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白看着月光下的赵雯雯,风轻轻吹拂着她纤弱的身影,女孩掌心流转着神圣的光。
“又是你,龙血的选民,”青年人软剑剑尖对着挡在所有人最前面的郁崇安,脸上带着难解的笑容,“上次让你躲过,这次看来要我亲自出手了。”
“圣衡道,果然是你们。”郁崇安倒不在意青年人阴狡的语气,将扯松开的领带装在西服上衣口袋里,然后把衬衣的领口的纽扣解开。
“敌人,钦天监。”站在青年人身侧的铁钧沉声道。
“不碍事,既然是钦天监的各位上官,”青年人软剑上淡黑色的光焰大盛,“到了此处,就留下吧。”
话音未毕,软剑响起一阵金属的清啸声,丈二的剑气化为一道高耸的剑弧,强劲而迅猛地向众人疾扑而去!
郁崇安左手画了一个剑指拍在手中长剑的剑柄处,一柄半透明的巨大青色剑形剑气在他的面前显现。
随后剑气一化为四,而后四化十六,组成两道交叠的剑意屏障,剑光分为内外两段,分别以顺逆时针方位反向旋转,由慢而快,转瞬之间变为巨大的剑阵,迎上了那道接天而来巨大的淡黑色剑气!
阴阳·残光剑影·四瓣莲
剑招不过转瞬而至,双股雄厚的剑意相互交击,发出狂龙般的金属啸风声,如莲花般的剑阵肆意的切割着巨大的墨色剑气,而剑气中央最强的一点也不断摧毁着由炁转化的青莲剑气!
刹那间,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软剑绷的笔直,剑势如游龙而至,郁崇安剑气破碎之后,横剑封挡,软剑的剑尖撞在古剑的剑身上,后剑尖上后势不绝,郁崇安被剑身上反馈的力量接连震退数步方才止住退势。
“这就是龙血的力量吗,很好!”青年人脸色青冷,嘴角轻蔑一笑,“那看看这招怎么样!”
郁崇安只感觉手中长剑上原本强烈的压力突然一滞,绷地笔直的软剑突然一弹,剑身绕着汉剑一圈,甩了出去!
软剑的剑尖一扫,直插郁崇安的胸膛,郁崇安右手被制,无力防守,只来得及侧身闪避,这才使得软剑剑锋从胸口的问题偏离了半寸,刺在肩膀上,软剑顺势横扫,在郁崇安肩头划过一道血口!
青年人抖动软剑,剑尖再次旋转发力,目标仍是郁崇安的心脏!
此刻郁崇安已经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有毕竟受伤的右臂扫回,手背拍在软剑的半寸剑身上,趁着软剑失控的瞬间,右手食指和中指顺势钳住软剑的剑尖。
双剑焦灼,互相牵引缠绕在一起,青年人冷笑,他扭动手腕,就要再次驱动软剑扫断郁崇安的手指,墨色的气炎已经从软剑剑柄处开始向外蔓延!
“十三,小心!”突然在后面掠阵的铁钧对着青年人大声示警。
青年人也听见身后淡淡的撕风之声昼起!
“……,伏罪见黜!”站在郁崇安身后的祁元白,大声念出了剑诀的最后一句!
原本跌落在地面的六尺八面剑,在青年人身后凌空而起!
御剑术·上弦月·刺珏
青年人挑眉,身上墨色大盛!
突然更多更快的刺耳撕空声,压制原本汉剑的气场,天空中无数锋锐的湛蓝色晶体凌空倾泻而下,御剑飞行的汉剑连中数枚飞棱,剑意一滞,完全偏移了方向,长剑翻转落在青年人身外三尺,落点的地面上留下一道七尺长的剑痕。
“芸姐!?”青年人微微回头一怔,身上聚集的狂烈墨色渐散。
“目标已确认!跟我走!”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落在青年人身后低声喝道!
“待我……”青年人身上墨气再次大盛。
“来不及了,掌旗使大人尚在鏖战!”沈丛芸左掌抬手抓住青年人的后肩一扯,右手往后挥动手中的银伞,一片冰晶向郁崇安的方向洒来!
郁崇安瞬间觉得右手长剑的压力瞬间消失,他离青年人极近,虽然听不明白沈丛芸话中的意思,但此刻也不及多想,只知道要拖住他们,奈何面前一片冰晶扑面而来,只能边退边旋转手腕,让长剑舞出剑花扫挡近在咫尺的飞棱。
不过片刻,青年人已经被沈丛芸拎起退出了十几米外。
“拦住他们!”郁崇安大喊!
红、绿两色的飞藤般的由元炁形成的气态长鞭扫出,正去封锁两人的退路。
元炁言?流刃?燎星斩
元炁言?临界?青藤锁
赵雯雯、林梓涵一同施展出两式封锁秘术!由火焰组成的飞焰和由树叶组成飞索交叉略去,势要截断对手的退路。
“挡不住他们!”沈丛芸高声下令。
掠阵的铁钧等待两人从自己身侧退去,而后一跃而起,脚下石板尽碎,扬起一片尘雾,瞬时人已停在半空,双手各擒住一条突进的飞索!
“破!”一声高喝!铁钧双拳一紧,手中的所捏着的两条元炁瞬间碎裂!
行动组众人还想往前再追,铁钧落地右拳一紧,整个领域为之一震,开始逐渐崩溃消灭!
墟零术·晚风·谧狱·解
周遭所有的色彩,都在风卷中丧失,所有人都感受到风压里的冲击,郁崇安站在最前面,率先受到攻击,一身昂贵的西装瞬间被风刃切割撕碎!
郁崇安凝剑抵挡,剑气再次化为顺逆莲花抵挡在他身前,但是四面而来的无形风刃,不过转瞬就摧毁花哨的剑阵……
“大叔,还愣着干啥,赶紧进来啊!”谢昭风大喊的声音被压在呼啸的狂风之中,如同摇曳的孤叶。
郁崇安一边捏着剑诀抵挡狂风,一边谨慎的后头望去,只见一直在一旁看眼的二师兄,终于发挥的作为人应有的作用,巨大的罡气屏障在他面前展开。
元炁言?莲华?界?垒山气障
在空中狂魔乱舞般的风刃,被无形的罡气所格挡,所有的风刃在触碰到罡气的一瞬间都被震荡散去!
谢昭风扎起马步,双掌指诀齐出,将本来只有一人方圆的罡气强行扩张,周围几人身形各异强行塞了进去,一座如小土包般的气障将除了郁崇安外的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