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队伍行至一条较为狭窄的街道时,四周突然涌出了一群黑衣人,他们如鬼魅般从各个角落里窜出,手持利刃,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李存勖及其随从们立刻警觉起来,但刺客们的攻击来得极为迅猛,瞬间便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李存勖临危不惧,他抽出腰间的佩剑,与刺客们展开了拼死搏杀。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力,但刺客们人数众多,且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不断地向他发起猛烈的攻击。李存勖的随从们也奋力抵抗,他们与刺客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喊杀声回荡在整个街道。
在激烈的战斗中,李存勖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武艺,始终坚持着。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大同城的守军终于闻讯赶来增援。守军们如潮水般涌入街道,瞬间改变了战局。刺客们见势不妙,开始试图突围逃跑,但在守军的围追堵截下,大部分刺客都被当场击杀。
原本,李存勖的手下成功控制住了两个活口,他满心以为能够从这两人口中获取一些关于幕后主使的线索。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准备对这两个活口进行审讯时,这两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服毒自尽了。李存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深知这些刺客必定是有备而来,背后的主使一定不想让他们泄露任何信息。
随后,李存勖开始仔细检查这些刺客的装备和衣物。在检查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令人疑惑的细节。虽然这些刺客使用的武器是从黑市购买的,并非正规的制式武器,但其中一个刺客的身上穿着东都军的内衬锁子甲。这个发现让李存勖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疑虑。
在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争斗不断。李存勖深知李康选与自己的势力之间存在着诸多利益冲突和矛盾。而这个穿着东都军内衬锁子甲的刺客,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批杀手是李康选派来的。但他也明白,仅凭这一点线索还不能确凿地认定幕后主使就是李康选,也许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挑起他们之间的纷争。
李存勖站在混乱的街道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警惕。他决定要进一步调查此事,一定要找出幕后的真凶,绝不能让这样的阴谋得逞。
在那辽阔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关内道北境,李嗣源身为镇守此地的大将,时刻关注着各方的风云变幻。当他听闻有人在大同城对李存勖发动袭击的消息时,内心不禁涌起一阵窃喜。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契机,终于有人开始对李存勖出手了,这种感觉让他暗自兴奋不已。
通过从不同渠道收集来的情报分析,此次袭击李康选动手的可能性极大。这个推测让李嗣源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他甚至满心期望李存勖就此命丧李康选之手。在他的心底,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若是李存勖真的遭遇不测,河东的李存璋等人必然会带着复仇的熊熊怒火冲向李康选,双方一旦拼得你死我火,他便有机会从中渔利。
此刻,站在校场内的李嗣源,望着手下正在操练的将官们,那发自内心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根本无法掩饰。一旁的石敬塘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满是纳闷。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这位大将军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副苦瓜脸,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鲜少有如此轻松愉悦的时候。今日这副神情,实在是让他疑惑不解,难道仅仅是因为把干女儿嫁给了自己,就高兴成这般模样?这似乎怎么想都不太合乎常理。
石敬塘带着满脸的疑惑,用眼神向一旁的阿贵和郭雀儿示意。阿贵斜睨了一眼石敬塘和郭雀儿,心中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便小声说道:“少爷,这李嗣源估计是在琢磨着什么好事呢。”
已经身为旅帅的郭雀儿也压低声音问道:“啥好事?”
阿贵低下头,声音更小地说:“估计是盼着翁主和李存勖打起来呢。”
郭雀儿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接着问道:“唉,你觉得我爹会派人刺杀李存勖吗?”
阿贵神色淡定地回答:“不会,咱们东都对梁王那一战可谓是震惊天下,翁主如今声名赫赫。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杀李存勖,对翁主而言毫无益处,反倒会惹来诸多麻烦,这根本不合理。”
郭雀儿越发好奇地说:“这李嗣源,和我爹到底有啥关联呢?你看他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把我留在他这儿,不仅如此,还委以我官职,难道他就不怕我们把情报传回东都吗?”
阿贵望着不远处的李嗣源,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我也觉得奇怪,而且胡明义说过,翁主是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这事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郭雀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贵无奈地说:“还是没消息。发配到北境来做苦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找起来困难重重。要是柴家真的在这边做苦役,要找到他们也只能靠时间慢慢磨了,少爷您就放心吧,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他们都在活着!”
郭雀儿微微点头,说道:“我明天回去一趟,听说我爹的新家也被袭击了好几次了,我想回去看看。我走之后,你记得跟史将军说一声。”
阿贵满不在乎地说:“干脆,一起带回去得了。”
郭雀儿摇摇头说:“不行,柴家的下落还没找到,我们还得继续在这儿寻找线索,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校场内,风声依旧,众人各怀心思。李嗣源沉浸在自己的盘算之中,而郭雀儿等人则为各自的任务和心中的疑惑而思索着。
这一年,似乎对各方势力而言,都是充满煎熬与挑战的一年。上一年的年景着实不佳,各地粮食产量锐减,仿佛大自然也在这乱世中添了一把乱。去年冬季的大雪早,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一层厚厚的幕布,无情地阻断了商路长达一个多月之久。南方的粮食运往北方的进程因此受到了严重的阻碍,时间大幅延迟不说,数量也比以往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