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那畅聊的时候,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各位朋友,你们的这些观点都是正确的,我完全赞同。”
大家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圆脸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站在旁边。
饶毅教授眼睛一亮,“呀,这不是施郁教授吗?”他赶紧上去和中年男子握手,又向大家介绍说:“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施郁教授,可是物理学界的顶级大咖。施郁教授是复旦大学物理学系的杰出教授、理论物理专业博士生导师,还是量子力学学会的副会长呢,在量子力学领域那可是绝对的权威,泰斗级别的人物。”
施郁教授笑着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便自然地融入到讨论之中。
饶毅教授又问施郁:“施老弟啊,你怎么也来到了扬州啊?”
施郁教授说道:“我就住在上海嘛,离这又不远,正好现在放假,我就来附近转转,我刚去过镇江,现在又来到扬州。”
饶毅教授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扬州可是个好地方,有很多美景和美食。你这次来打算待多久啊?”
施郁教授回答道:“我也没具体计划,就想随性逛逛,感受下扬州的风土人情。可能待个两三天吧,反正假期时间比较充裕。”
老易教授点点头:“那挺好的!我们正好做个伴。”
这时,周小平好奇的问道:“施郁教授,您在量子力学领域成果丰硕,见解深刻,能给我们讲讲您的一些主要研究成果吗?”
施郁教授扶了扶眼镜,神情专注地说道:“我主要的研究方向包括量子物理基础、凝聚态物理、量子信息等。在量子多体物理方面,我对超冷原子系统进行了深入研究,揭示了一些新的量子现象和规律。
比如,发现了超冷原子在特定条件下形成的超固体状态,这对于理解量子物质的特性和量子相变具有重要意义。在量子纠缠领域,我致力于探索其基础理论及其在凝聚态物理和量子场论中的应用,通过理论推导和计算,为量子纠缠在量子计算和量子调控等方面的应用提供了理论支持。另外,在拓扑量子计算方面,我也做了不少工作,对自旋轨道耦合等现象的研究,为拓扑量子比特的设计和实现提供了新的思路。”
施郁教授的讲解逻辑清晰,内容丰富,让在场众人纷纷露出钦佩和恍然大悟的神情。
众人又开始继续聊,有了施郁教授这位物理学大咖的加入,聊得更是愉快。
这时,张启问道:“我在网上看到了您的文章,您对杨振宁在物理学上的贡献很有独到的见解。”
施郁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与杨振宁教授合作过,对他的贡献有一定的了解。杨先生在理论物理领域的成就非凡,宇称不守恒定律的提出,彻底改变了我们对基本粒子相互作用的认知,这一成果不仅在当时引起了轰动,对后续几十年的物理学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他的杨 - 米尔斯理论,更是为现代规范场理论奠定了基础,让我们对自然界中基本力的统一描述有了关键的理论框架。和他共事,我深受启发,他对物理问题的洞察力和钻研精神,至今都激励着我。”
施郁教授想了想,向大家介绍起杨振宁在物理学上的贡献,一共是32条。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向现场的众人介绍起来:“说起杨振宁先生,他在科学领域的贡献那可真是卓越非凡,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32项之多。”
“在统计力学方面,他早在1952年就发表了关于相变理论的重要论文,分别是[52a], [52b], [52c] 。1957年,在玻色子多体问题的研究上取得重大突破,相关论文为[57a],[57b],[57h], [57i], [57q] 。1967年提出的杨 - 巴克斯特方程,对应论文[67e] ,还有1969年解决的1维δ函数排斥势中的玻色子在有限温度的严格解,论文是[69a] 。这些成果对统计力学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凝聚态物理领域,1961年他对超导体磁通量子化做出了理论解释,论文[61c] 。1962年提出非对角长程序,论文[62j] ,为凝聚态物理的研究开辟了新的方向。”
“粒子物理范畴,1956年他提出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这一发现震惊了整个物理界,论文[56h] 。1957年对时间反演、电荷共轭和宇称三种分立对称性的研究,论文[57e] 。1960年对高能中微子实验进行理论探讨,论文[60d] ,1964年构建了cp不守恒的唯象框架,论文[64f] 。这些贡献奠定了粒子物理发展的重要基础。”
“场论方面,1954年提出的杨 - 米尔斯规范理论,是现代物理学的重要基石,论文[54b], [54c] 。1974年提出规范场的积分形式,论文[74c] ,1975年揭示了规范场与纤维丛的对应,论文[75c] 。”
