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是来参加报告会的吗？”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hod很高兴能见到别的部门的员工来参加她的报告会，头上的天线似乎会随着她雀跃的心情而竖起来。
安吉尔张了张口正要拒绝，却被沙利叶拉着衣袖给打断：
“是的，hod，我们最近在镇压工作中积累了太大压力，希望能从你这边听取些调节心情的意见。”
“那真是太好了，那就请你们跟我来吧，正好要开始了。”
hod的声音里带着不同于往日的兴奋，这让沙利叶感到很奇怪。
hod部长不应该是很害羞内敛的吗？她怎么......有点不对劲？
路西法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似的，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
“部长她啊，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她就是魔怔了，之前的训练和报告会都是让员工根据自我意愿来参加的。
现在却强迫我们参加，而且她的性格也变得很奇怪，就像是一个渴望得到别人肯定的小孩一般，经常过来询问我以及其他员工对训练的感受。
不少人已经对其很不耐烦了，我觉得今天也许会出点乱子。”
沙利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拐弯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盒子精，似乎在跟hod说些什么。
与自己往日见到的Netzach不同，他的机身上没有黏糊糊的脑腓肽流出来，就连那只经常流露着颓废的眼睛都变得有精神了许多。
他手里拿着一瓶脑腓肽，很担忧眼前人的情况。
而hod却是无暇顾及他，捂着头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tiffany......安吉拉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只是想从我这儿拿到脑腓肽吗？”
“撒什么谎，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们......”
她的面前明明只有Netzach在，但她却念叨着别人的名字。
路西法叹了口气，习惯性的想从口袋掏出烟来点燃，但被安吉尔一直盯着也不敢正大光明地拿出来。
只好烦躁地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头发，被迫继续讲着关于部长的事。
“tiffany是我的一个同事，她转到了安保部，听说不久后就因自己的幻觉而死。
部长就是从那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有时候跟我谈着谈着就突然开始自言自语，很明显，部长也对脑腓肽成瘾了。”
现在的hod无论是对员工的讨论还是Netzach的关心都毫无反应，她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幻觉之中。
“当我们濒临崩溃的时候......你一直都在骗我们......没人需要你的安慰......你根本帮不到我们......”
“你只是利用我们让你自己觉得好受些罢了......”
“不......”她痛苦地捂着头，想要否定幻觉的质问，可她的反驳却又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自我满足就能让你变成幻想中的救世主吗？”
“不是的...我只是想做个好人......”
hod的眼睛不断地闪烁着，就连原本温和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且沙哑。
这让沙利叶怀疑她待会儿会不会直接宕机掉。
“部长......”路西法见她的情况变得很严重，想上前去帮助她，但Netzach却伸出手来挡住了他。
“你帮不了她的。”
也是，这种脑腓肽的幻觉只能靠自己扛过去，从部长的反应看，她磕的剂量还不少。
而且部长可是一个AI，她比我们这种肉体身躯要坚强得多。
路西法也沉默了下来，看着hod头顶上的天线随着她的神智恢复缓缓垂了下来。
“你看，hod，这就是使用脑腓肽的副作用之一，它会让人产生轻微的幻觉，但是在发生两到三次之后就消失了，不用太担心。”
沙利叶听到旁人笑出了声，瞥了他一眼，对方很不客气地回敬他一个白眼。
“对了...你们不应该去工作吗？在这里一直看热闹不好吧......小心被安吉拉发现。”
见他们仨还猫在转角那里吃瓜，Netzach出声赶人道。
“啊...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那个...如果惩戒部的俩位还有事情要忙的话可以先走。”hod充满歉意地向他们挥挥手。
“其实也......”
“那么部长，先失陪了。”
本想开口的沙利叶被安吉尔拽走了，路西法本想跟着他们离开，但hod叫住了。
“路西法，可以麻烦你留下吗？我有件重要的关于培训计划的事要拜托你。”
“......好的，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