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雅有些遗憾地回答：“我不记得了，我那时候太生气了，但是我的同学说，是我运动后味道的浓缩放大版。”
她自己其实也很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但无奈她那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这可是她人生仅有一次的经历。
“简直无法想象。”
裴秀智无法想象一个不断散发着气味的李晶雅，在她眼里，李晶雅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女孩，要不是李晶雅只对自己有要求，对别人没什么要求，都能算得上洁癖了。
李晶雅练习的时候，上完一节舞蹈课就要换一身衣服，这让她们这些一身衣服穿一天的人很是自惭形秽。
哦，对了，李晶雅上舞蹈课和声乐课穿的衣服也不一样。
李晶雅既然能把这事儿当笑话讲，自然没把它当回事儿，她最多只是有一点偶像包袱而已。
“这有什么不能想象的，美少女也是人，也会有生理反应的。”
“进行长时间的舞蹈练习后，大家都是一身汗，这不是我们生活里司空见惯的事情吗？”
而且，这不是她们的日常吗？
当偶像可是个体力活。
“不不不，”裴秀智连连否定，“是我们一身汗，不包括你。你很快就练好，在一边休息去了。”
不管是出道前，还是出道后，由于公司场地限制，她们跳舞的场地都不大，一大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挤在一个通风不怎么样的房间里，气味可想而知。
至于为什么通风不好？
舞蹈教室需要在墙上尽可能多的装上镜子，留给窗户的空间就这么被抢占了。
JYp的条件已经是不错的了，还有很多中小公司的艺人、练习生是在地下室、半地下室里练习，通风条件更差。
户外的篮球场气味都不怎么好闻呢，更何况是四面有墙、上面加盖的房间。
练习生们在这样的环境下长时间、高强度地练舞，直到衣服里能拧出汗水来。
但是，这里面不包括李晶雅，她跳舞多年，练习效率很高，总是能很快达到老师的要求，然后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自己调整舞蹈细节、写作业、观察其他人。
所以，李晶雅总是一群人中气味最淡的，说是没有味道也不为过。
在她身上只能闻到各种香氛的味道，可能是衣物洗涤剂，也可能是身体香氛。
在一群热烘烘的练习生中，她简直就是仙女。
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我也有满身大汗的时候，只是你没看到，我只是不适合上大课而已。”
感觉到对方语气里那微妙的酸味，李晶雅说。
她在爵士、街舞方面确实是新手，但是过去的舞蹈生涯总归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她效率不高都对不起她曾经练舞的时间。
那么多时间，不管拿来干什么，都能做得很不错了。
被发现了，裴秀智也就不藏着了，“知道你跳舞好。”
她平时其实不会这样，是刚才的事情让她觉得有些委屈，现在算是借题发挥。
“我跳舞十几年了，当然跳得好啊。”
李晶雅反倒骄傲地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