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预测过这次行动的结果吗？”
在进入狭窄的通道前，苏瑾突然询问前面的凯瑟琳。
“预测过，虽有波折，但都是好的结果。”
凯瑟琳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伊恩古会降临，我们会回到故乡。
“那你预测过的事情都能如愿吗？”
“我预测过的事都应验了。你现在是在担心吗？”
“不，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预测的。”
有关预言的故事中，似乎总是预言引导着人走向既定结果。
不管是遵守预言，还是反叛预言，都逃离不了预言的魔爪。
那么预言到底是什么？
如果预言存在，是否意味着人的命运是既定的？
这让苏瑾想起在武道场中与其他修士探讨的天衍有缺之道，以及由此而来的天衍术。
她后来修炼天衍术时，获得了某种尽快去西洲的启示。
比起给出确切结果的语言，天衍术更像在万千结果中寻找最大的可能性。
以她所学来说，她更认同后者。
当然，也可能是她不理解前者的本质。
就在之前打斗时，凯瑟琳一次次展示了小型预言。
她也学到了一些皮毛，但不能完全搞懂。
比如说这次行动的结果，她预测的结果很模糊，基本上看不清。
又到了一个岔路口。
这回两条路都很黑，没有任何光露出来。
一条路前面堆着一堆人骨头，另一条路前面也堆着一堆人骨头。
凯瑟琳手中特制的灯光在这条宽阔又黑暗的道路上，显得如此弱小。
仿佛黑暗中随时都有鬼魅窜出来。
这时，苏瑾掏出了一个手电筒。
亮度超过2000流明。
整个黑暗的空洞立刻亮如白昼。
凯瑟琳诧异地回头看向苏瑾手中的手电筒。
“我是冒险家，总是会准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苏瑾嘴角微翘。
其实，这源于苏瑾末世前看恐怖片的经历。
恐怖片中的主角们总喜欢拿着亮度很弱的光源，在黑暗中窜来窜去，借助黑暗放大恐惧。
苏瑾很不喜欢这种做法。
藏在黑暗中算什么恐怖怪物。
真正的恐怖怪物敢于直面光明。
她家里常备各种极亮类强光手电筒。
“刚才那一段是一片荒废区，什么都没有，接下来就要小心了，我们会进入拉妮的地盘，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她的眼睛，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攻击我们的武器。”
“谢谢提醒。”
苏瑾打着强光手电筒，进入了光明的通道中。
这个通道极其宽阔，里面堆了一堆堆的骨架，如一座座京观。
初步判断，这些骨架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有末世前的，也有末世后的。
大概是为了凸显此处的恐怖，从骨堆中时不时传来男人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仿佛曾经有男女在这里遇险。
随着凯瑟琳和苏瑾进入其中，那些骨架突然齐齐转向，看向两人。
苏瑾对此早已做好准备，她看到了其中黑暗之力的特殊流动。
凯瑟琳则相当有经验，“这些骨架都是凭本能行事的死物，只会待在这里，不用担心。”
说完，她就召出一个个带有死灵之气的飞天蝙蝠。
与此同时，那些骨架扭曲在一起，形成一个个骨架怪物。
拿着骨架武器，刺向两人。
飞天蝙蝠与骨架怪物战斗在一起。
骨架很大，但不够灵活。
苏瑾轻松闪避。
但它很持久。
飞天蝙蝠将骨架怪物打散，它们很快又聚合在一起。
总之就是打不死。
其实要打死也很容易，但没必要在这上面纠缠。
两人继续往里面走。
“你来过很多次吗？”
“这是我第四次来。第一次时，我们发现了伊恩古的现身，那时候，这只是个普通的墓道，有些丧尸之类的东西。”
“第二次时，拉妮将这里占据了，对这里进行了改造，我试图打败拉妮，但失败了。”
“第三次时，我只试探性探索了一些区域，没有深入。”
“这是第四次。”
“这个地方应该还有很多出口吧？”
“是的，据我所知还有5个出口，拉妮的分身找到降临仪式的材料后，会从那些入口进入。那些地方都被拉妮严密监视，这里是我第二次失败后，挖掘出来的通道，很隐秘。”
“你的目标也是让伊恩古降临，但你似乎没有带很多东西。”
“保守派和自由派让伊恩古降临的方式是相同的，我已经将最关键的东西带了。”
苏瑾品味着凯瑟琳的话，若有所思。
这时候，在她们前方出现了一个漫长的长满彩色霉菌的通道。
那些彩色霉菌还在微微晃动。
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黑暗之力组合模型。
一颗石子扔进去，迅速被腐蚀。
凯瑟琳皱着眉看向前方的道路。
“这是她制作的魔药，我需要花点儿时间制作与之对抗的东西。”
这对她来说有点儿棘手。
与此同时，后面的骨架怪物也追过来了。
它们似乎与凯瑟琳记忆中的样子也不一样了。
“也许我有办法。”
苏瑾说完，一阵比婴儿啼哭强烈百倍的振聋发聩的声音乍然出现。
这正是苏瑾当初在湖边最早炼制的东西。
只见那摊奇形怪状的东西出现后，开始迅速吞噬前面的彩色摇曳霉菌。
一边吞吃，一边发出着让人不安的声音。
凯瑟琳神色怪异地看着地上那团形状怪异的的东西。
轻叹一句，“你果然有很多手段。”
“只是一些小手段罢了。”
那团形状怪异的的东西吞吃霉菌后，身形暴涨了一点儿，似乎有了异心。
转过来就想吞吃眼前这两个可口的点心。
被苏瑾一拳打趴下。
被打晕后，它似乎恢复了一点儿理智，立刻想要逃离。
然后再次被打了。
“以后你就叫小乖吧。”
苏瑾收起小乖，和凯瑟琳继续往前走。
至于身后咔嚓咔嚓的骨架声，就当是伴奏吧。
事实上，这伴奏声的确吓走了一些黑暗生物。
在经历了好几次各式各样的袭击后，苏瑾和凯瑟琳来到一个悬崖上。
另一边似乎隐在黑暗中。
任凭手电筒如何照耀，依然看不清。
“对面那个地方通往神迹显现的地方。这下面是一片沼泽地，沉睡着拉妮的蝙蝠。”
凯瑟琳一边说一边召出两只死灵之气浓郁的飞天蝙蝠。
“这一段路途会非常危险，我们各自乘坐一只飞天蝙蝠，这样安全些。”
事实上，凯瑟琳并不习惯在这种环境中，让陌生人待在自己身后。
尽管这人是预言中的人。
苏瑾当然没意见。
一般血族御使飞天蝙蝠很简单，只需要将自己的血喂给飞天蝙蝠就可以了。
凯瑟琳教给苏瑾另一种方法，通过契约御使飞天蝙蝠。
苏瑾很快就学会了。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种黑暗之力组合模型的运用。
不仅是飞天蝙蝠，以后也能契约其它有黑暗之力的生物。
两人乘坐飞天蝙蝠朝对面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