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不相信,你们把我爸关在哪儿的?!”孔策犹如癫狂一般,一把抢过鲁通海手中的公文。
立即有警察要上前阻拦。
鲁通海制止了他们,冰冷地说:“大公子,我原谅你现在情绪失控,希望你冷静。”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孔良和孔渊一眼。
“关于你们孔家,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事,我想你们三兄弟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进入被查封的房间,更不能私自离开京都!我们随时可能传唤你们协助调查。”
孔良、孔渊都是脸色一白。
他们这些世家公子,私下里怎么可能没有龌龊事!
只不过没有曝光出来罢了。
现在连自由都被限制在京都,两人心中除了惶恐,还有畏惧。
难道因父亲孔易刚出事,还要对他们秋后算账吗?
孔策看着手中的公文,身体都在颤抖,脸上一片潮红。
那上边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鲜红的公章很是刺眼夺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喉咙一甜,再也压制不住,接连喷出两口鲜血。
“噗、噗!”
鲜血洒在地面,触目心惊。
“哥!”孔良赶紧上前搀扶,“你冷静点!”
鲁通海毫无怜悯之心,挥了挥手。
“都行动起来!除开他们生活起居的地方,其余的房间全部查封。”
“是!”那些警察立即行动起来。
孔策、孔渊、孔良眼睁睁地看着警察将一张张封条贴在门框上。
他们心如死灰,全身冰凉。
佣人们都惶恐地站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谁都知道,不可一世的百年世家,从现在开始就注定了灭亡。
在这一刻,孔策、孔渊、孔良不恨所有人,却恨死了他们的父亲。
这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孔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接听。
那边再次传来财务总监的声音。
“大公子,工商税务等几大部门的联合小组进驻公司,查封了我们所有的财务账目。”
孔策脸如白纸,无力地垂下胳膊,万念俱灰地笑着摇头。
“呵呵...呵呵...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手机里还隐约传出声音,“大公子...大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孔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把手机往空中一抛,高举双手大喊,“都结束了!结束了!”
他使劲甩开孔良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孔家。
“大哥!你去哪儿!大哥!”
孔良在后边大喊着追出大门,只看见孔策拦下一辆出租走了。
他气恼地一拍大腿,只能再次回去。
鲁通海带人查封了可疑的地方,比如孔易刚的书房、卧室、客厅等,才带着队伍扬长而去。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如果只是单纯的和李家有仇,孔家还不至于如此之快就灭族。
可孔易刚却偏偏还站在国家的对立面。
所以说,无论是李东成,还是国家层面上,都无法容忍孔家的继续存在。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鲁通海用了几十分钟,回到市局。
他刚刚上楼,秘书就低声说:“鲁局,方少将在你的办公室。”
鲁通海点点头,推开了办公室门。
就见到一身戎装的方运昌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党政报纸。
方运昌放下报纸,笑着说:“你回来了?”
鲁通海取下警帽,挂在衣帽架上。
“你怎么跑过来了,我还说回来再给你打电话的。”
他拿起自己的茶杯添上一点新鲜的开水,坐了下来。
“呵呵,鲁大局长辛苦跑了一趟,我不亲自过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方运昌开着玩笑。
鲁通海翻了个白眼。
“我该做的都做了,这个黑脸不好唱啊。”
方运昌哈哈大笑。
“我去唱这个黑脸更不合适,你是名正言顺的。”
接着,他又问:“孔家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鲁通海喝了一口茶水,“孔策的情绪很激动,气得吐了几口鲜血跑了,不知去向。”
“我已经宣布了,禁止他们离开京都,随时有可能传唤他们。”
方运昌点点头。
“孔家还有最后一张羊皮地图,李先生那里已经有三张,找齐后他要一并上交国家。”
“这场百年恩怨始于羊皮地图,终也羊皮地图,是时候该结束了。”
鲁通海的眉毛挑了一下,没有多言。
他自己都是老警察,还是一位老政客。
可不会相信这一切只是为了一张羊皮地图。
故意禁止孔家的人离开京都,却没有让人监视孔家。
很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不过,他也不想过多的掺和这些家族之争。
话说孔良和孔渊背着母亲秦可来到客厅,喂了一点温水。
秦可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见到四处都是封条,秦可嚎啕大哭,直哭得昏天黑地的才收住眼泪。
“妈,你别哭了,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孔渊安慰道:“事已至此,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想办法如何渡过难关。”
秦可擦拭着眼泪。
“我的命好苦啊,嫁给你父亲,结果他惦记着另一个女人,还背着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看来外边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他私生子还不止一个,女人也不止一个,死了活该!”
“只是我们好好的家,全被他折腾进去了。”
孔良和孔渊都心中发苦,有些无话可说。
“你大哥呢?”秦可抽泣着又问。
“大哥刚才跑出去了,我没有追上。”孔良说:“公司的财务账目都被查封了,他大概去那边了吧。”
秦可摇摇头,万念俱灰。
“完了,我们孔家是彻底完了。”
“二哥,我们现在都被禁止离开京都,该怎么办?”孔良忧心忡忡地问孔渊。
秦可惊诧地抬起红肿的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昏迷那阵,鲁局长亲口宣布的。”孔良无奈地说。
他顿了一下,“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离开京都,甚至是夏国,我担心后边他们会对我们不利。”
“他们还想干什么,难道要赶尽杀绝?!”秦可气愤地说。
孔渊叹气一声。
“妈,爸做出那些事,你觉得国家现在还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吗?只怕他们都认为我们是一伙的。”
秦可惊骇地脸色一白。
叛国的罪名,在古代早就牵连九族。
现代社会不说牵连九族,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秉性,她哪有不清楚的。
如果真有人要秋后算账,随便找个理由,也会判个几年的。
就是她自己,平时对佣人也是十分苛刻,还尖酸刻薄。
曾经有一次还让人打断过佣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