“此外,还有按时间顺序的19项其他贡献。1947年关于量子时空的研究,论文[47a] 。1948年的角分布,论文[48a] 。1949年提出弱相互作用普适性,论文[49a] ,同年还有费米 - 杨模型,论文[49b] 。1950年的π0选择定则,论文[50a] ,以及宇称算符相位因子,论文[50c] 。1956年提出G宇称,论文[56d] 。1957年提出中微子二分量理论,论文[57f] ,同年还有超子衰变的研究,论文[57o] 。1960年探讨中间玻色子,论文[60e] 。1962年的ξ极限,论文[62i] 。1967年提出非阿贝尔吴 - 杨磁单极,论文[67d] 。1968年研究高能散射几何模型,论文[68b],[68c],[68d] 。1970年关于电荷量子化的研究,论文[70a] 。1976年提出无弦磁单极,论文[76c],[76d] 。1977年的自对偶规范场,论文[77g] 。1978年对4维球空间上的SU(2)磁单极的研究,论文[78a],[78g] 。1989年的η配对,论文[89d] 。1990年发现哈伯德模型的So(4)对称性,论文[90b] 。”
施郁教授顿了顿,感慨道:“杨振宁教授的这些贡献,涉及多个物理学领域,每一项都意义深远,推动了整个物理学界的发展与进步 。”
施郁教授顿了顿,稍作思索后接着说道:“我刚才向你们介绍的这些内容,其实是我应《知识分子》所写专稿中的一部分。在深入研究杨振宁教授的科研生涯和学术成果时,我越发被他在物理学领域的卓越贡献所震撼。
按照物理学家戴森的说法,杨振宁一生中的科学成果里面大约有5 - 6个诺贝尔奖级别。起初,我对这样的评价还心存疑虑,毕竟诺贝尔奖在科学界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象征。但当我深入剖析杨振宁先生的每一项研究,从统计力学、凝聚态物理,到粒子物理、场论等领域,不得不承认,他的学术研究成果确实是国际上第一流的。即便不能说每一项都达到诺贝尔奖级别,可这些成果的学术价值之高,绝对不容小觑。
像杨 - 米尔斯规范理论,彻底改变了我们对基本相互作用的认知,为后续的理论发展搭建了关键的框架,其影响力贯穿整个现代物理学;还有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的发现,打破了人们长久以来的固有认知,引发了物理学界的一场革命。这些成果无论从开创性、影响力还是对科学发展的推动作用来看,都足以媲美诺贝尔奖级别的成就。”
周小平一脸诚恳的望向施郁教授,开口问道:“施郁教授,您好啊,我一直有个疑问。我看网上很多人说,杨振宁是媲美爱因斯坦、牛顿的伟大科学家,至少能排到前三,您是怎么看的?”
施郁教授微微颔首,神色认真且平和,说道:“我们要坚持实事求是,对吧?不吹捧、不神话、不抹黑、不贬低,秉持客观的态度。在我个人看来,杨振宁教授在科学历史的长河中,其排名大概在10到18位之间。要知道,这可是在人类所有有史以来的物理学家中进行的排名,能达到这个位置,当然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放眼我们华夏,从古至今,在物理学领域,他无疑是第一人。”
刘亚东忍不住插话:“施郁教授,您能不能具体讲讲,从哪些方面能体现出杨振宁教授在这个排名区间的地位呢?”
施郁教授推了推眼镜,耐心解释道:“就拿他提出的杨 - 米尔斯规范理论来说,这一理论为现代规范场理论奠定了基础,极大地影响了后续粒子物理、量子场论等多方面的研究方向和发展进程,是理论物理的重要基石。还有他在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的发现,完全颠覆了当时物理学界的传统认知,开启了新的研究大门,无数后续的实验和理论研究都围绕此展开。这些成就,在整个物理学发展的大脉络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衡量他历史地位的关键因素 。”施郁教授微微一顿,又陷入了片刻思索,随后继续说道:“至少在目前,就我所知道的所有还在世的物理学家里面,没有任何人可以与杨振宁媲美。或许也就只有美国的温伯格教授,能与杨振宁先生并驾齐驱,他们二位堪称是当代物理学界的双峰并峙,除此之外,确实难寻他人。”
“还有一位,是专门研究弦论的威腾,他在国际上是弦论研究的第一权威,被誉为‘弦论皇帝’。倘若他的弦论最终能够被证实,那从学术成就来讲,自然是可能超过杨振宁的。不过弦论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被证明,我也实在说不准。但不可否认的是,弦论在数学层面肯定是有其独特价值的,至于在物理上的价值,目前还不好判断。”
这时,周小平满脸疑惑地问道:“施郁教授,您说弦论在数学上有价值,能不能给我们具体讲讲体现在哪些方面呀?”
施郁教授和蔼地笑了笑,耐心解答:“弦论引入了全新的数学结构和概念,像高维空间的数学描述、超对称代数等。这些数学内容不仅丰富了数学理论本身,还为数学的不同分支搭建起了桥梁,像代数几何、数论等领域都因弦论的发展产生了新的研究方向和思路,促进了数学学科的交叉融合 。”
周小平又追问道:“那您觉得弦论如果一直无法在物理上得到证实,它还会持续发展下去吗?”
施郁教授目光坚定,缓缓说道:“即便弦论在物理上难以证实,凭借其在数学领域的价值,也会吸引众多数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持续钻研。科学的发展本就充满未知和探索,也许未来某一天,新的技术或理论能为弦论在物理上的验证找到方向。”
听罢,周小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和爱因斯坦、牛顿相比,杨振宁教授的成就主要区别在哪里呢?”
施郁教授笑了笑,说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对时空和引力的认识,牛顿的经典力学体系则构建起了宏观世界物理规律的大厦,他们的理论有着开创性和奠基性的意义,影响深远且广泛。而杨振宁教授的贡献更多是在微观领域,尤其是对基本粒子相互作用的研究,是在已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极为深入和前沿的拓展,同样推动了人类对微观世界本质的理解,只是侧重点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