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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款

国王的借款决定,简植本以为是需要几天时间的。可是第三天的上午,简植就再一次和冈特的约翰见面了。这说明,约翰比简植更需要这个借款生意。

约翰奋尽全力,让简植把借款利息降到了百分之十九。在借款抵押物上,两边又产生了分歧。简植想要伦敦港口百分之五十的使用权,三十年。这次,约翰摇头的速度比上次还快。谈判会议进入了僵持阶段。约翰的眼神不再忧郁,而是闪着气愤的光芒。

简植笑着说,这事情需要时间考虑。把下次见面的时间,定在了第三天的下午。

简植也很想快速达成协议,好离开糟糕的伦敦。但是谈判的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好。约翰的表情说明他已经生气了,这很好。

简植与约翰见面的时间,并不是第三天的下午。当天晚上,简植就带着名贵的丝绸和瓷器当做礼物,到约翰私人府邸中求见。

简植等了许久,才在约翰管家的引领下见到了约翰。这让随同前来的曹十二很不满。

显然,并不是约翰想要怠慢简植。简植看见约翰的第一眼,就发现了约翰十分疲惫。不像白天,约翰消瘦的脸上,皮肤不是紧绷着的了,略微显现出一点松弛。摄政王约翰很累。

简植:“十分抱歉,这个时候还来打扰阁下。随身带了一点小礼物,请笑纳。”

约翰整理了一下表情,说:“你我之间不需要礼物。有人看见,会说我收受贿赂,伤害国王的利益。还请会长先生带回去!”

简植:“这个好说,我们会带回去。我这次以个人的身份前来,是想知道为什么阁下不肯答应租借港口的一半。要知道,二十万金船洋的借款,是值得这个抵押的。我们并没有提过分的要求。”简植在说话,随行的曹十二上前打开了装瓷器的大箱子,从里边拿出了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是金船洋。把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曹十二拎起大箱子又站了回去。

约翰把这些看在眼里,说:“从价值上看,是的。可是伦敦是我国王宫所在,又是我们最大的进出口港口。不光有经济利益,还有政治声望的问题。会长还是换一个地点做抵押物吧。”

简植笑着拱手说:“抱歉。我只是一个商人,实在没有考虑到国王的声誉问题。实不相瞒,我商会是远洋海商。想要伦敦港口做抵押物,也是想要一个有利于经商的稳固地点而已。只是贵国除了伦敦港,我们实在不知道哪里还能与伦敦港媲美。”

约翰:“英格兰本岛没有合适的地点,会长先生可以在海峡对面,挑一块靠海的土地作为抵押物。”

这次,简植摇头的速度比约翰快。说:“用战争中的领土做抵押,我可不会要。”

约翰:“几十年前,我金雀花家族在海峡对面拥有许多领地。而且,1328年法王绝嗣之后,我们的爱德华,拥有无可争议的王位继承权。是法国的那些杂碎贵族,推举无名的腓力六世当了法王。我们的战争是正义的,是在取回合法的私人财产。”

简植:“贵国有多大的把握取得战争的胜利呢?”

约翰在努力的组织词语,说:“从去年开始。准确的说,是从爱德华三世去世之后,宫廷内出现了很多不同的意见。特别是对我的摄政资格存有异议。这让我们的军事行动受到掣肘,导致海峡对面的战争形势一蹶不振。您知道,格里高利和新任教皇,是支持我金雀花家族的。如果这次得到贵商会的借款,我相信,我们会很快扭转局势。”

简植正视着约翰的双眼,像是想要在约翰的眼睛里看出战争的结局一样。然后又闭上眼睛,做盘算状。心里想:我知道伦敦港是不可能的,只想要加莱港口。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让你相信,我是做了最大的让步,才开口要的加莱港呢?

半晌后,简植开口说:“伦敦港是贵国最繁华的港口。如果拥有伦敦港一半的经营权,可以最大限度的抵消借款的风险。但是目前来看,这个抵押方法是不可能了。那我们就只能要加莱港和敦刻尔克港口,作为和伦敦港等值的抵押物了。”

约翰:“用敦刻尔克和更东方的土地可以吗?加莱港作为离伦敦最近的港口,现在是军用港口。我们需要它来运送给养和士兵。”

简植:“不不不。我们是远洋商会,只有港口对我们才有价值。加莱港太小了,所以我们才加入敦刻尔克港口。土地对我们的意义不大。”

约翰起身从桌子下拿出一张地图展开,说:“加莱港不大,只是它的位置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它本身并不富裕,对你们商人没什么意义。而敦刻尔克身后的那片土地,我们叫它弗兰德斯,是羊毛呢绒的重要产地。他们的商人从伦敦购买羊毛,加工成呢绒后又卖回到伦敦。在我们英格兰王国,他们赚了很多钱。所以,弗兰德斯商人们是支持我们的。但是弗兰德斯伯爵,却是支持法王的。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抵押方法。比如得到贵商会支持后,我们率先打下这个地区。我会建议国王将您封为弗兰德斯伯爵,拥有这里的统治权。条件是,贵商会不再追要这笔战争借款。更不能侵扰伦敦港到加莱港的海上补给线。”

这个条件是简植没想到的。约翰认为弗兰德斯地区的价值,不如加莱港重要。有另一世认知的简植却知道,加莱港只是在这个特殊时期显得很重要罢了。而低地国家的里尔、根特、安特卫普,都在弗兰德斯地区的范围内。日后,这一片土地的价值,比加莱港重要得多。另一世,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比利时王国的领土。

简植看着地图,艰难的开口说到:“那就得在以后伦敦的贸易中,给我们商会百分之十的税收优惠。”

约翰笑了,说:“这个条件我代表国王答应了。您知道,您用二十万船洋购买一个伯爵的爵位并不亏。这个税收优惠的条件,是看在这个的面子上,我才答应的!”说着,用眼睛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船洋小箱。

简植苦笑着冲约翰竖起拇指:“您赢了。预祝我们的合作愉快!”

随后,就在约翰的私人府邸,两人签署了借款协议。当然,这个协议的生效日期,是在英王收到二十万金船洋之后。

在返回阿尔赫城的行程上,曹十二看着满脸笑容的简植问:“我们伦敦港没要到,加莱港也没要到,就得到了一个偏僻的敦刻尔克港口。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简植诧异的说:“我们什么时候要伦敦港了?也没要加莱港啊。我们的初始目的,只是让英王加把劲揍法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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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还有一个好消息,也是简植很高兴的元因之一。同在一艘船上的电学研究小组,成功的用一台发电机带动了一台电动机。虽然实验室发电机还很不完善,本应该是硅钢片的位置,使用的是硬木质芯料。但是研究小组确实驱动了用导线连接的,远在十米之外的电动机。电的应用是有跨时代意义的,简植对研究小组的奖励在船上就完成了。简植拿出了船上所有的船洋,凑了一万枚奖励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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