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西装的中二病少年没有搭理烂怂的郁恺言,他眯起眼睛看着帝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他的目光转向帝禹旁边那个穿着酒红色连衣裙女仆装的小女孩儿,不禁冷冷哼了一声,“又是一只狐狸,上次也是……,哼!终究是难成大器!”
“喂喂,你不要随随便便骂漂亮的小姑娘是狐狸精好嘛,这样容易让我觉得自己内心其实是个爱吐槽的穷屌丝……”郁恺言听着少年恶狠狠的比喻,哆哆嗦嗦地开启了槽艺。
“这点你不用怀疑,你在屌丝界成名已久。”少年不屑而诚恳地说。
“呸呸呸,你还说你跟大禹熟得很,我小时候看《中国神话故事》的时候,记得跟大禹有关系的就一个托着三山五岳满街跑的乌龟1,莫非是你!?”郁恺言义正言辞的展开口头反击!
“你我俱为一体,这年头真是少见把自己比作王八的。”少年讥笑。
“我…我…我……”郁恺言一时语塞,张着嘴磕巴了半天,无奈地咽了口口水,“算了,算你厉害行了吧,你这牛皮吹得震天响,赶紧帮我把眼前的对付过去先。”
郁恺言腆着脸撅着下巴指了指帝禹。
“我只是出来见一见老友,”少年耸耸肩,“此间不过蝼螘相欺,与我何关?”
“你好像一条狗耶。”郁恺言一脸嫌弃地看着少年。
少年挑了挑眉毛,身影一晃,突然转到郁恺言面前,猛地一个脑瓜崩弹到郁恺言的脑门上……
“砰……”砰地一声脆响,郁恺言只感觉额头一震,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伸出右手去捂着脑门……
“你……”郁恺言感觉眼前的人都弹出了幻影,他顶着嗡嗡地脑袋,抬起左手食指眼前的影子,忍不住要开始进行‘亲切的问候’。
但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感觉到了风……
在他的中二病精神分裂症的世界里,自己是不会有感觉的……
眼前人影的晃动的转瞬间,面前人物已经改变,郁恺言使劲揉了揉可能已经开裂的脑门,强撑着满含热泪的眼眶,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重新变回了——帝禹。
帝禹身影晃了晃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略微迟疑了一刻,伸手拍了拍郁恺言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我感受到了你的‘断界’,我的老友。”
郁恺言用余光能看见,身旁的左效尘和江白薇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他仿佛能看见脑袋上竖着三个竖线的乌鸦从天空中飞过并留下一串尴尬的黑点……,郁恺言使劲唆了唆嘴巴里的唾沫,别扭地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也许自己上辈子真的是那只叫“赑屃”乌龟……
“家事不调,老友见笑了,”帝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神情变得忧郁,他微微轻叹,“可惜故人相逢,本当痛饮一斗,怎奈无酒,实在令人扼腕!”
郁恺言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没什么底气的迎合着点头,帝禹也沉浸在短暂的忧郁当中,小巷里突然一片安静,这样突然间的安静,着实让郁恺言、左效尘和江白薇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间,左效尘猛地挑眉,似乎有什么灵光一闪,他上前一步接茬道:“这附近就有一家酒吧,不然咱们去那看看!?”
帝禹脸上露出一丝被打断沉思的不悦,他微微皱眉冷冷地问:“酒吧!?”
郁恺言也愣了一下,扭过头不解地看着旁边突发兴致的左效尘,满脸地不可思议。
还是江白薇首先明白过来,她连忙用手扯了扯郁恺言的衣角,压低了声音说:“组长他让我们去酒吧……”
“组长……!?”郁恺言的眼珠右倾陷入短暂的回忆,这才想起之前和祁元白他们分别的时候,提前约定好,如果有意外就在旅店对面的酒吧门口碰头。
虽然离预定的时间还早,但郁恺言还是忍不住想赞叹左效尘的好脑子,他连忙边使劲点着头,边手舞足蹈的应声附和:“对对对,这边就有个酒吧,咱们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
注:郁恺言口中所说的乌龟,指的是古代神话中龙之九子之一的赑屃又名霸下,也是传说中四灵之一的玄武,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通河道。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功德石碑,上面刻上治水的功绩,叫赑屃驮着,因为功德是无量,沉重的石碑压着赑屃再也无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