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大堂里,凤凰会的老板熊辉忙不迭地走上前来,扯着大嗓门喊道:“哎呀,涛哥,涛哥,贤哥,哎,兄弟呀,你看今儿晚上可多亏你们在这儿了,来来来,我送送你们。”
旁边有人接话道:“那可不是咋的,要是许东涛没在这儿,今天呐,那他妈熊辉就得让孟祥生给欺负住了。那孟祥生也是个狠茬子呀,开枪就敢打你的手。”
“啥谢不谢的啊,行了,走了。”
“那啥,我再送送呗?
车都到门口了,车都在楼底下,还送啥呀。”
大伙正在那唠嗑呢,许东涛也嚷嚷着:“贤子,我他妈这酒咋没喝透呢?你说咱俩换个地方呗,再整点。”
贤哥在这边儿一摆手,说道:“咱们还得回长春呢,少喝点吧。”
正说着话的功夫,就见凤凰会底下那俩大的石狮子那块儿,“嗖”地一下闪出来两个人影。
这俩人一出来,那枪往手里一拎,“操”的一声,“啪啪啪”连着就他妈开了三枪。
那出枪速度也他妈够快的。
这边海波反应挺快,往前猛地一扑,“嘎巴”一下子就把贤哥给扑了个跟头。
那边黄总也不含糊,一把就把涛哥也给搂住了。
就这么一下子,曲东涛包括小贤全都他妈倒地上了。
可你再看这边二弟,春明,喜子、天龙,还有那三孩,宝玉,以及庞守军他们,那也是不含糊,瞧见这情况,“唰”地一下把枪也都拽出来了。
“我操”,就往前冲过去了,“啪啪啪啪”,那是一顿乱枪。
眼瞅着就把那个邵伊夫给打得后背直冒烟儿,“扑通”一声,就他妈栽到那儿了。
那得他妈打了六七枪,身上全是窟窿眼儿。
四毛子一瞅,心里想:“这他妈不是扯犊子嘛。”转身就要跑。
这头庞守军眼疾手快,把枪往手里一拎,“操操”,“啪啪”两下子,也他妈给放倒那儿了。他往那刚一瞅,眼一闭,“吧唧”一下就栽那儿了,脑瓜子杵到地上了。
这边其他人赶忙都围过来了,“贤哥,贤哥。”仔细一瞅,还好,俩人没咋地。
可这时候,天龙捂着肚子哼唧上了。
贤哥赶忙凑过去问:“你没事儿吧?。”
天龙咬着牙说:“没有事儿,没有事儿。”
贤哥赶紧招呼着:“快,赶紧的把天龙送医院去,快点的,快点的。”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天龙往医院送,咱先不说这边。
再说那东涛他们,奔着肖四毛就过去了。
这四毛,多少还他妈剩了点儿气儿,后背有两个大窟窿,也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许东涛瞪着眼珠子喊:“你妈的,给我整车上去,整车上去。”众人就“哐哐”地把那俩人给整车上了。
随后呢,许东涛又给自己的兄弟打电话,打给谁呢,马一民、吉光。
“一民呐,搁哪呢?”
“哥,在酒店呢,在宾馆咱睡觉呢,咋的了?”
“别鸡巴睡了,你俩过来,他妈的,现在这旮有两个让咱打销户的,过来处理一下子,赶紧的。”
“哎,哥,我知道了。”
这一说呀,人家那哥俩过来了,办这事儿那也是贼鸡巴专业。
许东涛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骂骂咧咧地说:“你妈的,这不是那个叫什么孟祥生的兄弟吗?这孟祥生让咱打那个逼样,反手干咱们来了,你妈的都抓他,抓他来饭店,整个济南给我抓孟祥生。”
说完,就把自己这帮兄弟全他妈撒出去了,在济南这旮哒,把那医院翻了个遍儿,什么医院二院,市医院、省医院,“咣咣”一顿找呀,可就是没找着。
最后才知道咋回事儿,原来郝勇他们,还有负责接应的,这边发生的这些事儿可都他妈看在眼里。
一瞅这情况,心里想:“完犊子了,知道邵一夫和四毛指定他妈是人没了,那他妈后背打的直冒烟,那人还能活吗?又没穿防弹衣。”
等他们赶到医院里,“哐”地一下把门给推开了,就瞧见孟祥生在病床边上站着呢。
孟祥生着急忙慌地问:“事儿办的咋样了?
