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借着路边微弱的路灯光,吴辜才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啊?怎么是你?!”
彻底看清楚之后吴辜只觉得又离谱又正常,离谱的是这个人居然是鱼平安,正常的是这个人是鱼平安。
说到底他是三叔的伙计,接头人是他也很正常,鱼平安笑着和他们两个打招呼,带着两个人到屋里。
仔细的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应该是临时落脚点,收拾了一个客厅,鱼平安拿了两瓶水给他们两个。
“坐吧,一路过来可不容易。”
吴辜看都是熟人也就放开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到了旁边的地上有三个背包,有些奇怪。
“你怎么带了三个背包?”
鱼平安看向他指着的方向,觉得有些好笑,看了一眼张海客才开口:“你旁边这位告诉我要准备一下需要用的东西。”
“哦~”
吴辜意味深长的看向张海客,怪不得之前张海客看自己的背包一脸奇怪的表情,原来是嫌弃自己收拾的东西没用。
鬼知道他想干嘛去,又没说干什么去,我只能收拾一下必须的啊。
张海客摊了摊手,就仿佛在告诉吴辜,没办法,坐下来张海客也就直奔主题。
“说吧,下一步干什么去?”
鱼平安听了咧嘴一笑:“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
鱼平安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又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才回答他。
“快了,还有一会,等天彻底黑下来。”
三个人在屋里待到晚上八点,鱼平安看了一眼时间之后才起来,让三个人把背包背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给吴辜包放了一些必须要的东西之后才出门。
在这边街道里七拐八拐转了好一会,越来越荒凉,一直到了最后的一个街道尽头,一个看起来就很阴森的疗养院废墟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鱼平安在门口停了下来看他们两个。
“三爷说,让我在这个时间带你们来这里,进去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了,我还有其他的任务,还请小少爷注意安全,拜托你了。”
鱼平安拍了拍张海客肩膀,张海客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给吴辜当保镖的角色,保护他是肯定的。
但是,吴三省这迷惑操作真的是想不明白,旁边的吴辜倒是一脸兴奋,这种场景跟恐怖片里一样,感觉下一秒就会爬出来一个贞子。
鱼平安背着包消失在了路的尽头,按了一下兴奋的马上就要爬上面的吴辜,张海客语重心长的给他交代了两句。
“进去之后,一切小心,出现任何处理不了的问题到我身边。”
张海客感觉他根本没听见只是胡乱点头,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兴奋,难不成他们吴家有什么奇怪的基因,就对这种地方兴奋。
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张海客几下就爬了上去,翻了上去,刚想拉一把吴辜,他就三两下的翻了上来。
院子里面全是杂草,参差不齐,跳下去的,就发现地上铺的是那种比较复古的青砖,缝隙里已经长满了草,院子里还有一棵不知道什么树,但是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建筑物前面,才看清楚那是雕花的窗门,都已经站不住了,耷拉着,肉眼可见的到处是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大门本来应该是用铁锁链锁着,贴着封条。
能够看见一个被破开的窗户,应该有人从这里爬进去过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张海客先钻了进去,吴辜跟在后面。
几乎就是进来之后吴辜就能肯定了,这里就是之前看过的录像带里的地方,手电筒打在房间的各个地方,吴辜就能看见里面有人走过的痕迹,应该是他哥。
看着脚印一直到二楼上面去,看了看一楼的大厅没有其他的东西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上了楼梯。
尽可能的放轻脚步上了楼但是上了二楼两个人傻眼了,二楼入口被用水泥封住了,封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缝隙。
但是能够看出来应该是匆忙封住用来隔离的,根据楼下的情况来看,后面应该还有其他的房间。
二楼进不去只能继续向上,到了三楼只看见了黑漆漆的走廊,一眼看不到边,手电筒打过去只能看见浑浊的空气,隐隐约约的尽头能看见墙壁。
墙壁上有已经掉落的差不多的墙皮,里面那种老式水泥墙壁漏了出来,吴辜看着地上的脚印,仔细的看,脚步虽然凌乱,但是一来一回都一直在一条线上,沿着脚印过去停在了一个房门口。
不太明显的306房间号,张海客轻轻的推开门,许久没有用过的门轴吱呀一声,在这种静谧的夜晚,在这种像恐怖片里的楼里。
吴辜感觉自己有些兴奋的颤抖,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难以控制,张海客按了按他的肩膀,走了进去。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一个发霉的床和流黑水甚至有虫子的被子,脱落的墙皮,随处可见的霉斑,无一不在告诉他们这里很久没有人了。
荒废了至少五年以上,然后在最近迎来了所谓的“客人”,如果说这里已经都没人好多年了,那为什么把他哥带到这里?
三叔又为什么会让鱼平安带自己过来,这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转了一圈以后两人的目标定在了衣柜上,衣柜被人用什么东西撬开了,柜子里漏出来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个洞口只有半人高,灯光打进去,他是向下开的,不知道通到哪里,里面很狭窄,两个人并排几乎不太可能,只能一前一后。
张海客先进去之后吴辜跟着他,里面的墙壁上没有墙皮,只是裸露着的水泥墙壁,上面还能看到掉落的差不多的用红色油漆写的标语。
一步一步的向下,吴辜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说不清楚那是什么的谈话声,很轻但是实实切切存在的。
“叔,你听见什么说话的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