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名乾元山弟子。
哪怕师宏才为其服下他自己所用丹药,并亲自为他们炼化其中药力。
但...也没有一人恢复自己巅峰状态。
师宏才对此感到失望。
因为他已经连续多日为这些弟子疗伤!
不过就算再如何失望。
师宏才也都打起精神,正色道。
“今日便是谬山论道之日,我乾元山往后百年在中州是何样的名声,只能靠你们这些弟子了。”
“必不让长老失望!”
“出发。”
随着殿门打开,数十位弟子齐齐跟在师宏才身后出了宫殿。
而从上往下俯瞰。
此时此刻,延绵宫殿群到处都可见人影。
他们方向整齐一致,全都是前往那座...青石广场!
............
“哟!这不是乾元山的道友吗?怎么一个个脸色不是很好看,宗内出了白事吗?”
“倒是没听说乾元山有什么大事发生,对了,听说陈无悲被殷墟古教的道友抓走,难道...是出了何意外不成?”
“不会是无法参加此次论道吧?亦或是不慎掉入下面那座深渊?被那条蛟龙给吃了吧?”
“说什么胡话呢,就不能盼着人点好!不过该说不说,如此厉害的一名弟子,不能参加论道未免太过可惜了。”
“的确可惜,传的那么厉害,这要是参加,岂不是能直接夺得魁首,将人殷墟古教都得比下去?”
“何止如此!估计就算是大帝与人家一战,都不会是对手呢哈哈哈哈...”
“......”
这些对乾元山弟子们所言的话语,无疑皆是羞辱。
长老师宏才倒好,有那份心境,又是在外人面前所以显得云淡风轻。
但诸多弟子却是神色难看的紧。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
他们对羞辱自己的其他势力之人没有半分怨恨, 反倒是对苏玄,则是怨念滔天。
因为在这些弟子看来。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所有麻烦,全都源自于苏玄。
若没有后者。
当然也就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且!
他们也能保持自己全盛状态,在谬山论道上为乾元山争得一次极好的名次!
不久。
众人抵达青石广场之上。
可以看见。
在这座看起来广阔无垠的广场上方,有一座似乎也是延绵无尽的擂台。
较为神异的是,
擂台上方还有一座阵法。
观其周遭的气机波动,这无疑是一座...帝阶大阵!!
此刻。
在擂台周遭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影,他们全都是来自中州不同势力的人。
因为谬山论道对参与势力并没有限制。
又因为范围遍及十三州,所以此次前来势力极多,至少也有十万多座。
哪怕一座势力只来十人。
那也是...一百多万人了!!
不得不提的是,这些人几乎全都是圣人。
就算不是。
那也是...大帝境强者!
一百多万名圣人?
至少上百名的帝境大修?
若是苏玄在此,对于这个局面,他恐怕得笑开了花。
只可惜。
他此时仍还在谬山山巅,吹着那寒冷彻骨的冷风,喝着一盏盏的茶水。
“前辈,谬山论道就快开始了。”
“嗯...”
此时。
苏玄便站在崖边,望着下方那座极为广阔的论道台。
他还能看见许许多多像极了蚂蚁的延绵人海,并且能够感受到这些修士周身所散发的气机。
说实话。
这一刻的他,甚至有想过直接从这里一跃而下。
但是不行。
苏玄若是敢跃下,身后那名前辈就敢将他再拽回来。
............
“那位难道是传闻中的紫衣仙子?”
“应该不是吧,传闻紫衣仙子十分喜爱紫色衣裳,然而这位却是穿的白衣,估计是另有其人。”
“你难道不曾听说?紫衣仙子她喜好已经改了,从不再穿紫衣,而是换做白衣。”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她不像是凡尘中人,有这份气质,想来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然你以为人家中州四美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
作为百年才有的一场盛事。
谬山论道,也几乎聚集了中州最为菁华的年轻一辈。
比如被誉为有着倾城容貌的中州四美,此次就来了三位。
另外还有许许多多在各自州拥有极多名望的妖孽天骄,也全都汇聚于此。
毫不夸张的说。
再过千年,这些人便将成为他们各自势力的掌权者,参与浩荡风云!!
又是过去约莫一刻钟时间。
甚为广阔的论道台周遭终于不再有人影继续涌来,这意味着十三州那十数万座势力的人已经全部到场。
这一刻。
整座论道台上空全都是一片沸反盈天的议论之声。
当然,多是谈论某做势力的谁谁谁实力十分强大,有希望夺得此次大比魁首。
就是连苏玄也没想到。
他在山巅之上吹着冷风饮着茶,竟然都还能听到一些谈论自己的话语。
“你们说的那些也敢称同辈最强?知不知道试炼城的苏玄?”
“苏玄?这是何人?听都未曾听说过。”
“简直孤陋寡闻!这位,人家可是领悟过亘古未有的数千条大道!当初仅仅只是踏道境就能逆伐圣境后期圣人的绝世妖孽!!”
“开什么玩笑?前面才说那陈无悲仅是圣境一重天,就使出帝境大修的一击,现在又钻出来一个听都没听过的苏玄?”
“陈无悲那事先不谈,这苏玄的实力可是极多人见过,你们难道未曾听宗内长老们谈论过?”
“似乎说他走上了邪路,当上了什么魔族的魔神?”
“就是这个!与你们讲,若不是他去当了劳什子的魔神,现在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会是那苏玄的对手!”
“陈无悲也不行?”
“陈无悲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人家苏玄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他碾死!”
“嘶...当真有这般恐怖不成?”
“......”
这些议论随同冰冷彻骨的寒风传入苏玄耳中。
他缓缓饮下一口茶水,忽然笑了笑。
‘我自己,碾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