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舒沐毒脸上的黯淡绿纹渐渐敛去，发色也转为璀亮，露出了那如同翡翠般清澈的眼眸。
感受到怀中女子体内散发出的清新香气，和从那软嫩爽滑的白嫩肌肤中传来的手感。
先笙知道，是舒沐晴回来了。
“沐晴。”
他低声叫道，后者好似没听见他的话语，将头埋在先笙胸前，身体紧绷蜷缩在一起，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林……”
“嗯？”
先笙微微皱眉，不只是舒沐毒，就连舒沐晴的反应也是出奇异常。
原以为她回来后，听到自己的话语会害羞的回应，却不曾想舒沐晴除了欣喜，更多的是恐惧。
待先笙应了一声后，竟直接紧闭双眼，死死环抱住他的腰肢，不让他离开。
“别怕，我在呢。”
先笙一手护住舒沐晴的后脑，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不断安慰着。
随着先笙的轻声细语，舒沐晴那紧张的情绪似乎慢慢得到了缓解。
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微微抬起头，但那双翡翠般的眼眸中仍带着一丝不安。
“能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吗？”
先笙与她四目相对，望着舒沐晴的绝色仙颜，与其眼中的不安，心中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强烈冲动。
“林，沐毒她师父……好可怕……”
舒沐晴犹豫了一会，声音细若蚊蝇，但还是选择将绮毒元君的存在，给先笙说了出来。
“师父……”
“沐晴，把沐毒从拜师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
听到舒沐晴这样说，先笙自然也就知道了舒沐毒异样的来源，眼神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嗯。”
……
“绮毒元君，凝结法相……”
凭着对先笙无条件的信任，舒沐晴也不管舒沐毒是否答应。
从初入药王谷，到拜师绮毒元君，后与她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先笙。
“呵呵，我当是什么呢，绮毒元君收沐毒为亲传弟子是好事啊，为何这般愁眉苦脸？”
沉默良久，先笙突然轻笑一声，揉了揉舒沐晴滑腻的俏脸说道。
“好事？”
舒沐晴闻言脸色一变，面上又重新爬满了绿纹。
“你没听沐晴描述那人的眼神吗？”
舒沐毒再次占据掌控，抓住那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将其挪了开来，对着先笙娇嗔道。
“当然听见了，绮毒元君那时的眼神好似要将你吞噬，犹如饥饿至极的孤狼看见一头羔羊般。”
先笙握住舒沐毒软若无骨的柔荑，无所谓道。
“那你还能这样面不改色与舒沐晴调情？你把我们的安全当什么了？”
舒沐毒挣了挣被先笙紧握的手，她不知道先笙到底怎么想的。
绮毒元君说是将她收为亲传弟子，却不示外，就连她门下的其他徒弟也不告诉。
如果真是看重自己的天赋，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宣布？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绮毒元君所给予的，也不只是一份午餐那么简单。
再者，打从一开始她的先天木灵根就被绮毒元君所知晓，并暗自实验，半放任的让她独自加深丹毒。
直到绮毒元君发现她无法化灵，丹毒已经深入骨髓，舒沐晴的凡人之躯再也承受不了时，将她扔到下宗自生自灭。
最后发现她成功化灵，回到药王谷时还恬不知耻的，与舒沐毒说要将其收为亲传。
绮毒元君做出如此行径，如今又想与自己重归于好，这让她如何能心安？
而自己通过舒沐晴告知先笙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一副无所谓，这让她如何不气？
“她发现了你的体质，认为你的毒将是天底下最纯粹强大的毒素，因此你害怕她对你不利，是这个意思吧。”
知道舒沐毒现在心中没那个意思，先笙也不敢过分逾越雷池，松开了她的手，回应道。
“我强调一下，她一早就发现了，而且在认定我为废人之后，直接将我逐到下宗。”
舒沐毒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我？她这是已经把自己认作是舒沐晴了吗。’
“嗯，那我们来理一理其中的利弊。”
先笙起身后退几步，从储物袋中取出黄竹剑与青松剑，将他们用神识托举到身旁。
“这是要干嘛？”
舒沐毒皱起好看的眉毛，虽然她不认为先笙会对自己出手，也没理由这样做，但还忍不住提问道。
“这里是两柄灵器，低阶灵器黄竹剑，与高阶灵器青松剑。”
“你与绮毒元君的修为差距……好像也不对，按绮毒元君这个修为来算，她应该是法器等级。”
“不过大差不差，你与绮毒元君的修为差距，就好比这黄竹剑和青松剑，一高一低。”
“你觉得绮毒元君这高阶灵器会对你这把低阶灵器不利，图的是什么？”
先笙徐徐开口，引动青松剑攻击黄竹剑的剑身，语气尽量轻松，好让舒沐毒不那么担忧。
砰、砰。
“图什么？当然是图我和沐晴的身子！”
被他这样一弄，舒沐毒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了许多，竟在此时开了个双关的玩笑。
“呵呵，图你们身子的是我，而绮毒元君所要的，只不过是你身上的毒罢了。”
“毒？”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这柄由黄级灵物——黄叶灵竹所炼制的黄竹剑应声而断。
“不错。”
这柄低阶灵器在断裂后，其内存在的“灵性”气息，被涌出的木灵气包裹，开始从断裂的剑身中涌出。
“灵器中的灵性就好比你体内，那被绮毒元君称为天毒的先天之毒，你看。”
只见那灵性涌出后，青松剑似乎有感应般，开始慢慢吸收这股灵性，其青色剑身散发着阵阵雀跃的灵光。
先前因主人死亡所损伤的灵性，在经过黄竹剑的补充后变得充盈了不少，但依旧还只是高阶灵器的范畴。
“沐毒，你知道我们人族修士凝聚法相，需要什么吗？”
先笙望着青松剑，感应了下它的状态后点头，随即发问道。
“天地灵气……难道是？”
舒沐毒若有所思，被他这一提醒，舒沐毒终于理解了先笙所想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