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滋啦两下,淡淡道:“效果微乎其微,此人心智之强世所罕见,我的迷惑力起不了作用。”
封立真不高兴,“你连肖远山都能拿下,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172冷哼,“请你搞清楚,她不是一般女人,为当世第一俊杰,又是天阶三级强者,我没办法就是没办法,花再多能量也是白搭。”
封立真气结。
当看到凄惨的封闵,他的心情更差。
封闵漠然看他一眼,道:“我要离开这里。”
再待下去,天天听着外面君子院那些人的热闹,他快要被刺激疯了,他肯定他们就是故意的。
封立真没说什么,点头,“行,你随我去嘉南关养伤,其他的延后再说。”
肖知行这尊大佛杵在苏州,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所有算计再次落空。
这种感觉尤其痛苦。
封立真要接走封闵,肖知行答应了他们,不过暗中让黑虎给封闵下了点好东西。
加上以前林如书下的那些药,很快会让他生不如死,在折磨中结束人生。
这种毒蛇,不能再留。
潍县的事情告一段落,众人跟着赵仙音两人去其他县查看了桑织业。
肖知行适当提了一些改进意见,让那些师傅们如获至宝。
十日后,他们西转,进入海州。
这次倒没搞微服私访,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们一行人到了南边,有时候遇到老百姓竟然都能认出他们来。
熊褚墨笑道:“海州现在是南边最大的蘑菇种养之地,和梯田开垦之州,老百姓记着您的好,早早就收了您的画像在家中瞻仰,又有苏州之事刚刚发生,他们自然能认出您来。”
肖知行轻笑摇头,“本王惭愧,那两技是你所得,本王没做什么。”
熊褚墨义正言辞,“前期之资全赖王爷慷慨支持,怎么能说没做什么?”
海量的银子砸下,才让海州百姓迅速富起来,据统计,大盛的八成蘑菇品全出自海州,其余出自阳州、湖州等地。
这小小的东西成了冬日里难得的鲜味,其他衍生之物也风靡天下,为海州百姓带来了源源不断地银子。
说起这个,其实大家都好奇,王爷到底有多少家底?
北地,加上南方,三年投入,那数字都不敢计算。
没想到他们进入海州不久,郡守杨晟与州牧和无恙竟然亲自来迎接。
路两边更是站满了百姓和乡贤。
肖知行挑眉,这是几个意思?
曹梦渊挠着脑袋脱口而出,“舅舅担心您把他也拿下去。”
说完嘿嘿干笑。
也是玄幻,但凡肖知行去过的地方,总要换换一二把手,最少也是换一批官员,简直让人闻风丧胆。
偏偏还不是她主动挑事,是事情主动来寻她。
最后结果是当地官员倒霉,大换血。
杨晟是真的怕了,接到外甥飞讯后马不停蹄地与和无恙赶到这个地方,只求能好生送走这位祖宗。
见到他们过来,杨晟笑声相迎,“见过元盛王爷,下官杨晟。”
肖知行观察他,此人算是年轻有为的官员,四十岁是一方大员,人也算机灵。
人高马大一点也不像南方人,能做官的外貌自然不错,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
和曹梦渊有几分相似。
看在这个面上,肖知行态度很亲和,“杨郡守客气了,怎能劳你这么远来接,我们到了海州,自然会去郡守府拜见。”
杨晟微微恭敬,“这是下官应有之义,您是我大盛功勋盖世的超一品王爷,下官早期待着您的到来,您在北州所言所行,让我等上下无不敬仰。”
他又介绍了和无恙,此人不善言辞,见过肖知行后就退到一边看他们两人说话。
可见海州还是杨晟说了算,和无恙以杨晟为马首是瞻。
杨晟早准备了园子,将他们迎了进去歇息。
又吃了接风宴,肖知行单独召见杨晟。
“本王部下熊褚墨在海州期间,多赖杨大人照顾,梦渊如今又加入了我肖家军,论起来,咱们也算一家人,本王就不跟你见外了。”
杨晟态度始终恭敬有加,闻言露出一丝轻松笑容,“下官惭愧,是熊将军年少有为,下官倒没帮他什么,至于梦渊那小子,还得感谢肖家军锤炼,如今家姐大呼欣慰,他终于不去外边沾花惹草,走上了正途。”
肖知行摆手,“杨大人不用自谦,你能允许熊褚墨推广两项农技,堪为良臣。”
要是心眼小点的官员,想的只有自己的权利,定然会不满熊褚墨在自己地盘收买人心。
他们看不到两项技能对老百姓的帮助,目光短浅,只盯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地权威。
杨晟能允许熊褚墨行事,并全力支持两技推广,心胸开阔,眼界有度,实为难得。
说起来这封立言确实有眼光,选女婿瞄准了杨晟,此人进入京城中枢后,必然前途无量。
杨晟被她夸的咧嘴微笑,这确实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现在海州上下都念着他的仁德,陛下也多次来折子称赞他把海州发展的很好。
哪怕这是借了熊褚墨和肖知行的光,但他也跟着受益是事实。
肖知行又道:“海州我们不多看了,就近选几个地方查看蘑菇种植与梯田开垦两项农技效果后,本王还要去见见海州肖家军,之后直径去湖州,所以地方由杨大人你安排。”
也是给他面子,安他心。
杨晟大松口气,“是,下官立即去安排,绝不耽误王爷的行程。”
海州的情况她心知肚明,熊褚墨在这三年不是白待的,哪里有问题他都清楚,他事无巨细禀报了给她。
好在上面有个不错的一把手,海州上下官风优良,现在百姓日子好过,那些小问题也无伤大雅。
杨晟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安排好了行程。
他亲自陪着他们一行人走了三个县,仔细查看了熊褚墨的改革效果。
最后留下众人继续,她则和熊褚墨去了嘉南河肖家军驻地。
“王爷,那位是黑夷族族长黑河,他听闻王爷到了海州,特意来拜见。”
远远地,军营门口就等着不少人,领将们伸着脖子在张望来路。
肖知行远眺,罗征南和一个精瘦中年汉子站在最前面。
有斥候已去禀报。
罗征南带着人疾步奔过来,欢喜激动,“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