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诺诺和牧宁池认识以后,最令她感到羞耻的一个吻。
公开场合,大庭广众!
她被牧宁池牢牢地锁在怀里深吻,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一边忍下羞耻的同时,一边还要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间艰难地呼吸。
舌唇交缠发出的“噗滋噗滋”的暧昧声响刺激得导购即便背对着她们,也还是在几分钟之内便烫红了脸。
许诺诺发现她好像低估了牧宁池对她的喜欢,这个男人只要和她碰面,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不遗余力地占她便宜。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而后牧宁池赶在许诺诺窒息之前迅速抽离,低头深埋进她侧颈,在嫩白的颈肉上落下一个个香吻。
碰到有齿印的地方,男人会恶劣地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弄。
“不要,不要这样……”
微痛酥麻的感觉,吓得许诺诺仰着脖颈惊呼一声后推着牧宁池胸膛就要跳开,又被早就有所预料的男人揽着后背强行阻住。
最后还是出门买画板的营业员,将许诺诺从这场深渊般的情缠深吻里拯救了出来。
营业员是地道的美利国人,崇尚自由与民主,对牧宁池这种公开耍流氓的行为似是见怪不怪。
她大着胆子走到纠缠不休的两人面前。
“先生,您要的画板。”
牧宁池手臂略松,许诺诺如弹簧般从他炙热结实的怀抱里迅速逃开。
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轻喘,里面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不止。
“给,给我吧。”
许诺诺抬手抢过营业员手里的画板和铅笔,急急忙忙地往衣堆里扎,慌不择路的模样像是在奔命。
营业员微笑着重新看向牧宁池。
男人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着许诺诺娇小的身影,深邃的眸底有柔和的微光在律动。
帅气多金又深情的男人稀有,大多都是玩一玩而已。
可眼前这个男人热烈的眼神,又让营业员觉得他们应该可以并肩走得很远。
—
陈颂文怀疑牧宁池买下了一家服装店。
他眸色复杂地站在店门口,看着眼前几乎占了半个铺面的手提袋,一时有些无措。
许诺诺不掩歉疚地仰眸看了陈颂文一眼,她不是有意的,要怪只能怪牧宁池的指令下达得不够精准。
碰过的看过的全都包起来……
坏就坏在这个“看”字,哪怕只是视线简单地扫过,也会被营业员精准地定义为——“看”。
营业员不掩欢愉地装袋,显得牧宁池像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偏许诺诺好几次给男人使眼色,他都选择了视若无睹,反而饶有兴趣地看许诺诺着急忙慌地冲他挑眉弄眼。
看小猫粉嘟嘟的唇瓣开开合合,努力同他唇语并试图得到他的理解。
“不要!!很贵啊!!!”
牧宁池无动于衷,许诺诺又大着胆子拉住营业员兴奋激动到不停发抖的手腕。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通通放回去,我都不要!!!”
啧,小猫还没嫁给他呢,就开始帮他心疼钱了……牧宁池很满意,微勾着薄唇大手一挥。
“别理她,全都包起来!”
许诺诺:——
…
“阿文……”许诺诺弱弱开口。
陈颂文则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起身,花了这么多钱,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耐和厌烦。
于是他很快便敛了眼底情绪,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许诺诺的解释。
“实在太多了,我待会儿打电话叫人来帮你运,我和池哥先送你回去。”
许诺诺:“……哦……”
—
凡赛宫所处的街道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却少了该有的热闹。
整条长街两侧,从头到尾整整齐齐地停满了深黑色特斯拉,每一辆特斯拉旁侧都站着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
他们目光如炬地盯着街道口极速驶入的迈巴赫,车子停在凡赛宫门口。
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腿率先迈出,紧接着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牧宁池穿了一套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松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小片锁骨和脖颈。
男人的五官深邃立体,面容精致惑人却没有任何笑意,漆黑的眼眸如渊似海。
他跨步向里,陈颂文紧随其后。
门外一保镖打扮的男人似是已恭候多时,见牧宁池冷着张脸拾级而上,急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冲他弯腰行礼。
“血狼先生,沃尔先生和维尔森先生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牧宁池轻点了下头,随着保镖来到凡赛宫十二层的私人会议室。
沃尔半阖着双目坐在正中,手持一深褐色权杖,左右两侧分别是维尔森和斯贝利。
见牧宁池进门,维尔森阴邪的眸色愈发冷冽,沃尔则将手中权杖往地面轻轻一跺,不带一丝情绪的冷漠开口。
“血狼先生,名不虚传。”
陈颂文上前一步给牧宁池拉开座椅,牧宁池慵懒随性地靠坐在沃尔对面,手肘搭靠着座椅扶手,十指交叉置于身前。
“托沃尔先生的福,想死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不愧是Ning,还是这么酷!
斯贝利没忍住咬着腮帮笑了声,被沃尔狠狠瞪了一眼后,无谓地耸了耸肩又蔫了回去。
沃尔在名利场奋力打拼,浮浮沉沉这么多年,牧宁池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劲的对手。
美利国对牧宁池而言,是个没有根基,没有势力的地方。在这里和希格顿家族作对,插手希格顿家族继承人一事,牧宁池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可这个男人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和他对峙,不但成功地逃过一劫,最后还能反将他一军,并强势地管控了整个局面。
难怪斯贝利宁愿跟着血狼鬼混,也不肯回家安安分分地做他的继承人。
血狼……确实不一般。
沃尔不欲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交出Amy和乔丝琳,20亿佣金马上到账,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牧宁池淡眸看了斯贝利一眼,“沃尔先生想要Amy,究竟是为了断绝斯贝利的念想,还是担心‘暗’会用Amy威胁他?”
沃尔冷哼,“反正她横竖都是死,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
牧宁池身体前倾,十指扣握的双手置于桌面,两根拇指悠然对点。
“如果是前者,那我得提醒你,Amy一旦死了,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你绝对看不到斯贝利继承希格顿家族那天。
可如果是后者,那我就不计前嫌地给你送个礼物——
你调查多年无果的‘暗’,我已经……替你解决了。
这样一来,那些在私底下支持‘暗’的族人,沃尔先生,应该会很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