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娇和黑奎没有反驳,倒是纷纷点头,说:“试试。”
宋延咧嘴一笑,立马走近火堆,把蛋放到火堆中间去烤。
果然——能玩到一起的,想法思路都不会差得太多。
刚把蛋放火堆了,宋延还拿棍子戳了戳蛋,想让蛋完全受热,不过也不忘问:“对了,九哥人呢?”
从他刚才回来就没看到老大。
这个棚子是他们昨晚看到天要下雨了,九爷不能淋雨,快速修建的临时住所。
他刚才出去小便的时候都看到九哥还在棚子最左边堆着的茅草堆上躺着呢。
“喔~他啊,又让亚洛带着他去找小天使了,”菱娇说,“索亚不放心,就跟着去了。”
说完,又一看外边逐渐变大的雨,天上黑云密布,像是要下暴雨了,她的眼里露出了担忧。
“这雨快下大了,九哥身上还有伤呢。”
话音刚落
“哗!!——”的一声,黑色的天空中闪电出现,雷电声音响彻在整片森林里。
大地仿佛都因雷声变得震颤。
与此同时
草棚西侧三十多米外的草丛堆里。
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左手掐着亚洛的脖子,按在草地上,右手举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狠冷出声:“你说的,她还没死,就在这原始森林里,人呢?”
亚洛被掐得缺氧,脸色发红:“我不……不知道……我只能感受到大概方位。”
一旁,索亚拿着一把枪,枪口指着亚洛,添油加醋的提议:
“九哥,不如把他杀了吧,反正咱们来了这里都快一个星期了,他还没找到人,肯定是在骗咱们。”
“说不定他一路上都在找机会想要逃跑。”
“杀了他,也算是给小天使报仇了。”
西门斯年没说话。
亚洛的手用力掰着西门斯年的手,想要把西门斯年的手弄开,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笑了,像是放弃了,但他说的话却是威胁。
“你不敢杀我,”他说,“你如果杀了我,那最后一丝找到时姐的线索就没了。”
“杀了我,你永远都见不到时姐!”
西门斯年红色的眸子眯起,捏着他脖子的手再用力:“你威胁我。”
“对,我威胁你!”亚洛也真是个不怕死的,直言。
“呵~”西门斯年笑了,右手上握着的刀直刺入亚洛的心脏,“我西门斯年长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索亚在旁,心里默默补充:还会死得更快。
亚洛的嘴里涌出一口血。
西门斯年也松开了掐着亚洛脖子的手,似是嫌弃亚洛的血会弄脏他的手。
插在心脏的刀也拔出,血流了几秒,很快伤口就复原。
这一幕并没有让西门斯年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亚洛身体上的伤口可以快速复原。
不然之前在那个垃圾学校里,也不会这么能抗打。
亚洛就这么躺在茅草地上,他也没跑,也不怕,眼睛直直的盯着西门斯年那张毁了容的脸。
他一字一句的:“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时姐看不上你了,不愿意跟你亲近。”
“你根本就不在乎她,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你太高傲,太自大,说是喜欢她,实际上是为了控制她,你甚至都不愿意为了她低一次头。”
雨水淋在三人身上。
西门斯年笑了声,神色不明。
……
薄时在空中,挥舞着身后的大翅膀飞着。
她不仅讨厌冬天,她也不喜欢下雨天。
比如现在。
她才在空中飞了没多久,居然下起了雨。
虽然这点毛毛雨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不影响她飞行的速度,但她的翅膀沾上雨了,黏黏的,很烦。
最主要的是,她飞在树林上方的正空中,竟然看不到哪一个方向有城区的建筑。
雾气把她的视线全都阻挡了。
而且她好像一直在原地打圈,跟遇见了鬼打墙似的。
就在薄时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往前飞一会儿的时候。
“轰!!!!”
一阵震天撼地的雷声响起。
薄时的头发全都竖了起来,就在她疑惑自己为什么头皮发麻的时候。
一阵闪电直接击中了她。
“……”薄时在空中僵直了几秒,“我靠!!!”
薄时被闪电击落,径直地往地上掉。
就在下坠到一半的时候,薄时看到那树林子里居然有人。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全身都在发麻,只能大喊:“让一让!快让一让!!”
站着的西门斯年刚握着刀,把刀收了。
他知道彻底杀掉亚洛的办法,但亚洛确实不能死,还不是时候。
正让索亚把人压着,准备转身回去。
结果头顶上空就传来一阵小孩儿的喊声。
疑惑抬头。
就看到——一个穿着小裙子,身后背着两个小翅膀的小孩儿在往他的方向砸。
躲避,来不及了。
“嘭!!!”
西门斯年直接被砸倒在地。
旁边的索亚和亚洛看到这一幕,都愣了。
薄时骑在西门斯年的腰上,慢慢从肉垫上坐起来,这一下砸得她,头晕目眩的。
她脑壳痛。
遂伸手握拳砸了砸自己的头,试图把疼痛赶走。
“时……??时……时……”
“时姐!?”
震惊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薄时扭头,就看到索亚还有亚洛两人站在不远处被推平了的一片茅草上,一脸震惊的看她。
薄时抬起小手,朝两人晃了晃:“嗨,好巧。”
索亚听到薄时的声音,眼里立马露出了惊喜,真是时姐!
时姐还活着!
而且还是他们初遇时姐时的样子,白白胖胖的三岁孩子模样,穿着一条合身的白色连衣裙,身后背着两个小翅膀!
索亚正要通知九哥这个好消息。
然而一转眼就看到西门斯年正被薄时压在地上坐着。
“九哥!”他顾不得再拿枪指着亚洛,连忙冲向了西门斯年。
薄时这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坐在一个人的身上,而且那人还是西门斯年!
对方还半睁着眼睛看她!
薄时连忙起身,从西门斯年的身上下去。
结果刚一动身,自己的裙子就被人抓住。
她低头一看,一只满是烫伤的大手,死死的拽着她那沾了些许泥土的裙摆。
西门斯年的嘴巴张了张,虚弱又沙哑的男音伴随着雨声响起:“你要去哪?”
薄时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西门斯年已经在索亚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红色眼眸几乎哀求般的看着薄时:
“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