那手下哆哆嗦嗦地说:“哥,失手了,失手了。”
“那他俩人呢?”
“我眼瞅着,那许东涛那帮兄弟就给他打倒了,躺地上没动静了,哥,后背打的直冒烟,我估计凶多吉少啊,哥,这咋办呢?”
这孟祥生一听手下说完,心里明白这下可完犊子了,大势已去。
他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你妈的,我他妈真是流年不利,我他妈冲动啥呢,这他妈的刚回他妈的济南,这济南是容不下我呀,你妈的!!
大哥,要不咱就听大哥的,咱他妈的回南方得了。”
“回南方去?你妈的南方我肯定是不回去了,那逼地方不适合咱们。”
“走!!
上哪儿啊?”
“上黑龙江,去肇庆那上那地方,我那块他妈有熟人,我堂哥在那儿呢,知道不?”
说完,这帮人“叮咣”地就从楼上瘸着瘸着下来了,撒丫子就跑,奔着黑龙江这边就干过来了。
再说那许东涛,到处找孟祥生也没找着。
这孟祥生临走的时候,还他妈放狠话呢:“去你妈的,记住,许东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他妈早晚回的,济南早晚是我的。”
旁人听了都寻思,这人也挺悲剧的,上次呢,让洪斌给他妈打出济南了10年,还搭上自己一个兄弟龚立伟。
这回刚鸡巴回来,又让许东涛给打了,而且自己这边又折了俩兄弟,一个四毛子,一个邵逸夫。
大家心里都琢磨着,人吧,就怕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承认别人比你牛逼比你优秀,就那么难吗?
就算你他妈掩耳盗铃,你忽悠别人行,你他妈不能说连自己都忽悠吧,你连自己都催眠呐。
就以孟祥生此时此刻的实力,你他妈跟谁跟他妈许东涛在济南掰手腕吗?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这边,许东涛也他妈收到消息了,知道这孟祥生跑路了,跑得无影无踪了。
许东涛气得够呛,一把抓起电话,打给谁了呢?打给了戴文利。
一接通,张嘴就骂:“你妈的,戴文利,你那驴马烂子的兄弟真他妈牛逼呀,找人来阴我来了,这笔账没完,我必须得找他算,你放心,我抓着他,他必死,还有,要是我知道你他妈也参与这个事儿了,可千万别怪我了,别说我他妈翻脸无情。”
戴文利赶忙说:“不能不能,涛哥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真的。”
电话一撂,戴文利在这边还直犯嘀咕,心里想着:“我操,你说他妈图一啥?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你说我把他妈孟祥生喊回来干啥呀?去你妈的吧,以后谁的事儿我也不管了,活着他妈挺好的,每天看着太阳,多得劲儿,人得懂得珍惜。”
原本以为这个事儿,就告一段落了。
可许东涛跟贤哥一合计,“别走了,在这再待两天。”
贤哥一回头又说:“涛啊,你跟我回长春得了呗,行不行,到长春咱溜达溜达,我他妈天天陪你喝。”
许东涛一听,乐了:“行啊,太行啦,我跟你去。”
就这么的,许东涛就带着一个兄弟黄勇,跟着贤哥他们就到长春来了。
回到长春,在金海滩也是不得消停。
那一天天,那来的兄弟可老多了,什么赵三儿了,大庆了,还有什么张红岩了,张涛了,今天他来,明天他来的,再加上邱刚啥的,一天都没个消停时候,天天他妈喝酒。
这酒喝着喝着,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许东涛也看出来了,心里想着:小贤在长春这地界,那可真是牛逼,一呼百应。
再说孟祥生这头跑哪儿去了呢?
跑了黑龙江省肇庆市。
他在这儿有个他妈的堂哥,也是叔辈哥哥,是当地的社会混的也不错。
肇庆这个地方城市不大,但是人家过的那可是土皇上的生活。
孟祥生这边打电话了:“哥,我他妈在外面出点事儿,得在你这躲一阵!!
老弟,你过来来,哎,我让你看看,你哥在这边啥实力?”
