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杰千年往事,渔樵一曲高歌。乌飞兔走疾如梭,眨眼风惊雨过。妙笔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争名夺利竟如何,必有收因结果。”
也不知道谁这个时候感慨了这么几句,所有人闻声望去,就见是个文士打扮的儒生,想必是哪个山寨中军师般的人物,就见这人望着许少安道:
“想不到最近名声鹊起的卧龙先生,竟是这般年纪轻轻。”
许少安的目光落到了那儒士身上:“阁下是?”
“在下姓任……”
没等对方说完,许少安眼前一亮:“贤齐?”
儒士脸上写满了问号,贤齐是什么鬼?
“在下姓任,名山君,字我行!”
任我行?!
许少安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周围响起了纷乱的声音,众人目光看着许少安在那交头接耳。
“没想到啊,这小子就是卧龙先生。”
“原来他也来了,都说卧龙先生能引天雷,最会蛊惑人心,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传闻卧龙先生用蛊惑人心的妖术,横刀夺爱了别人的未婚妻。”
“哗……”这可是个大八卦,引起了一片哗然。
“可看他这样子,除了长的俊了些,也好像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嘛……”
洪七此时从一众兄弟的包围中突围出来,来到了许少安的身边,大家见到洪七站在了许少安的后边,一时有些困惑,但旋即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洪七似乎就是跟着卧龙先生来的,难道说洪七现在是卧龙寨的人?
洪七可是绿林道上大哥般的人物,不知道多少人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势力,可都被他给拒绝了,现在竟然加入了卧龙寨,难道是被卧龙先生蛊惑了么?
还有,河左盟的人对待卧龙先生感觉尤其的热络,有一个算一个都热泪盈眶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是旧识,是曾经一起历经过风雨和磨难的旧相识,今日再见,因此有些激动上头了?
大家都在揣测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打听之下,只知道这卧龙先生叫吴彦祖,其他的信息就打听不到了,河左盟对于卧龙先生的身份那是讳莫如深,除了这个名字,多余的信息那是一点也不透露。
许少安委实不知道大家都在打听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在那一个劲的流眼泪,这眼中沙子揉了半天就是没揉出来,于是眼泪就流个不停,以至于河左盟的大家都跟着他在那流眼泪。
都以为是许少安在这里想起了他那死去的父亲,而他们则是想起了当年带他们驰骋疆场的好大哥,一时间悲从中来,这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就这样,双方从相互安慰开始了解起来,了解了对方这些年的大概过往,也了解了这些年对方所经历过的一些苦难。
不过给双方叙旧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歃血为盟的典礼就要举行,许少安四人被安排成观礼的人员站在了一旁,先是观看了盟主推选,经过大家的商议,考虑到河左盟不管是实力还有名望都是首屈一指,众人一致推举了左靖为盟主。
为什么不是陆怀瑾,因为陆怀瑾只是河左盟的军师,而左靖是河左盟摆在明面上的话事人,就跟卧龙寨的周小蝶一样,是那种专门背锅的存在。
盟主确定后,举行歃血为盟仪式。在铜雀台上筑起高台,宰杀牲畜,将牲畜的血盛在盘中,大家依次登台,每人取血酒一杯,对天盟誓,表明共同逐鹿中原的决心,誓词慷慨激昂,表达了各路草莽的强烈心愿。
歃血为盟后,河左盟开始进行军事上部署。根据各路草莽的兵力、特长等,分配任务,确定策略。
这些都是常规流程,来之前孙大夫都跟许少安介绍过,虽说他曾经在电视剧里也看见过,但与这会儿身临其境,这体验感是截然不同的,让人看着很是热血沸腾。
会盟的流程走完,已经是下午,这一天虽是阴天,但所幸没下雨,天寒地冻的,若是雨弄湿了衣裳,那就让人难受了。
“报!”
就当大家在庆祝会盟顺利结束的时候,一名河左盟的披甲士卒跑来,大家分开让出路来,这士卒直接奔致左靖身前,单膝跪地道:“禀报将军,西北方向发现敌情!”
所有人这会儿脸色都瞬间严肃起来,连忙奔到了铜雀台的边缘,遥望着西北方向,就见那片天空下黄沙滚滚,黑压压一片的骑兵如同蚂蚁行军般密密麻麻,这看上去能有两万余众。
没多久就来到了三百步开外的地方列阵,这时又有探子来报:“禀将军,化熊率领两万兵马,用一柄长戟挑着我方斥候的脑袋,前来挑战!”
大家站在铜雀台上看,远远的见对面军阵之中出来一位身材肥胖,身披红袍的铠甲将军,手上那杆挑着脑袋的长戟被他丢在了地上,旋即身后有人将一杆丈八蛇矛抛向了他。
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坐骑不是马,而是一头躯体怕是跟大象有得一拼的白熊,许少安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棕熊,因为北极熊一般生活在北极。
这也太帅了吧?许少安心想着,这家伙哪里驯服来的这么一头白熊?而且用牠来当坐骑,这般出场的方式,也真是绝绝子了。
单看这头白熊,此人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谁不知道冀州有一将军叫化熊,是不世出的大将,这人骑着熊一出场,所有人的头顶上就仿佛笼罩上了阴霾似的,心情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眼下大家已经结盟,现在有敌人来袭,自然是休戚与共,左盟主手按着腰间佩剑道:“诸位,如今敌人来袭,谁愿意前去迎战?”
这话一出,场中沉默了片刻,但旋即一人从崔野的身后站了出来,此人是凌松泊的一名猛将余赦,抱拳道:“某愿前往!”
不久前大家才歃血为盟,心中都涌起了一腔热血,磨刀霍霍的,虽然化熊的名头叫不少人都感觉心头一凉,但也有些不以为然,心头热血上头的家伙站了出来。
就比如眼前这余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