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众人,抱怨喊道:“你们几个也不去喊翁主他们家过来吃杀猪菜,这过年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多好。” 他的脸上带着期待,仿佛已经想象到了大家一起欢聚一堂的场景。
一个正忙碌着给猪开膛破肚的中年人没好气地说:“爹,你可拉倒吧。他那一大家子过来,这头猪都不够!你还要再准备两头,咱有那么多猪吗?” 他的手上沾满了猪血,脸上却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那老头一听就不高兴了,嘟囔着说:“那我也乐意!翁主对咱们庄子可好了,平时没少照顾大家,过年一起吃个饭咋了?” 他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眼神中透露出对翁主一家的喜爱和感激。
李康选家的院子此时也是热闹非凡。后院的猪圈外围着十几个云骑营的士兵,他们手里拿着短刀破甲坠子,正围着猪圈商量着怎么宰杀圈里的十几头大肥猪。
一个士兵趴在圈墙上,眼睛盯着猪,嘴里说着:“唉,这跟杀人有区别吗?刀子从脖子进去刺破心就行了!” 他的表情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拿着短刀的士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行你来,血放不干,那肉不好吃。你以为杀猪跟你杀人一样简单啊?这可是个技术活。”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杀猪的动作。
那士兵不高兴地反驳道:“我一直就觉得翁主脑子不好使,鼓励我们吃猪肉,这种下等食材,那鹿肉羊肉不好吗?鹿肉多鲜美,羊肉多滋补啊。” 他皱着眉头,对吃猪肉这件事似乎很是不满。
手里拿短刀的士兵用警告的语气说:“我跟你说啊,你小子嘴上给自己积德啊。翁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别在这瞎嚷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翁主的尊敬和维护。
一个年纪稍微大的士兵走过来,看了看猪圈里的十几头猪,若有所思地说:“翁主不是说了吗?猪产量高,好养,普通百姓都吃得起。那羊三只也顶不过一头猪,能让更多的人填饱肚子。咱们得理解翁主的良苦用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翁主决策的理解和认同。
这时,一个刚站岗回来的旅帅军官手里拎着头盔,按着腰间横刀大步走过来,看着士兵们还在围着猪圈议论纷纷,抱怨说:“你们磨蹭啥呢?这猪还杀不杀了?都等着吃猪肉呢!”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又有些无奈。
一个士兵一脸无奈地说:“大哥,杀人我们可以,杀猪兄弟们都不会啊!这可真难倒我们了。” 他挠了挠头,看着猪圈里的猪,不知所措。
那旅帅走过去看了一会,然后说:“你去叫葛都尉来,他肯定行!” 一个士兵听令后小跑着离开,没多大一会,葛洪身后跟着李康选家的厨子带着几个仆人匆匆赶来。葛洪笑着说:“你们几个狗东西,平日不是能吹吗?咋地今天怂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调侃和笑意。
士兵们纷纷诉苦,一个士兵说:“都尉你要是说弄死就算,我们肯定可以,可血放不干净不好吃不是你说的吗?我们可不敢乱来。”
葛洪笑着说:“起开,让他们几个厨子来,你们把猪绑了!”
十几个士兵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冲进猪圈,费了好大劲,很快十几头大肥猪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燕孤云、董凡秋、倩儿、云飞等等一众女眷,也被这热闹的场景吸引过来,跟过来看热闹。李婉正坐在书房里读书,看着走廊上的人都朝后院走,给李柔使了个眼色,俩丫头看着教书先生正打盹,就放下笔偷偷溜了出去,也去后院看热闹。
就见十几头大肥猪被抬出来放在木板凳上,那厨子拿着杀猪的尖刀,手法娴熟地挨个给猪放血。李柔看得眼神放光,还兴奋地凑上去看,嘴里不停地问着问题。而李婉早就吓得跑到她娘跟前,紧紧地拉着她娘的衣角,不敢看那血腥的场面。云飞也是看着厨子捅进去那一下,他下意识地捂着胸口,似乎有些不忍直视。栀倩儿倒是显得很开心,一边看一边笑着和旁边的人聊天。杜鹃在前院没看到人,好奇地找了一会也没见人,就去李康选书房。李康选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书,手里还翻着送来的各种文件。
“翁主,看到他们人了吗?” 杜鹃问道。
李康选抬头,一脸好奇:“谁?”
“前院没人,人都去哪里了!” 杜鹃疑惑地说。
李康选起身伸伸懒腰,笑着说:“走去后院看看,估计都去看杀猪去了!” 杜鹃一听后院杀猪,激动得转头就朝后院跑去。
李康选轻轻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也起身朝后院走去。当杜鹃赶到后院的时候,猪已经都放完血了,十几个士兵和那几个仆人正在滚热水准备退猪毛。
李康选过去看了一会,走到董凡秋跟前说:“那猪血会做菜吗?” 董凡秋想了一会,点头说:“我试试,应该可以!”
杀完过年猪,整个西山田庄都沉浸在一种欢乐祥和的氛围中,新年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人们都期待着在新的一年里,生活能,富足、美好。
清晨的阳光洒在西山田庄的小道上,吴正雄兴高采烈地拎着一对新鲜的猪腿,大步朝着李康选家走去。那猪腿肉色鲜嫩,还带着些许热气,显然是刚从杀好的猪身上割下来的。吴正雄的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心里想着要好好感谢李康选。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李康选家门前。李康选得知吴正雄来了,特意出门迎接。他看着吴正雄手中的猪腿,笑着说:“你这太客气了,我啥也不缺,你们留着吃。” 李康选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亲切,丝毫没有架子。
吴正雄摆摆手,说:“恩公,别嫌弃就行,自从何大人派人给我们登记了以后,那些收税的就没找过我们,哈哈,省不少呢!” 他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对现在的生活状况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