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嘴里慌乱地喊着:“求求你们,放我走,放我走啊!”
乌乐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伴随着声声呵斥:“小b崽子,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不一会儿,几个身形魁梧、穿着华丽服饰的兽人围了过来,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地瞪着小男孩,又看了看君伊洛等人,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别多管闲事。”
“本公…本小姐就是要多管闲事,你能奈我何?”
那几个兽人听了这话,打量了一下佘影等人,见他们穿着不凡,心里虽有些忌惮,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小男孩,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那为首的又说道:
“他是我们家相爷要的人,劝你们识相点你们可别自找麻烦。”
“小杂种,我们相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劝你乖乖滚过来,别逼我们用不正当手段。”
“什么相爷?不认识。还就管定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们能使出什么不正当手段来!”
佘影听到相爷这词,浑身轻颤了下。
君伊洛察觉到了,握住佘影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
佘影指甲扣进掌心,尘封的记忆被唤醒,眼中满是厌恶,他怎么能不认识那个男女通吃的畜生。
凌渊在一旁也是满脸寒霜,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兽人,“趁本座心情好劝你们赶紧滚,不然等会儿可就是横着出去了。”
那几个兽人见君伊洛等人毫不退缩,还这般强硬,顿时恼羞成怒,为首的那个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好啊,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动手了,兄弟们,上,把那小杂种抢过来,顺便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说着,几个兽人便气势汹汹地朝着佘影等人扑了过来。
乌乐见状,率先迎了上去,身手敏捷地与他们交起手来。
乌乐的功夫可不弱,三两下就把冲在最前面的兽人打得连连后退。
佘影也没闲着,身形一闪,加入了战局,他出手又快又狠,专挑那些兽人要害之处攻击,一时间,那几个兽人被打得叫苦不迭,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那几个兽人仍不死心,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妄图继续冲上来。
君伊洛手有点痒,从腰间抽出软鞭,手腕一抖,软鞭如灵蛇般朝着那些兽人抽了过去,只听“啪啪”几声,抽到的兽人身上瞬间出现几道血痕,疼得他们嗷嗷直叫。
那几个兽人这才意识到遇上了硬茬子,为首的那个见势不妙,大喊一声:
“撤,咱们回去找相爷,让相爷来收拾他们!”
说罢,几人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去,边跑还边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君伊洛等人,那眼神像在说等着瞧。
看着那几个兽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君伊洛收了软鞭,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小男孩此时也慢慢止住了颤抖,他怯生生地看着佘影等人,眼中满是感激,却又带着一丝害怕,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我叫阿福。”君伊洛看着十二三岁的少年,想到自家崽子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温和些,轻声问道:“阿福,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呀?那个相爷又是怎么回事?”
阿福咬了咬嘴唇,眼眶又红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我……我也不知道那相爷为啥盯上我,昨天他们突然冲到我家里把我抓走了,还…还把我爸打伤了。”
凌渊在一旁蹙眉,想到了一个可能。
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们在呢,他们不敢再把你抓走了。”
阿福跟他们道谢后,便被赶过来的父母接走了。
几人在附近找了个酒店入住,君伊洛察觉到佘影一路上有些沉默。
回到房间后主动询问。“佘影你认识那个什么相爷?”
佘影迟疑了好久才开口。
“他是木子星女王的亲哥,由于长得太丑,没雌性愿意和他结侣,他就选择漂亮的兽人下手。而且…他如今已有三百多岁。”
伴侣契约只对雌性与兽人结侣有用,对于他们这种是没有任何约束的,哪怕玩死也不会有任何代价。
君伊洛听了佘影的话,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厌恶。
“竟有这般无耻恶劣之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这漏洞肆意妄为,简直……”
察觉到佘影的异常,她脸色一白。
“他…他打你主意了?”
她刚问完就后悔了,若是真的佘影多难堪。
“对不起,我…佘影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君伊洛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乌乐,凌渊,岚因都震惊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佘影面色一僵,抿着唇不说话。
君伊洛一掌拍在桌子上,“这畜生,我去崩了他!”
“殿下…”
“别冲动,他毕竟是女王的亲哥,贸然行动惹来大麻烦。”
佘影拉住她的手,“殿下,我没事,他没那个胆。”
“我不管,敢觊觎你就是找死。”
“我们先看看木子星女王的态度。”凌渊淡淡开口。
佘影冷笑一声,“那女王虽说平日对这个亲哥的恶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至今,咱们若想扳倒他,怕是不容易。”
“这有何难?”
………
另一边,那些人回去后,战战兢兢地来到相爷跟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为首的那个满脸惊恐,头都不敢抬,结结巴巴地禀告道:
“相……相爷,不好了,那……那小杂种被人给救走了,我们……我们本想抢回来,可谁知道遇上了硬茬子,根本不是对手。”
相爷没将他们的话太当回事,此时他正靠坐在那奢华的椅子上,身前还蹲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少年埋首于他跨间,那不堪的场景不言而喻。
相爷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抚着少年的头发,苍老的面容满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