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东西？”
吴斜两眼大睁，不敢置信的看着胖子。
我去，这胖子比小哥还牛掰了，他完全看不出头绪，胖子就已经知道了？
胖子鄙夷了他一眼，“还能是哪种东西，就是那东西啊。”
吴斜更迷惑了。
倒是苏木从张启灵肩膀处探出头来，小手高高举起。
“我知道，我知道，胖子叔说的是鬼！”
胖子的顿时笑眯眯，宽大的手掌凑过去跟苏木击掌。
“聪明。”
一胖一小笑成一团。
吴斜：……
黑瞎子：……
你们可真是大聪明。
看了看充当苏木攀爬架，一副置身事外的张启灵。
又看了看那边争论得热火朝天的卧龙凤雏二人组。
黑瞎子叹息。
罢了罢了。
既然哑巴不想说，那就随他去吧。
“落灰了。”
抬手帮张启灵将衣角沾染上的灰烬扫走，黑瞎子双手环胸，往他旁边的墙壁上一靠。
唉……想隐瞒好歹也用心一点啊，罪证都不消灭。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包软烟，递到张启灵面前。
“来一根？”
张启灵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继续装深沉。
这逼装的。
无人看到黑瞎子墨镜下不停抽搐的眼角。
“借个火总行吧。”
这闷骚的哑巴肯定带火种了。
抬手接住哑巴张丢后来的东西，黑瞎子嫌弃的甩了甩，拧开盖子，吹了吹。
这滴水的火折子还真叫他吹燃起来。
他就知道，张家的东西，质量都是有保证滴。
闭上眼睛，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熟悉的尼古丁一进肺里，之前那股郁闷之气才缓解下来。
香烟的气息一下子蔓延开来。
本来在讨论唯物论和唯心论命题的两个人瞬间停下了话语。
顺着味道凑了过去。
等黑瞎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被面前两双怨气冲天的眼睛吓得一激灵。
“干嘛？”
双手插兜将手臂上紧绷的肌肉藏起来。
妈的，刚才还以为是墓里的脏东西，差一点，这两卧龙凤雏就长眠于此了。
胖子抬手搭在他的肩头。
“兄弟，吃独食，不地道吧。”
吴斜双手环胸，锁住另一边。
狗鼻子。
黑瞎子心中暗骂。
将口袋里的烟甩了出去。
苏木对香烟很好奇，在他印象中，好像男性都偏爱这东西。
扭着脑袋伸长脖子往那边看。
被张启灵扣住后脑勺，给摁回了肩膀上。
抬起眼皮扫了眼那边烟雾袅绕的三个，抱着苏木默默走开了。
胖子还想去分烟的，被小哥那嫌弃的一眼伤得不要不要的。
吴斜连忙在旁边缓解尴尬气氛。
“算了，小哥应该不会抽烟。”
就他那气质，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抽烟的人。
黑瞎子听闻，嘴里叼着烟，露出一个痞笑。
一手一个勾住两人的脖子。
“要不要来打个赌，那闷骚哑巴不仅会抽烟，动作还老熟练了。”
吴斜瞥了眼带着苏木游离于几人之外，神色木然的小哥，摇了摇头。
“别闹了。”
小哥跟他们一起，在漆黑的砖洞里，靠在湿冷的墙面上抽烟，这画面有点难以想象。
胖子则饶有兴致，“我压五百，小哥肯定不会抽烟。”
“一千，他会抽。”黑瞎子笑得十分自信。
转头对吴斜说道，“还要麻烦一下小老板，将小鬼先抱走呗。”
有那小东西在怀里，哑巴肯定不会让他吸二手烟。
吴斜道了声无聊，在胖子和黑瞎子的催促中，只能快速的猛吸几口，将烟头在墙壁上摁掉，不情不愿的朝着苏木走去。
“小哥，我来帮你抱会儿小木头。”
张启灵看着眼前笑得僵硬的青年，又看了眼那边笑的不怀好意冲他招手的黑瞎子。
他的耳朵不仅不聋，还很敏锐。
几人拿他打赌的话，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无使吴斜伸过来的手，带着苏木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黑瞎子一看，这可不行。
送到嘴边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
走过去拎着苏木的后衣领子将人塞进吴斜怀里，伸手想要去揽张启灵的肩膀，被张启灵用刀柄挡住。
他都习惯哑巴这性子了，也不介意，任然伸出手，笑眯眯的开口道。
“别那么孤僻嘛，走，黑爷带你过去商量点事，商量商量这神奇的砖洞该怎么出去。”
后面一句，他声音压的又低又沉。
张启灵抬眼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动作起身。
搭上黑瞎子手掌的时候，五根手指头微微用力点了点。
黑瞎子笑容一僵，盯着张启灵那种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心里骂的别提多脏了。
***，请你抽烟还有讹老子一半赌资，地主老爷都没你这么黑。
苏木可不知道黑瞎子此刻有多糟心，就算知道后也只会拍手叫好。
左扭右扭，很快就从吴斜怀里挣脱下来，一把抱住张启灵的大腿。
瞪着黑瞎子，小家伙嚷嚷道。
“商量什么？我也要去。”
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小家伙打心底里认为张启灵跟过去会吃亏。
那防备的小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黑瞎子的笑容是彻底挂不住了。
毁灭吧，这糟心的世界。
他辛辛苦苦努力赚钱，到头来，还比不上哑巴那张闷骚的脸。
最最重要的是，哑巴还黑了他二百五。
简直没天理了。
张启灵拍了拍苏木的小脑袋。
“在这里等着。”
“好吧，哥哥你一个人要小心点。”
苏木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黑瞎子：......
更糟心了怎么办？！
事实证明，张启灵不仅会抽烟，动作还很熟练。
相对于黑瞎子叼着烟的不良之气，张启灵两指夹烟的动作都像一幅油画。
危险又迷人。
胖子输了。
大大方方的承诺出去后给瞎子钱。
看着那边吞云吐雾的三人，吴斜喉咙上下滑动，心里别提多痒痒。
他可是一个老烟炮，却要被迫在这里带小孩看伤员，别提多委屈了。
苏木蹲在他旁边，双手撑着下巴，木然的盯着张启灵那边。
“你也想抽就过去吧，这里不用陪着。”
吴斜扯了扯嘴角，“没，没想过去，来小木头，哥哥陪你玩丢石头的小游戏。”
“说谎。”
苏木转头，鄙夷的看向他。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男人是拒绝不了香烟的诱惑的，我懂。”
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吴斜的手臂。
“去吧，你已经是男人了，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