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孙正国两口子带着孩子,一同来到医院探视。
双方一阵客套后,当得知李秀秀又生了一个儿子,孙正国两口子也送上祝福。
傻柱这时想起儿子的名字,生怕又和哪位历史名人撞车,于是他便虚心请教。
“正国,我家老二取名何朝阳,你文化高帮忙看看,会不会又和谁重名?”
“何朝阳?”
孙正国脑中思考了片刻,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随后他便摇了摇头。
“我暂时没想到,不过这名字不错,寓意也很好,完全可用。”
听到连孙正国都在夸,傻柱很高兴,何大清更加高兴。
毕竟是自己取的名字,能得到文化人的认可,他脸上也觉得有光。
几人聊了没几句,何雨水夫妻也来了,接着大院里的邻居,也陆陆续续的赶来探视。
孙正国并没有久待,借此机会,他直接告辞离去。
等他走后不久,许大茂也来到医院,不过他的心情可不好,只是远远瞥了一眼,算是完成任务。
接着秦淮茹也装模作样过来看望,她的情况跟许大茂差不多,远远瞥了一眼后,就没有了下文。
回去的路上,别的邻居在前面有说有笑的聊着,只有秦淮茹一人,远远吊在后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到家,秦淮茹心中尚存一丝侥幸,经过一阵翻箱倒柜后,终于死了心。
“哎~!这可怎么好。”
看着手中的判决书,上面日期写的明明白白,婆婆即将在后天刑满释放,秦淮茹陷入一片沉思。
“妈妈,你在干嘛?”两个还没睡觉的闺女,一起围了过来。
看着两个乖巧的女儿,秦淮茹伸手抚摸着她们的面颊。
“小当,槐花,你们的奶奶要回来了。”
“奶奶!?”
一个多么陌生又遥远的称呼,别说是槐花,就算是小当,脑海里根本就没这个印象。
“奶奶是干嘛去了,她会对我们好吗?”
面对女儿的询问,秦淮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吗?只是没法回答罢了。
“别问了,你们睡觉吧!”
……
夜已深,秦淮茹还在炕上翻来覆去,在想着怎么面对即将归来的婆婆。
贾东旭的死,婆婆是知道的,这一点,她也挑不出什么理。
但棒梗坐牢的事,婆婆还不知道,自己和易中海那档子破事,又该怎么办?
愁啊!
与此同时。
离四合院二十多里地的一处郊外女子监狱,贾张氏同样是辗转难眠。
不过她跟秦淮茹不一样,她是兴奋得睡不着觉。
想想自己这几年,由于各方面都不积极的原因,愣是一天刑没减,这下好了,终于熬出了头。
后天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虽说现在儿子已经不在了,但她还有孙子,家里还有房子,还有工作岗位,怎么说不比这儿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儿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几年都没来看过她,这次回去,想要拿捏她,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毕竟监狱不是慈善机构,每顿吃着两个窝窝头,那活也不少干。
然而,贾张氏还不知道,她不回去还好,一回去就是好戏一出接着一出等着她。
估计到时候又要闹的不可开交。
……
两天后的清晨,今天与平时没什么区别,院里升起了渺渺炊烟,大家都在各自忙活的早饭。
秦淮茹做完早饭,就喊来孩子吃饭,吃完后,就安排她们去上学。
说是去上学,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玩,不过秦淮茹一点也不在意,全当免费带孩子了。
通过这两天的思考,她已经想开了,反正已经撕破了脸,她又不需要维持什么人设。
婆婆回家后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滚蛋,没人会惯着她。
早上八点多一点,院里的人该干嘛干嘛,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
而就在此时,郊区外的一座女子监狱门口,贾张氏正一脸茫然。
“怎么没人来接我呀!这秦淮茹是怎么办事的?”
又等了一会,依然没见人,贾张氏知道不能等了。
否则,早上吃的两个窝窝头,不一定能熬着走到家。
“这个臭婊子,回去再找她算账。”
接着她便骂骂咧咧,很不情愿往家走去…
午饭时间刚过,收拾完家务,一帮大妈小媳妇闲来无事,便聚集到院门口,开始东家长西家短闲聊着。
这时候,一位身材消瘦,满脸皱纹,头发略显花白的大妈,拎着一个破布包,正朝着这边走来。
只是她那脚步缓慢无比,很明显是没什么力气。
这一情况,立马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阎大妈站起身看了又看。
“咦!我说几位大妈,那边过来一个人,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看着还挺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眼浊,只是眼前之人衰老太快,让人实在联想不到贾张氏。
“哦~!那我看看。”
二大妈这时也站起身,俨然一副院里大姐大的形象。
只见她仔细瞅了几眼,然后又揉了揉眼睛,最后才发出一声惊呼。
“天呐!那人是贾张氏,没错,肯定是她。”
“还真是唉,怎么老成这样了?”阎大妈这时也认出来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下有好戏喽!”
“大院又要热闹了。”
……
剩余几位大妈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已经在第一时间准备好小板凳,就等着吃瓜。
这时,贾张氏已经艰难的走到门口,看到曾经的这些老熟人,她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终于到家了,不容易呀!”
“几位大妈都在呢!我回来了。”
没有什么欢迎仪式,也没有什么热烈问候,只有二大妈虚情假意的回了一句。
“哟!是他贾大妈呀!刚才没认出来,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门口其余人听到二大妈这么一问,全都忍住没笑出声。
这不废话吗?
你看张小花这造型,能好才怪,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呢!
只是贾张氏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反而乐呵呵的回了一句。
“好着呢,好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