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虞宁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朝她一眨眼。
那个路人女孩闻言一下子高兴地不得了。
“居然真的是你们，可以和我拍照合影吗！”
许漉言还在想在合不合适，风虞宁就已经拉着她站了起来。
“当然可以了，没问题。”
三个人一起拍了好几张照片，那个女孩临走前还十分感激。
“谢谢你们……你们是我的偶像！”
风虞宁笑了笑：“谢谢你的喜欢，记得回去看我们的新剧《清平愿》。”
“好的好的，我一定带着我的家人朋友们一起看！”
“慢走。”
风虞宁很是彬彬有礼地送走了对方，以至于许漉言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被夺舍了。
“怎么个事风虞宁，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在大众面前抛头露面吗？”
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风虞宁看向她，眼神晦暗。
“这不是还有你吗？”
“……”
许漉言意识到了什么，“不是，你们这顺路的宣传，也有点太熟练了。”
围观了刚才风虞宁那熟练的“业务宣传”，纵使老辣如姜时鸢，也有点叹为观止。
“你小子可以啊，虞宁，说宣传就宣传，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这么懂行？”
风虞宁没有回答，继续深藏功与名地吃饭去了。
许漉言这下真的觉得有点麻了。
风虞宁倒是真的觉得没什么——成名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时候，营业已经成了她的必修课。
当然，以前跟别人合作的时候，一般都是对方先开始，然后她被动营业的。
而且也都是工业糖精巨多，没什么是真心实意的东西。
但是到了许漉言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许漉言……本来就跟别人不同。
她面不改色：“为我们的新剧做宣传，有什么问题？”
“你是觉得没问题了。”
许漉言一脸沉痛，“但你有没有想想，明天早上的热搜标题是什么东西？”
风女神现身一家自助餐厅，与另一女演员共进晚餐，随即与路人合影？
许漉言精准说出自己的心声总结：“你疯了吧。”
“我很正常。”
风虞宁喝了一口柠檬茶，“我说了，这都是工作考虑，为了宣传。”
许漉言：“……”
说实话，她自己以前不择手段制造热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抗拒“出名”。
还不如搞黑红呢！
“听我一句，你是真糊涂了。”
许漉言冷漠道，“吃完赶紧回去。”
“可是姜时鸢说请我们看电影。”
“……”
姜时鸢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你们俩，我现在怎么有一种角色互换的感觉。”
原来风虞宁还有让许漉言头疼的一天吗？
真是长见识了！
风虞宁扫了她一眼，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评价，只是专注地看着许漉言。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我不……”
“不许说不。”
“？”
许漉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是，昨日不能这样吧，那你问我干什么！”
哪里来的霸王条款这是！
制造霸王条款的风虞宁本人依旧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筷子菜。
“毕竟也是好不容易聚一聚，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了，你好歹也给你的经纪人一个面子。”
本来津津有味观战的季沅突然感觉脊背一凉。
“呃，这？啊？”
看着许漉言生无可恋的眼神，她连忙摆摆手撇清责任。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说！”
结果当然是她一个人拗不过两个人，还是跟风虞宁她们去了电影院。
路上，许漉言琢磨着不太对。
“风虞宁，你不是以前不爱出现在这种公共场合吗？”
她名气大，国民度也高，去那些地方很容易被认出来，所以她并不喜欢。
但是最近她怎么公然露面这么积极？
“这叫炒作，懂不懂。”
姜时鸢亲热地一把搂住季沅的脖子，两个人贴在一起，季沅的脸热的红扑扑的。
风虞宁瞪了她一眼：“别乱说，我从不炒作。”
姜时鸢抬手告饶：“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下次一定改正。”
她们今天选的电影是个动作片，这倒是许漉言喜欢的，她之前一直不爱看爱情片。
这一点风虞宁倒是了解她，所以才能精准不踩雷，但是其实她并不想来。
风虞宁取完了电影票，便带着她们去了放映厅。
结果许漉言没有想到，刚刚一进门就被人认出来了，她们走到座位那一排，就被拉住了袖口。
几个年轻人跃跃欲试地看着她们。
“呃，请问你们是明星吗？是虞宁女神吗！”
许漉言看见没提及自己，当场开始后退，结果下一秒就被cue了。
另一个男生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你是许漉言吗！姐姐我超级喜欢你！”
现在电影还没有开始，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闻言，几个人都转头看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漉言正准备开溜，就被风虞宁一把握住了手腕，拉了回来。
风虞宁对那些“路人粉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了笑，小声说。
“电影结束后给你们签名，不要声张。”
许漉言：“……”
这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粉丝们乖乖听话，闭了嘴…………
然后风虞宁和许漉言悄悄落了座，姜时鸢和季沅跟在后面。
其他人见没引起什么风波，就慢慢安静了下去。
电影全过程相安无事，但是许漉言觉得如坐针毡，不如不来。
为了宣传不择手段，也不至于一直来这种地方啊！
真的太容易被误会了！
她之前看见讨论区里，有什么“风虞宁和许漉言在综艺里的一日约会还没有达成，粉丝意难平”。
对此她只想说，能不能吃点好的。
然而这种情况，理论来说正主是不能亲自下场的。
所以她眼睁睁看着一群人把这个话题越炒热度越高，她和风虞宁的粉丝论坛都要被cp粉攻占了。
真是岂有此理！
但是对此，风虞宁和她的团队竟然没有任何表示。
许漉言心想，真是世风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