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轻轻拍了下他手腕:“你别动,隐私。”
她不想让身边任何人知道自己立遗嘱的事,但也没着急着阻拦魏聿谨,反正魏聿谨不会偷看,也不会强行看。
魏聿谨就没动文件了,心道大概是工作上的事。
他便顺手拿走南鸳脑袋上的帽子,:“先吃饭,一会儿带你看个东西。”
刘妈从餐厅这边看。
房子不大,有些事也听的清楚,隐私......什么隐私?
后来她收拾房间留意过,没见这份文件。
心道肯定又被南鸳收到那个带锁的行李箱里了。
这天中午饭后,南鸳跟着魏聿谨去了书房。
在此之前她没有进过魏聿谨的书房,免得惹出什么事来,最多也只是在门口敲两下门。
毕竟魏聿谨这个身家,书房肯定很多贵重的东西。
南鸳进来后看到书房有监控,站在门口不动了。
魏聿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过来看喜不喜欢。”
礼物啊?
南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佛像玉佩。
纯净的红色,红的又有些像糖色。
她不识货,但是魏聿谨出手的东西没有不好的,而且这个看着又这么漂亮。
目前南鸳最喜欢的是一个玉镯。
那个玉镯是刚在一起时魏聿谨带她去dK时买的,简洁又漂亮,她平常没事就会戴一戴。
再别的首饰。
不管多大牌多好看多贵,都是看看就算了,觉得戴着麻烦。
后来南鸳有点明白,她可能就是单纯的喜欢玉,和麻不麻烦没关系。
但是好的玉很贵。
反正这东西又不能吃,她的喜欢也不是非得有,也没有特别惦记。
魏聿谨看南鸳的样儿就知道她喜欢:“戴戴看能不能接受。”
怕南鸳脖颈不舒服。
南鸳戴上玉佩。
她皮肤白,红色的玉衬的肤色也跟玉一样,低头摸了摸玉佩,冰凉,又很润,比看着要重一些。
南鸳:“挺好的,不难受,是有什么重要的饭局吗?”
一般她被打扮都是这种缘故。
魏聿谨:“护身符,非必要不要离身。”
怎么照看一个女孩子,他确实没经验,但傅念那天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其中也有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要体会到南鸳的需求。
身上这么多伤,以前的就算了,以后,物理上的他能负责,非物理的,有备无患。
东西是从家里的藏品里找的。
南鸳低头摸了摸玉佩,挺喜欢,又摸了摸,问魏聿谨:“这个......”
魏聿谨:“小东西,不值钱,拿着玩去。”
南鸳不太信,晚上偷摸拍了照片问陈云。
陈云:“和田玉,古董,无价无市。”
他也参与挑选,在十来块玉佩、观音、玉扣之类的看过去,眼睛都花了。
最后还是老板做主挑的这块,还让大师开光来着。
南鸳这个不懂玉的都听说过和田玉,晚上就把玉佩放盒子里给魏聿谨了。
魏聿谨:“不喜欢了?”
他心道,也许该带她亲自去挑,想着就说了:“还有几块也不错,回头去挑一挑?”
南鸳摇头:“脖子不舒服,有个手镯呢,我喜欢那个,那个就够了。”
魏聿谨没说什么,心里想,早知道当初好好挑一个手镯了,又想,也不着急。
忽而听到南鸳说:“谢谢。”
魏聿谨靠在床头,才洗过澡,额发垂着,人也有些懒懒的,神色有种静谧的温和:“不谢。”
一句谢,那点礼物不被喜欢的失落就散了。
又问南鸳出国的事:“陈云跟你去?国外不安全。”
南鸳身体还没恢复。
像徐导的小剧组能包容她,也是她的戏份差不多了,但是短期内再进组,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还会给剧组增加负担。
反正《问天诀》现在火遍大江南北。
郭明明给南鸳争取到好几场档次高的大秀的邀请函,刷脸刷个把月没问题。
这份工作只需要吃吃玩玩坐着看帅哥美女,很适合养病。
南鸳:“不用,明明姐全程陪同,她在,没问题的。”
她觉得陈云很好,但是这样的人魏聿谨更需要,而且陈云跟着魏聿谨才更有发展前途。
南鸳隐约觉察到欠魏聿谨很多了,她还不起,所以能推就推。
魏聿谨:“也好。”
五天后,南鸳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这时候的海城,孟渊看着亲子鉴定文件上的结果,有些恍惚。
傅庭压制着激动等孟渊适应。
片刻后才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成了孟家的孩子,但是你的确是我的亲弟弟,你本该叫傅轩。”
孟渊想到这些年父母对他的教导和关爱,再看眼前人毫不掩饰的亲近和爱护,一时怔仲。
他道:“抱歉,我需要时间。”
傅庭:“我明白,小渊......这样叫你可以吗?”
孟渊见他眼圈微红,握了下他的手臂:“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傅庭禁不住抱着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背:“不辛苦,我们终于有相见相认的一天,就不辛苦。”
当下将家里的情况以及怎么找到这儿的都说了。
孟渊听到傅庭说朋友遇到泥石流坠崖,他来帮忙,心头一跳:“什么朋友?”
傅庭:“家里的世交,顾审言,过命的兄弟,你回京就能见到了。”
顾、审、言?
南鸳的男朋友竟然是他亲哥哥的好兄弟,兜兜转转,命运竟然用这种方式将他们凑在了一起?
傅庭见孟渊出神,也不打扰。
能够找到弟弟,还是这样出类拔萃的弟弟,对他而言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当天晚上,孟渊回了家,他得问清楚。
一句“我是不是不是亲生的”,孟老太太已经双手颤抖面色发白。
当初她怀孕摔了一跤。
大月份流产,医生说她再不能怀孕。
丈夫请假陪她出门散心,在京市旅店附近的垃圾桶捡到了小小的婴儿。
婴儿怀里塞着张纸:“家庭贫困,无力抚养。”
塑料袋装着的孩子,再没别的遮挡,寒冬腊月的,迟个一会儿都要被冻死。
报警找到家人,孩子还是个遭罪的命。
那年月法律不健全,又是被穷人家丢了的孩子。
夫妻两个合计了一下,就悄悄抱着孩子离开了,对外说是她的孩子最后保住了,只是早产。
那时候亲戚们都在乡下,就他们夫妻出息了。
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公家人,去保胎也去的省城,消息不通,这件事竟然真的瞒住了。
孟渊见此就明白了,他果然不是父母亲生的。
但是养恩深重。
他单膝跪地蹲在老太太面前:“妈,你放心,我就是你的亲儿子,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孟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将当初怎么捡到的孟渊说了一遍。
这时候,傅庭也正和家里人沟通,着重提了傅念的功劳。
傅念被家里人围着夸,回头激动兴奋的心情还难以压制。
她小哥找到了!
傅家的天晴了!
她算了时间,南鸳那边应当是中午。
一通电话就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