等见着孟祥生了,孟祥喜“嘎巴”一下握住他的手,扯着嗓子说:“操,老弟呀,前几年你在他妈那个南方的时候,我就让你过来,你就说嫌我这庙小,这次你听哥话,你在这儿就扎根儿,咋说呢,有你哥我孟祥喜一口吃的,指定不带饿着你。”
他们这一辈儿,中间都犯个“祥”字。
孟祥生在这听着,说道:“哥哥这么的,我先搁你这儿缓一缓,我可不是说赖在你这儿不走了。”
“你说的什么话呀,你就在这养老都行,表哥咋的养不起啊。”
“不是哥,我早晚我他妈得回济南,我他妈要不把这许东涛整没了,我他妈真的我咽不下那口气。再一个,我也得让你知道知道你老弟到底是啥实力。”
“行了,老弟,你啥身手啥实力,什么胆识,哥哥我都知道,没有事儿,在这边我多给你介绍点儿东北的这帮朋友,朋友多了,那路才好走嘛。”
“行,哥,我还有个事儿,你们东北就是吉林省有个叫孙世贤的,你听没听过孙世贤。”
“没有,咋的了,他惹你了啊,我告诉你,在东北不是哥跟你俩吹牛逼,不管他是谁,你哥指定有实力他妈归拢他,你记住。”
“那行,表哥你先打听打听。我他妈现在呢,肯定回不了他妈济南,我整不了许东涛,但是我知道这逼他妈是东北的,长春的,你妈的,我还整不过你他妈孙世贤吗?咱先收拾收拾他,就当妈收利息了,你看行不?”
你瞅这孟祥生的想法,那可挺可怕,这是拿小贤当软柿子捏。
他还就把这事儿当真了,他在这小地方待着,肯定是没听过小贤,何况一个在吉林省,一个他妈在黑龙江省。
但省会的大哥之间,那肯定都认识,他把电话打给谁了呢?
打给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道外的一把大哥焦元南了,电话“嘟嘟”一通,接通了。
“喂,元南老弟啊,我,咋的想不起来了,肇庆的孟祥喜呀,还记得不啊?”
“记得记得,咋的有事啊?”
“我跟你打听个人儿呗?
咋的谁呀?
长春有一个鸡巴叫这个孙世贤的,外号小贤的,你认识不?”
焦元南这一听,说道:“你接着说。
这逼他妈跟我表弟俩他妈结仇了,我必须得替我表弟出这口气,他啥实力?我寻思我给你打听打听。”
“我操,他实力咋说呢,要是说你的话,你肯定是整不过,那我要是找点外援,那行,他也就是那俩下子。”
“啊,那你的意思我整他没有问题呗?”
“怎么说呢,你要是把我整过去拿捏它,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哎…!老弟啊,这么的,你看这个事儿呢,能不能帮哥一把,你过来,我把他约过来,咱掐他一下子,我老弟这仇咱必须得报!完了我在当地,我再找点社会,咱折腾一下子呗,你妈的,咱黑龙江省的人不能让他妈的吉林的给欺负了啊。”
焦元南一听,寻思了一下说:“我去,倒是行,但是我跟你说实话,这我还认识,你说我他妈撕破脸皮,我过去帮你去了,这他妈的人吃马嚼的这一道上…!
我懂元南,这些事儿大哥都明白,你看这个事儿,大哥给你拿20万够用不?”
“20是不是少点,人他妈在长春混的也挺大。”
“30呢??
大哥也就是冲你,咱说别人给我50都不带去的。”
“行了,啥都不说了,元南呐,老哥领你这个情。”
“行。”
这边一说完了,“啪”的一声,电话就撂了。
这头,焦元南心里寻思着:“你妈的,小贤,你真他妈牛逼呀,到处你他妈都有仇人,妥了,这不他妈给我送挣钱的机会来了嘛。”
这边,贤哥跟许东涛他们正在屋里面喝茶呢,贤哥的手机“叮铃铃”就响了,他一看来电号码,心里想着:“你妈的,也不认识呀。”便接起来了。
“喂,你好,谁呀?”
“你是孙世贤吧??
我是啊,你哪位?”
“操,我他妈的肇庆的,我叫孟祥喜,肇庆的孟祥喜!!
哥们儿,咱俩认识吗?
我他妈的跟你说个人,孟祥生你知道不,我他妈是他表哥,咋的?我听说你挺牛逼呀,在济南靠着许东涛,你欺负我老弟?你他妈在济南,你可以抱上许东涛这条大腿,你回东北,你是个鸡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