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王庆文回到北江订酒店,再跟安静一起商量请谁参加。第三场婚礼邀请的人不多,王庆文在名单上选来选去,只选了两桌人,都是两人的同学和朋友,且能够在假期期间来的本地人。
选好之后,王庆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安静前往医院进行产检。一路上,他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要帮安静拿东西,一会儿又要去排队挂号、缴费,简直是前打后脑勺。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薛茜芳突然出现在了北江这座冰雪之都。
对于来自马来西亚的华裔女孩薛茜芳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和陌生。她瞪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街道两旁被白雪覆盖的树木和建筑,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尽管此次前来北江的目的主要是办理工作交接,但爱玩的天性让她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游玩上。
王庆文本想找个人来陪伴薛茜芳,以免冷落了她。然而,当他刚提出这个想法时,薛茜芳却毫不客气地逼问道:“你是不是那种提裤子不认人的人?”听到这句话,王庆文顿时愣住了,额头冒出一层细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额……不是。”面对如此直率的质问,他实在无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陪薛茜芳好好玩一天。
一整天下来,他们游览了北江许多着名的景点,品尝了当地特色美食。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两人终于结束了愉快的行程,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而就在餐厅里,薛茜芳见到了安静——那个一直存在于王庆文生活中的女人,这也是她第一次与安静碰面。此刻,薛茜芳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传说中的“正妻”。
薛茜芳不明白安静身上有什么魅力吸引着王庆文,而且感觉到安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除了长得高腿长——可恶的腿长,薛茜芳看着自己到人家肩膀的身高,不由得一阵懊恼。
安静以为薛茜芳只是一个富家女,在王庆文身边做了一年半的秘书,现在返回东南亚继续读书,很热情地把她当做“妹妹”,而薛茜芳则把安静当做“姐姐”,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王庆文给她送到了机场,薛茜芳忽然说:“她做大,我做小,你同意吗?”
王庆文抱了抱她说:“那你要乖一点,不要让我难做。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了,一定要告诉我。”
“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在马来西亚等你哦。”
“好。”
开车回去的路上,王庆文接到了麦子强的电话,麦子强邀请他去龙江大厦一趟,有一个紧急的项目需要他来支援。王庆文开车来到龙江大厦之后,来到一个会议室,会议室里全都是北江商界名流,甚至王庆文还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赖青山。
王庆文赶紧向赖青山打了一声招呼,赖青山向他招了招手,王庆文走过去问道:“赖叔叔,今天是怎么个会议?政府会议,这么着急找我们干啥?”
“我也不知道啊。”赖青山道,“我也是被一个电话叫来的。”
“那等等看。”
不一会儿,北江市领导北方省领导陆续到来,大家很是奇怪,随后才有人告知大家,接下来的两年内,北江市将进行新一轮的国有企业改制,通过优化产权结构、妥善安置职工、化解历史包袱等方面取得突破,本次国企改制重点是国企采取了增资扩股重组、跨国重组等模式,如北江药业集团增资扩股、北江啤酒集团股权转让、北江量具集团跨国重组等。
周围的人都是老狐狸,立即明白政府的意思了,这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让大家接手国企。甚至连王庆文都心痒痒了,和赖青山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说:“赖叔叔,你想干点什么?”
赖青山说:“唉,我老了,没什么进取心了,也干不动了,我打算把青山集团交给儿子了,看看他有什么想法吧。”
王庆文淡然一笑。
会议结束之后,麦子强才找到王庆文,说:“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查到我认识你,结果把我一个搞旅游的副局长给拉到这种会议上来了,整得我也挺尴尬的。”
王庆文说:“谢谢麦叔叔,我回去考虑一下,派人来考察一番。”?
晚上,王庆文主动发信息询问老王关于这一轮国企改革,自己是否可以从中捡一些便宜,很快老王回复了消息:“北江国企改革是一个深坑,这一轮改革有多少人盯着,所有人都想要从中捞取好处。北江未来只有旅游可以投入,只有国企能生活下来,私企进去一个死一个。”
放下电话,王庆文长呼一口气,差点就上当了,但随后却被老王描述中的北江的未来感到悲哀,作为共和国长子,未来的北江竟然会沦落到成为依靠旅游经济为生的城市,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次日,王庆文来到安建国,安建国家里也在安排筹备婚礼的事宜,安静拉着王庆文问:“我们结婚,要不要请麦溪溪?”
王庆文哭笑不得,你这是挑衅吗?不过还是拉着她的手说:“这次就别了吧?”
安静说:“为什么不?我还邀请我们原来宿舍的人呢。”
王庆文说:“你请你现在宿舍的人就行了,我听说这几天图雅一直来家里,她跟我宿舍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小两口好着呢。”安静提到图雅,立即兴致勃勃地说:“他们俩的牛羊肉生意开起来了,而且还在批发市场里租了一个大摊位,主打精品牛羊肉,老赚钱了。”
“上次吃饭的时候大海说过。”王庆文笑说,“还说过年的时候送咱们一头牛。”
“那可吃不了,再说我也不爱吃牛肉。”
“你喜欢吃羊肉?”
“嗯。”
“那行。”王庆文又问:“你喜欢吃酸的,还是喜欢吃辣的?”
安静道:“酸的。”
“那就是儿子。”王庆文说,“不过儿子智商随妈妈,我担心……”
安静给了他一杵子:“你说我弱智?”
王庆文说:“那我考考你几个问题,说你独自一个人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快要渴死的时候,忽然发现沙漠里有两杯水,一杯马尿,一杯是你自己的尿,你必须喝一杯才能活下去,你选哪杯?”
安静咦地恶心道:“我才不喝尿,我宁可渴死。”
王庆文说:“那你看,这是选择题,又不是问答题,你选吧。”
安静仔细认真地想了很久才说:“我宁可喝自己的尿,我可不喝马尿。”
王庆文点点头,说道:“还真是……唉,我以后多赚钱吧,不指望孩子成才了。”
“怎么了?怎么了嘛?”
“我担心孩子遗传你智商,人说儿女的智商都遗传自妈妈。”
“我智商没问题,难道你选择马尿?”
王庆文说:“我选择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