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上,他对那条鬼鬼祟祟的小黑蛇没有好印象。
并且对方的长相让他很有危机感——和隔壁那个小白脸同类型,脸蛋嫩到能掐出水。
但理智上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惹老婆生气,如果老婆待会儿发现自己擅作主张扔了她的雄性……
南宫释不敢细想,立刻循着记忆的方向飞去,想趁老婆和小白脸没有结束前把人捞回来。
南宫瑾已经在雪地里埋了一下午,二哥把他挖出来时,他感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呜……我就知道二哥还是爱我的,二哥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你,针管里只是一点小小的迷药……”
南宫释不想听他废话,直截了当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和……你和我老婆是什么关系?”
他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南宫瑾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他英明神武的二哥竟然会问出这种没营养的蠢问题?
他乖乖回话:“二哥你问的是哪一个?你放心,不管是哪个嫂子,我们都是纯洁的叔嫂关系,我还没到成年期,不会对她们做什么……”
当头一个晴天霹雳,让大脑空白的南宫释如坠冰窖,比冻了几个月的死鱼还僵硬。
“她、们?”
他从齿缝里磨出两个字,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血腥味。
南宫瑾不明所以,“对啊,虽然嫂子们都没有名分,但我记得很清楚,送到二哥宫殿里的雌性最多,也最漂亮,二哥崩溃之前都是来者不拒的。”
他以前也很羡慕二哥,不仅威猛帅气,更是雄性中的雄性,不管送多少雌性他都应付得过来。
不过自从对仙女姐姐一见钟情,他就再没有这么过分的想法,他还小,要为仙女姐姐守身如玉,把最好的都留给她。
来者不拒、来者不拒、来者不拒……
这四个字如同梦魇,一遍遍在南宫释脑海里回响,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心脏骤缩,快要被一双无形的手捏爆。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难怪老婆不愿意和他亲热,哪怕对他有感觉也不要他……
最可怕的是,在对老婆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后,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净,还妄图用那张亲过其他雌性的嘴去亲她!
这一刻,南宫释感觉自己肮脏透了,他发疯般朝地上撞去,狠命在雪地上打滚,用力到想把身上所有鳞片都搓下来。
惊魂未定的南宫瑾劝不动他,只好去找自己的主心骨——突然发疯的雄性,只有仙女姐姐能制得住。
房门紧闭着,他敲了几下,里面传出少年微哑的气声,透着欲望未褪的不耐烦,“有事?”
南宫瑾深吸一口气,破防的声音打着颤,“柚柚姐姐在吗?我二哥好像又精神崩溃了……”
从恢复身份那一刻起,温柚就不再用化名了,一开始不暴露身份,也是想先获取信任,现在用不上了。
虽然早知道卡维纳是姐姐的合法伴侣,但看着他拥着姐姐出来时,南宫瑾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女孩纤细的腰肢被揽着,乌黑长发有些凌乱,刚被吻过的唇湿润红肿,脸蛋透着微醺的淡粉,诱人一亲芳泽。
而她身旁的少年则更充满了凌虐美,不仅高挺的鼻梁上印着口红印,脖子更是密密麻麻的小草莓。
皮质项圈的银链垂进胸膛,上臂勒着袖箍,戴着银色镣铐的手腕透着淡淡的青色血管,修长手指正和女孩扣在一起。
南宫瑾咽下一股股往外冒的酸水,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妙计,或许有机会留住姐姐——
如果二哥成为姐姐的雄夫,他作为幼弟也能跟着入赘。
如今皇室凋零,只剩下他和二哥相依为命,二哥又那么多雌性,他肯定不会介意把姐姐分给自己的。
南宫瑾把温柚带到院子里,期间一直添油加醋地替自家二哥卖惨,不遗余力地引起姐姐注意。
南宫释已经冻成一块巨大的黑龙冰雕。
他身上太热,融化的雪水很快凝成厚实剔透的冰壳,把他整条龙冰封在里面。
温柚对此感到非常意外,没想到南宫释失忆后变得这么脆弱,只是拒绝跟他亲热,就跑到冰天雪地里寻死觅活。
威胁是不可能被他威胁的。
温柚宠幸雄性有她自己的节奏,越是死缠烂打急不可耐,她越要把他晾在一边。
哪怕南宫释的样貌和身材都对她胃口,也不会成为例外。
说到底,温柚还在计较这小混蛋之前哄骗她的事,何况,他都没有低下头正儿八经地追求过,哪有这么好的事?
温柚决定再忍几天,反正很快宋鹤卿和奈特他们就到了,供她选择的雄性很多。
A级雄性都没有冻死的先例,更别说南宫释这种超脱常理的兽人。
温柚只是欣赏地拍了拍冰雕,敷衍夸赞,“姿势不错,继续保持。”
南宫释转了转圆溜溜的金色竖瞳,眸底有歉疚、悔恨、自责……但更多的是感动和欣喜。
他没想到自己那么过分,老婆依旧对他不离不弃,甚至冒着鹅毛大雪来看他,还轻柔地抚摸他身上的冰块。
他一激动,体温就蹭蹭飙升,周身的冰雪开始融化,身上升腾起灼热的雾气。
但南宫释还是不好意思靠近温柚,他胆怯地缩得很远,生怕自己污秽的身体沾染到香香软软的老婆。
温柚一脸莫名,最后给他丢了个装有衣物的空间纽就离开了。
没准是淋雪降火,她尊重个人意愿。
看到这一幕,南宫瑾一颗心比漫天霜雪还冷,连他二哥这么优秀的雄性都没法得到姐姐青睐,他就更加没机会了。
南宫释这种颓丧自虐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灼阳大军降临,三七和马丁也回到他身边述职。
他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但脑子没坏,对生活常识和自己的工作上手很快。
不过他没耐心听三七说别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他过往的风流史。
“我之前真的有过很多雌性?”
南宫释快被这个问题折磨疯了,这段时间,不管他向谁打听,得到的结果都是“太子殿下夜御百雌,龙精虎猛”。
那些人的神态语气不似作假,让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他真是那样一个不知廉耻、放浪形骸的恶劣雄性?
他也想过直接去问温柚老婆,可这么屈辱的黑历史,他涨红了脸都说不出口,也担心让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