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止渊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有多重,秦肆不喜欢回家,因为她的妈妈在古族养着他的弟弟。
能被他认定为家人的,少之又少。
“行吧,那今天为你开个特权,我找几个人陪她打一下。”
秦肆怕他随便找几个人应付慕婉,叮嘱道:“她年纪虽小,格斗很厉害,我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别找人随便应付她。”
“哦?”司止渊来了兴趣,秦肆竟然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才多大啊。
“小姑娘未来可期啊。”司止渊半信半疑,他知道秦肆没有骗他的理由,发自内心的赞许道。
“别废话了,赶紧安排人,晚上请我们吃饭,小姑娘营养不良又挑食,她喜欢吃牛肉,我们在这待几天,什么时候谢老狗催我们,再回去。”
司止渊找了几个人过来,秦肆走到慕婉身边:“黑市老大我认识,和他们的人说好了,人不打死,想怎么玩都行。”
慕婉看过角斗场的视频,“哦”了一声:“黑市角斗场不是签订生死状的么?怎么到我这边就不是了?歧视我年纪小?”
秦肆气笑了。
“这些人大多都是作恶多端的人,但是躲在黑市也想活下去,何必往死里打,他们不要你的命,你就留着他们。”秦肆给她讲了一个道理:“我在黑市待过很久,这里很多人都是误杀,这不是他们想过的生活,可是他们有想保护的人。”
慕婉愣了一下,她不解的看向秦肆:“淡漠症的人?有感情?”
“你淡漠症比我还严重,不一样有感情?小慕婉,我们只是生病了,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感情,不是么?”
“淡漠症慢慢会好,但是自己做错的事情,以后会忘不掉。”秦肆蹲在地上,耐心和她说着嘴里的话。
玄戚的侍卫给慕婉送来的毯子有个微型的收录机,他们对话,玄戚听的一清二楚。
难怪谢聿同意秦肆和慕婉出来,这个人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么讨厌。
年纪小的慕婉站在角斗场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司止渊不敢看又想看,她也就比自己弟弟大了一点点,他舍不得自家弟弟出来打架,作为哥哥他愿意为弟弟司卿遮风挡雨。
秦肆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有点好笑。
“想看就看,有什么。”他注意到角落的玄戚,眉头轻皱:“那个人是谁?不是说包场么?怎么还有别人在这?”
黑市有个规矩,来者便是客,相互之间的身份信息是不允许泄露的。
他清淡道:“新招来的工作人员,你也知道,我们这边不方便透露每个人犯了什么事来的,就算国际会的人来,也不会详细问他们的资料。”
“我还没兴趣呢,就觉得他长得挺帅,跟小爷有一拼。”
司止渊嘴角轻抽,要被秦肆知道玄戚是地狱之爪的少主,他这个黑市不得被秦肆折腾个底朝天啊,说什么也不能说。
慕婉对面的壮汉,看到小姑娘,一脸不屑。
“什么情况?看不起我?给我扔上来个小孩?我这个人虽然无恶不作,但也有自己的底线,老弱病儒我不欺负,小孩儿,下去吧。”
慕婉愣了下,有点理解秦肆说的话了,这些人虽然很坏,但不一定做的事情就是不能饶恕的事情。
她并未搭理壮汉的话,而是转眸看向身边更胖的男人。
“你为什么逃到黑市?”
男人噗嗤笑出了声,一脸不屑:“小娃娃,你跟谁说话呢,我年长你这么多,你喊我叔叔才对,没礼貌。”
他蹲在地上,一脸邪恶:“我啊,因为杀了女人进来啊,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猖狂:“我追了她三年,她不爱我却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你说该不该死,所以我在她婚礼当天杀了她还有那个男人。”
慕婉嘴角轻勾:“你们下去吧,我只和他打。”
刚才那个壮汉眉头紧蹙:“小孩儿,你不要命了,他这个人没人性,他在黑市网站接单,绰号屠夫。”
“今日的角斗场没有生死状,你何必强迫自己。”
慕婉尝试和别人相处,她淡淡说了句:“谢谢,我还是选他。”
“屠夫?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秦肆喊来角斗场的人:“把他们几个带下去,留那个屠夫在上面。”
“行,既然你这个小娃娃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谁让角斗场有奖金呢。”男人狂妄的笑着,仿佛慕婉站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瓷娃娃。
慕婉无所谓的说着:“我哥哥挺有钱的,你要是能打赢我,他给你追加奖金。”
“哥哥?”男人往台下看了眼,视线落在秦肆身上,他表情不太好,他不是秦肆的对手,正因为当初输给他,他才狠狠的练了一年,只为报仇。
“行,不过你输了我不要奖金,我要跟秦肆在比一次,上次输给他,这次一定不会。”
秦肆听到他这句话,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下:”行,你先打赢她再说吧。”
“我希望你有命从角斗场下来。”
比拼很快开始。
慕婉站在那,并未主动攻击,她在观察屠夫的弱点。
她自知因为年纪小,力量和男人差距悬殊,她必须找到男人的弱点。
她后来发现男人除了力量大,莽一点外,格斗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难怪称之为屠夫,他简直就像是村口杀猪的。
慕婉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借了角斗场台子的力量,狠狠冲向屠夫,她的拳风很猛,她跳起来对着男人太阳穴就是一拳,趁他连连后退的时候,对着他肚子又是一脚飞踹。
屠夫险些没站住,站在那缓了半天。
慕婉并没有持续攻击。
司止渊看笑了:“这小姑娘真厉害啊,看来我要给她办一张黑市通行证,随时欢迎她过来玩。”
“别搞。”秦肆冷声道:“她还小,身体状况稳定以后要回帝都好好上学,混乱的地方还是少让她接触,没什么好处。”
“没想到你也会为别人着想。”司止渊笑了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