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一排的战士爬到距离石桥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时候,就被石桥上的鬼子发现了。
于是鬼子立刻集中火力对试图摸过来的一排战士进行疯狂扫射,并且扔过来很多的手雷,打得一排的战士伤亡惨重,没办法只得退了下来。
刁小虎眼看这招对鬼子起不了作用,只能启用迫击炮了。
于是刁小虎立刻对不远处的梁汉文大声道:“梁汉文!”
“到!”
“把迫击炮班给我叫来!”
“是!”
现在的侦察连虽然已经不再是刁小虎做连长了,可是其保留一个迫击炮班的传统一直都没变过。
很快,梁汉文就把迫击炮班的战士找了过来,然后跑过来对刁小虎道:“参谋长,迫击炮班到了!”
于是刁小虎道:“马上给我找炮位,老子要亲自炸了那群狗日的!”
梁汉文回道:“是!”
紧接着梁汉文对迫击炮班的战士们道:“跟我来!”
刁小虎又观察了一眼鬼子的火力点位置后,也立刻跟着上了迫击炮班。
不到五分钟,迫击炮班就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凹地并架上了炮,于是刁小虎立刻对火炮进行了校准,然后立刻道:“梁汉文!”
梁汉文回道:“到!”
刁小虎道:“命令二排,炮声一停立刻给我强攻!不惜一切代价占领石桥!”
梁汉文道:“是!”
梁汉文走后,刁小虎立刻对炮兵道:“各炮注意,第一轮进行试射,预备!放!”
只听“duang duang duang ”三声后,一发炮弹炸在石桥的前沿,两发炮弹直接炸到了河里。
于是刁小虎根据炮弹的落入点立刻校准了炮位后,马上命令道:“各炮注意!三发极速射!预备!放!”
这下在刁小虎的校准下,有一门炮的落点正好是桥中间鬼子的那挺重机枪那里,另外两门炮的落点则是石桥西岸鬼子阵地上。
在一阵猛烈炮火的覆盖下,鬼子石桥中央的重机枪直接被炮弹给炸掉了,石桥西岸阵地上的鬼子由于没有时间挖战壕,只是随意找了个掩体进行战斗的,所以炮弹很快就把鬼子炸得人仰马翻。
炮兵班的这一轮炮击一结束,二排的战士在二排长的率领下,端着冲锋枪就朝石桥猛冲了过去。
由于鬼子大部分人都被炸的不是死就是伤,没有几个鬼子在抵抗,除了河对岸的支援外,没有对二排造成太大的打击,所以二排很快就把石桥西岸的鬼子给一一消灭了,并控制住了石桥西岸阵地。
就在二排战士巩固了西岸阵地,试图冲过石桥,拿下鬼子的东岸阵地之时,鬼子东岸的两挺重机枪一左一右,用交叉火力瞬间把二排几个快冲过来的战士打成了马蜂窝,接着便把二排的战士压制在石桥上根本就冲不过去。
这时刁小虎才发现,原来鬼子设置了两层火力网,而且还是前轻后重,重兵和重火力都集中在石桥东岸,气得刁小虎猛捶了两下地下,骂道:“狗日的鬼子!真他妈的阴!”
可还没等刁小虎骂完,他们的后方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他转身一看,发现侦察连不少战士被后方鬼子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不过好在侦察连战士战术素养还是非常高的,很快分出一部分兵力对后方的鬼子进行了还击,加上他们的装备精良,鬼子没能对他们发起冲锋。
这时候梁汉文赶紧找到了刁小虎,气喘吁吁地说道:“参谋长,我们现在腹背受敌了,怎么办?”
现在还能怎么办?天黑湫湫的,根本就找不到路,北面一公里是靳河,那个方向是死路一条,南面则是一座又一座山,这条路由于他们没有有过,根本就不知道往南到底还有没有路,因为现在根本就看不着。
这个时候的刁小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正面打出去之外,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可是要想从正面打出去,谈何容易啊!那唯一可以过去的石桥现在可是被鬼子重火力控制着,这对侦察连来说几乎就是个绝境之地了。
于是刁小虎马上问道:“通讯兵把电台修好了没?”
梁汉文道:“还没有,我已经让通讯兵在抓紧时间了!参谋长,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摆脱腹背受敌的境地,不然我们真顶不住啊!”
刁小虎怎么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现在最奏效的办法就是有一支部队可以从鬼子的身后杀来,把他们接应走,要是凭他们自己想突出鬼子的包围,已经难如登天了。
想了想之后,刁小虎还是决定强攻石桥对岸之敌,转头对炮兵班长道:“炮兵班长!调整炮口,对准对岸之敌,三发极速射,给我打光所有炮弹!”
“是!”
紧接着刁小虎又对梁汉文大声道:“马上命令一排掩护,二排再次突击对岸,三排顶住身后之敌,无论如何一定打开一个缺口出来!”
梁汉文大声回答道:“是!”
紧接着,炮兵班便对着石桥东岸展开了疯狂的炮击,直到打完所有炮弹。
这个时候,对方鬼子的机枪终于陷入了哑火,除了零星步枪的射击之外,已经没有重火力可以控制住石桥了。
于是二排长大喊一声“冲啊”,便带着二排的战士试图冲过石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鬼子其中一把重机枪只是短暂哑火之后,又开始疯狂喷射着火苗,对石桥上的二排战士进行扫射,二排长和五六个战士在鬼子猛烈火力打击之下,当场阵亡了。
看到此场景的刁小虎心一直在滴血,他悔恨刚才为什么不听梁汉文的提醒,要是让人提前去打探情况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可是,这个世上哪有后悔药吃,除了自己为自己的莽撞买单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刁小虎仰天长叹道:“这是天要亡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