不管在什么时候，质量往往都比数量更重要。
李昭阳不意外张主管是这种反应，而且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毕竟不是谁都像自己一样，是个挂逼。
“主管，你去把主任喊过来一下。”
“好，这种事情主任是专业的，喊她过来挑首质量更高的作品出来确实稳妥一点。”张新城照做，跑到隔壁办公室，发现主任在忙。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张新城才带着主任过来。
“昭阳，听小张说你手里有五首存稿是吗？”张舒兰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觉得匪夷所思。
“对。”李昭阳电脑停留在编辑歌词一行，里面有五个音频文件，都还没有录制。
上面分别有不同的命名：《本草纲目》男歌手、《光年之外》女歌手，《打上花火》精通日语的男、女歌手、《take me hand》精通英文的女歌手、《bANG bANG bANG》精通韩语的男团。
连录制标准基本都命名上去了。
张舒兰简单扫一眼后，有些惊讶：“你开始涉猎日语、韩语领域了？”
“嗯。”
李昭阳点头后坐到一旁。
“我帮你挑挑哪首作品质量适合拿去参加交流节。”张舒兰随手点开一个文件夹。
光年之外。
按上面的命名来看，没有备注需要精通哪国语言的，那就是中文类型的歌。
简单看完第一遍过后，张舒兰眼里有惊讶：“好高的质量，又是一首爱情题材的作品，而且还写出了新意，就跟那首倒数一样！”
张舒兰继续看第二遍光年之外，直接敲定下来：“就要这首了。”
“主任，先看完。”李昭阳很有耐心。
“好，是不应该太早下结论。”张舒兰心中已经认定是光年之外了，但还是要尊重一下昭阳的。
随即点开了bANG bANG bANG，她想看看昭阳在韩语歌里的造诣。
结果看完之后，张舒兰直接震惊了，跟张新城四目相视。
尤其是它的前奏，太有节奏感了。
“我滴乖乖。”张新城开口问道：“昭阳，你以前写过韩语歌？”
“没有啊，这是第一次。”
不等张新城再次震惊，张舒兰已经打开了那首日语歌打上花火。
几分钟后，张舒兰在那种递进的情绪下点开take me hand。
又过几分钟，张舒兰呼吸变得愈发紧张，张新城目光也死死盯着电脑屏幕。
等看完最后一个音频文件本草纲目后，可能是前面被那四首歌洗礼过，张舒兰思维还没跳出来，询问道：“本草纲目不是中医典籍吗，而且你歌词里引用到了古代名医华佗，是有什么讲究？”
不等李昭阳开口，张舒兰彻底从前面四首歌里恢复原本的状态，惊坐起身：“如果华佗在世，崇洋都被医治？！！”
张舒兰细细咀嚼着这两句歌词，随后说道：“如果华佗在世，崇洋媚外都能被治好？外国人来学汉字，体验我国文化意识，后面出现的药材歌词，昭阳你是不是想表达‘让我来调个偏方，专治那些媚外的内伤，已传承千年的汉方，有别人不知道的力量’？”
她突然意识到这首歌的深度与可怕。
张新城刚才没看仔细，听到主任这句话又扭头去看一遍。
“挺讥讽的，我现在就在米国发展，还拿出这种作品出来。”李昭阳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
“不讥讽，洋装虽然穿在身，但你心系自己国家就好，而且抛弃你的是华语乐坛，并非国家，这一点你必须搞清楚。”张舒兰觉得这首本草纲目很有魅力。
如果不是音乐专业的话，或许get不到本草纲目的魅力，可只要你懂点音乐就知道这首歌多么有深度了。
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抛弃昭阳的是华语乐坛，不是国家。
难道昭阳不想在国内发展了么？
那段时间他被网爆到已经心寒了。
加上官方的勒令摆在那里，不去低头求人就不会撤回，人家态度这么高傲最后还把勒令顶置了，怎么求？要给人跪下来不成？
不给昭阳说话的机会，张舒兰连连摇头惊叹：“昭阳，你真的是为了音乐而生。”
赞誉的话她已经不想说太多了，唯有惊叹才能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等会……后面那些小僵尸蹲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明白这段。”张新城认为这首歌一旦发布，可能会引发热议。
“僵尸是硬的，根本蹲不下来。”李昭阳作答。
“我靠？”张新城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能蹲下来，就是在讥讽那些崇洋媚外的国人？前后呼应了啊！”
忽的，张新城想到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这首歌如果在国内发布可能没什么问题，甚至会有很多国人共情，因为他们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崇洋媚外的人，但在米国发布……”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而是看向主任这边。
张舒兰先是沉默几秒，似是在思考，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才说：“这些外国人不看重这些，而且讥讽的不是他们，讥讽的是媚外的国人，这首歌一旦在交流节上惊现，可能要杀疯。”
这类歌，论受众的话，可能不会太广，但论质量的话，除非是那些顶级金曲，否则谁来也打不过。
她甚至可以遇见本草纲目一旦问世，华语乐坛作协会那边的领导会是什么表情了。
“不要太离谱！”思绪已经回来的张新城，才意识到这五首稿子质量都异常高，压根不需要怎么挑啊。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都要！
“我已经不敢想象这五首放在交流节上，能不能杀穿那群王牌。”交流节不能曲神参加，最高是王牌头衔，曲神不出的情况下，试问谁能压得住这五首作品？
“胆小鬼，我就敢想。”张舒兰脸上突然有笑容浮现，回到之前的话题：“不用挑了，五首全拿去参加，歌手不是问题，让小苟那边全程配合昭阳。”
“明白。”张新城回到自己办公室，先给老苟那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