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姜若云顿了顿，实在是说不出口，最后寒声道：“放肆，谁准你如此不敬？”
姜明心里顿时一咯噔，完了，还真认识，而且关系貌似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姜明眼珠子一转：“还有一个女的，我不知道她是谁，都是她惹起来的事儿！”
姜若云却没了继续听他狡辩的时间，她看向希灵：“这么多年，您去哪里了？”
希灵答非所问：“修真界灵力这么快面临枯竭了吗？”
姜若云一怔：“自然没有。”
希灵：“没有呀，没有就好，我还说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快就被你们给败光了，居然都开始打别人家地脉的主意了。”
姜若云还真没被希灵这么阴阳怪气过，没想到久别重逢，自己还没开始质问，她却先动怒了，而且还是姜若云绝对不能马虎的回答。
他看向姜明，姜家弟子众多，这个弟子他没印象，但今天这位一定能让他终身难忘，让他与故人久别重逢就没脸见人，底气不足的家伙。
姜若云不悦道：“怎么回事。”
姜明抖了一下，姜若云出了名的脾气好，就没几人见他生过气，头埋的更低了：“老祖，这是误会，而且，我不知道这位前辈与你相识，但凡说了，我必定不敢有半点不敬，她上来就抽我巴掌呀。”
姜若云：“无缘无故她抽你做甚。”
姜明：“......”
这话里的偏袒意味太重，明明不知道前因后果，而姜明也在避重就轻的强调这疯女人打他，可姜若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自己率先招惹。
姜明心中暗自后悔，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老祖，这是误会，我收到了‘请仙贴’才来的，不关我的事呀。”
他赶紧递上了一张泛着蓝光的请帖，下面的落款两个名字都是暗沉的灰色。
证明两个人已经死了，如果还活着，那请仙帖就会与他们的灵魂连接，受到这个所控，直到完成里面的条约为止。
姜若云第一个反应就是死无对证，这名姜家弟子打算把过错都推到这两个死人身上，但一看里面的条约，气息骤冷。
姜若云厉声道：“谁准你动地脉的！仙规中明确的规定，不准损坏或取走任何会损害世界根基的东西，一半的地脉，你这是要灭种？”
姜明：“这是他们提的......”
姜若云：“没有人有资格决定地脉的去向，就是天道也没有！”
姜明愕然，他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低级世界，毁了就毁了，死的也只是一些不入流的蝼蚁，能对自己修炼有所帮助，也是他们的福气，怎么就让自家老祖如此动怒。
还是说，他只是做做样子。
真正的原因，还是在忌惮那个人？
因为从出现到现在，姜若云都对希灵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恭敬，姜明鼓足了勇气悄悄抬眼，正好看见姜若云向希灵解释的一幕。
姜若云一回头就见希灵正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幽深的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姜若云：“......”
虽然知道希灵这个反应情有可原，但面对自己居然被怀疑了这点，姜若云还是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姜若云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说：“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阻止的。”
这让姜明心里扑通直跳，感觉自己今天这是惹到煞星了，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姜若云最后这两个字，更是让姜明当场石化。
姜若云说：“师父，您是了解我的。”
师，师父？
她是......
希灵？！！！！
希灵这两个字简直如雷贯耳！
修真界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存在，但她，明明不是人呀，怎么会生的如此正常？
不仅正常，居然还很美。
出生在大世家，姜明清楚修真界各大势力的掌门长老，就防止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坏了两家的关系，希灵的画像他自然也见过，那真的是相当的美丽，圣洁。
但，修真界的人都知道，那画像不可信。
因为画那个画像的人是希灵的毒唯，她画像中的偶像太潮了。
如果修真界流行什么风格最美丽，那她笔下的人一定结合了当下所有让人赞美的优点，环肥燕瘦、妩媚单纯、出了上千个版本，代代都不同。
有段时间还流行猫耳美人，然后她连种族都换了。
赏心悦目是赏心悦目，但可信度太假。
相反，妖族、魔族，还有人族的王城里，那屹立了万年的石像充满了权威性。
虽说石像也是各有不同，但至少能看出来，那就是希灵大人真是丑的惨绝人寰，跟怪物没什么两样，蜈蚣一般数量的手脚，那难以恭维的身材还有容貌。
给出的解释是，她实在是太丑，所以三族王城都给了些许美化，这个解释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和信任，反正比那个永远符合当下审美的画像可信太多了。
所以，她还真是个大美人呀。
姜明要是早知道这点，就能将两者联系起来，那他一定不会把姜若云请来！
这两人可是师徒呀！
并且这个关系还不是人编排的谣言，姜若云确实很尊重这个人。
“我不了解。”希灵说：“我认识的你太久远，久远到我不知道我认识的姜若云是不是还活着。”
姜若云没想到希灵会这么说，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配上这张脸，简直杀伤力十足，谁看谁心碎那种，就是一向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希灵都是移开了目光才坚持说完了剩下的话。
这负罪感太强了。
希灵看见姜若云的第一眼就知道山河虽改，故人依旧。
但不让姜若云没话说，她自己就要为难了，姜若云开口就是她去哪了，这让她怎么说，要说她跑混沌去浪了？
那不得被爷爷骂死。
然后那些损包还会在一边火上浇油，煽风点火，谁让她交友不慎。
姜明不敢让希灵继续说下去，他咬牙：“您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么……”
希灵：“我徒弟，他师妹。”
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