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光啊!咱俩可是兄弟,你回去后一定要跟昕白哥解释清楚,此事不会再发生了!”萧琛连忙揽过杨辉光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低声请求道。
“放心吧,将军不会这般小气!只是赵大人那边,殿下可得抓紧点时间才是!”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萧琛连连点头。
萧琛与杨辉光两人聊了一段时间后,徐州刺史才急匆匆从城内出来。
“下官徐州刺史胡桂参见五皇子殿下!”
“起来说话吧!”萧琛等徐州刺史起身后,才再次开口:“城内如今爆发瘟疫,不知徐州刺史可有何良策?”
“回五皇子殿下的话,因城中缺乏药材,下官命人在城北架设了临时棚舍,目前也只能将重症患者送入疠人坊,轻症也只能依靠自身去抵御!”
“为何不多架设几间棚舍?”
“回殿下的话,下官非是不愿,实乃是城内目前没有更多的空地去做!”徐州刺史满脸苦涩与无奈的模样解释道。
“着,将寺院清理出来,所有重症的转移近寺院之中隔离医治;用酒精消毒后,再将轻症全部带去棚舍集中隔离;另将城内收容所清理出来,凡与病人接触过,却无病症表现者,隔离其中,若七日后,身体依旧健康则可返回!”萧琛沉声下达的一条条命令,带奋笔疾书的徐州刺史停笔后才再次开口:“派一队人清理城东与城南的淤泥,将路面全部清洗干净;再派一队人对城内所有路面进行全面消毒,凡病人接触过的衣物集中进行消毒……”
萧琛几乎是将黎青樱也给他的防疫手册给一口气说了出来。足足说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终于将注意细则全部说完。
萧琛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感觉几乎快要冒烟的嗓子缓解了些许后,才看向徐州刺史询问道:“可还有疑问?”
“殿下,若是做这多事情,下官担心没那么多人来做!”徐州刺史胡桂迟疑片刻后开口。
“陈副将,挑2000名士兵给徐州刺史调配!”
“是,殿下!”
送走徐州刺史胡桂后,朝廷的赈灾粮才终于缓缓到来。
户部左侍郎刚到城外,就看见一群士兵正在拆卸马车上的物资,粗略一看竟不比他带的东西少。户部左侍郎眼角抽了抽,打远看见萧琛送完胡桂,准备回中军大帐时,连忙快步上前跪拜:“下官参见殿下!”
萧琛微微抬起眼皮扫了户部左侍郎一眼,声音不冷不淡道:“户部左侍郎不远万里为本皇子送赈灾物资,实乃本皇子的大恩人呐,怎的跪下了?”
闻言,户部左侍郎身子一颤,连忙跪的笔直:“不敢欺瞒殿下,本该三日前就能抵达徐州城外!”
“路上泥泞,灾民过多,户部左侍郎大人自不是有意拖慢行程的,你说是吗?”萧琛声音凉凉的从户部左侍郎的头顶上方传来。
户部左侍郎心里暗骂: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让我说啥?哪有这样的殿下,不体恤下属也就算了,说话净想着怼人玩?
户部左侍郎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面上依旧带着恭敬讨好的笑容,解释道:“下官此次所带赈灾钱粮数目巨大,一路上既要躲避强盗土匪、又要担忧被灾民围攻,着实是……”
户部左侍郎的意思很明确,我为你带来了这么多的粮食,即使路上走的慢了、来得晚了,你也该看在粮食的份上,将我的错误略过去。
“如此看来左侍郎大人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萧琛心里冷笑,面上一副我非常认可你刚才所说的话,但就是死活不说让户部左侍郎起来的话,气的户部左侍郎心中一阵郁结。
但他身为臣子,又不是长孙世杰那种位高权重的位置,暗地里搞点小动作还行,明面上却不敢与萧琛硬钢。
“太医院可有来人?”萧琛没再去多看户部左侍郎一眼,直接走出帐外大声询问。
“卑职在!”
萧琛扫了一眼小跑上来的太医院五人,偏头道:“随本皇子进城给百姓治病!陈副将,你在城外清点赈灾物资!”
“是!”
萧琛吩咐完陈副将后,将口罩取出来戴好后,才与同样戴上口罩的太医与十名士兵直接朝内走去。
听闻是一方面,亲眼所见是另一方面。当踏入徐州城那一刻起,萧琛只觉得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
只见随处可见的尸体与躺在地上绝望呻吟的百姓。即使官兵与士兵在极力转移人员去隔离点,但因为感染人数众多,加之命令刚颁布不久,还是能看到徐州城在经历洪水侵袭后的惨状。
不待萧琛吩咐,太医们自觉的朝躺在大街上百姓走去。
萧琛站在不远处看着五名太医一会把脉,一会询问,一会查看眼睛、舌苔等动作,眉头紧皱。
不多时,五名太医相继回来向萧琛禀告:“禀告殿下,从病人的发病情况来看,乃……”
萧琛知道太医迟迟不敢说出的那个词是什么,只冷声道:“可有办法医治?”
“从卑职五人查看的情况来看。病人恶寒发热,头身疼痛,无汗,喘咳,痰涎清稀而量多,胸痞,或干呕,或痰饮喘咳,不得平卧,身体疼重,头面四肢浮肿,舌苔白滑,脉浮。此乃恶疾,卑职等人才疏学浅,也能尽力一试!”
却不料听闻此言的萧琛,却是眸光大亮,从胸前衣服里掏出一沓纸上翻找起来。太医们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纷纷低下头去。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终于,在萧琛找的都快烦躁的时候,才将一张方子给抽了出来:“你们看看这个方子,尝试给病人用一下,若是有效果,则大批量熬煮给病人服用!”
“是!”太医不敢多做耽搁,结果方子就研究了起来。
令五名太医没想到的是,越研究越是佩服写出这道方子的人。五人皆是下意识收起来原本的散漫之心,针对药房讨论了起来。
“麻黄、桂枝相须为君,发汗散寒以解表邪,且麻黄又能宣发肺气而平喘咳,桂枝化气行水以利里饮之化。干姜、细辛为臣,温肺化饮,兼助麻、桂解表祛邪。然而素有痰饮,脾肺本虚,若纯用辛温发散,恐耗伤肺气,故佐以五味子敛肺止咳、芍药和养营血;半夏燥湿化痰,和胃降逆,亦为佐药。炙甘草兼为佐使之药,既可益气和中,又能调和辛散酸收之品。这样的方子堪称完美,且恰好对症此次疫疾又不损伤身体,乃上上之选!”(ps:药方没有剂量标明,是希望大家若是身体不适或与文中所言症状相似,还请去医院找医生诊治,切勿用此药方来以自己的作为身体尝试!在此祝大家身体健康,永不生病!)
“吴太医所言极是,不过我等还需将病人再次进行区分。将身形不同者以及病情再按照剂量细分出来,这样既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得到良好的救治,又不用担心用药过量或过少而产生的并发症!”
“对对对,正该如此!”
“不过这个方子适用我等几人刚诊脉的病患,若是病情较轻或以较重,则需要再对药方进行调制!”
“这是自然,与殿下说明此事即可。想来那些官兵也不敢对此乱来的!”
萧琛经过三年战场上的历练,性子果决、办事也不喜欢拖泥带水。当得知太医商谈后的建议时,直接采纳执行,速度快到五名太医都有些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