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原因,走了一个平乐,说不定下一个南康国派来的人,他们就很难排查出来了。
既然如此的话,还不如盯好平乐就足够了。
也更加省心。
叶琉薇瞪大了一双眸子,难以置信:“所以,你们早就知道……”
秦琰微微点了点头:“我们确实是早就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
叶琉薇更气了,看着秦琰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
“当然是为了套出她的真实目的,你蠢,你怪谁?”秦琰翻了个白眼。
叶琉薇:“……”
如果她现在手里有把刀的话,她觉得,自己真的会立马给秦琰一刀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都不想想了,她现在就只想要秦琰死而已!
“南康国的细作,应该是为了破坏我们大夏国与金霖国之间的通商,所以才派你过来吧。”
秦琰懒得搭理已经情绪快要崩溃的叶琉薇,目光落在了平乐的身上。
平乐的瞳孔一阵收缩:“你怎么知……”
她的话差点脱口而出,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儿。
顿时闭住了。
只是她眼神中的那种难以置信还是难以掩饰。
“原来,果然是这样。”秦琰笑了笑:“我就是诈一下你,没想到,你就这么说了。”
平乐的脸顿时裂了。
什么鬼?
还能这样的?
没有任何证据,就能随便猜测,随便诈人吗?
怪不得他们南康国一直都打不过大夏国,这确实是赢不了啊,这些人玩的手段真的是太脏了。
太脏了!
“既然事情已经明朗,那么……”
秦琰的视线落在秦皓的身上:“这人就交给皇兄你处理了,这么晚了,我也要去睡了。”
她可是要做一个美美的美少女的,熬夜的事情,可不是她应该做的。
宓青雪应声:“对对对,姐,你去睡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
她是个夜猫子,她可以熬夜。
眼看着,秦琰就起身离开了。
不过她虽然走了,可是房间中剩下的几个人,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叶琉薇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怎么说?
能说什么呢?
这一切都摆在面前了。
她们两个要杀了画心,已经暴露了。
没想到,平乐竟然是南康国的细作,那也就是说,自己之前猜测的什么可能是哪个皇子的人,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从始至终,从头到尾,被瞒在鼓里,一直被戏耍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等下!
叶琉薇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她紧盯着平乐:“所以,你给我下的毒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平乐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奇怪和鄙夷。
她可是南康国的细作,本来就是打算让叶琉薇死在金霖国,这样子,就可以破坏两国之间的通商事宜。
所以,这毒肯定是下的真的啊!
叶琉薇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瞬间惨白。
那若是真的话,那平乐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她看向秦皓,努力地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皇兄,皇兄,你救救我,你救救我,这平乐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我可是中了毒的,若是她死了,没了她给我的解药,我就也要死的。”
“我虽然想要画心的命,可我怎么说也是大夏国的公主,我若是死了,说不定就会影响两国之间的通商事宜的。”
她现在也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也知道为什么平乐找上了自己。
合着,平乐一开始,就是打着让自己死的目的的。
而自己,不仅不知道,反而还觉得平乐用着特别的顺手,想要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人。
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呢?
估计,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平乐还不知道要在心里怎么笑话自己的吧……
若说叶琉薇这辈子最恨的几个人,秦琰肯定是能排第一的,一般来说,第二个就是秦玥,或者是宓青雪。
但是现在呢,这个第二的位置,已经变成了平乐。
因为,平乐是真的欺骗她,想要要了她命的存在!
秦皓看向了傅相。
其实,叶琉薇的话还算是有几分道理的。
毕竟,他们大夏国的公主若是死在了金霖国,虽然他们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万一朝中的一些反对派故意造谣之类的,怕是确实是会产生什么阻力。
傅榕看向宓青雪,这关乎于毒药的事情,还是他家闺女要更加擅长一些。
秦皓是知道宓青雪有医术的,可是,他并不知道宓青雪的医术水平到底如何。
宓青雪直接凑到了叶琉薇的旁边,抬手搭上了她的腕脉,细细地检查了一下。
然后回头,对着傅榕和秦皓道:“确实是中了毒,而且毒的毒性十分剧烈,就算是以我的医术,也只能保住她的命而已。”
是的,只是保住命。
但是,每到月圆之夜,都会浑身剧痛。
特别的痛苦!
其实她能解毒,可是呢!
她为什么要帮叶琉薇完全解毒呢?
她又不是圣母!
宓青雪的话没有说得特别清楚,叶琉薇一听到她说自己的命能保住,顿时对平乐的恨意就都溢了出来。
“能保住命就行,那么,皇兄,她可以死了,她一定要死!这种细作,绝对不能留!”
她真的要恨死平乐了。
平乐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有些歇斯底里的叶琉薇,没有说任何的话。
……
三天后,看着远处隐隐间能望到的特别雄壮的城墙,秦琰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
为了以示尊重,到了这里之后,他们所有人都下了马车,开始步行。
当然了,除了叶琉薇。
“终于,要到了啊!”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嗡嗡嗡的一阵号角的声音响起。
随即,不远处的城门大开,无数的穿着甲胄的侍卫手持长枪,整齐有力地从城门中序列而出,分别立在道路两旁。
在侍卫之后,一顶金碧辉煌的轿辇,缓缓由十六个人抬着,被众多的文武百官簇拥着,出现在了秦琰等人的视线之中。
轿辇的四周围着淡金色的纱帐,里面端坐着一个身影,似乎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