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别人或许几下,就要止步觉得没兴趣的情况,在派厄斯的眼中充满了挑战性,抬起指尖瞬间凝聚起来的笔,又破碎了。
他抬眸,冷笑一声,那似乎确实长得像只眼的缝隙,太过碍事了。
在微躬腰身,像是沉重的东西要出现,蓄力出了一只又一只目标明确的笔后,红色的光辉想要压制却做不到了,那目标明确的聚集发射,让这平静的地下世界升空而起。
主体过强作为引力,操控着空间切割的法则不再是单调的片面,亚当平地的注视中,背后的缝隙并没有在发射了如此多的能量下,预想的破碎,反而是消失了。
“轮到你了。”那带着感慨的声音消散在了风中,派厄斯手中的刀刃劈向了亚当的头颅成为了两半,但破碎的元能量体精神却聚集在原地,没有丝毫的损伤,仅仅是寄托物消失了而已。
(非常感谢。)亚当笑了出来,先前早被剃成光头的样式,可偏偏灵魂的完全体,却带着那飘逸的金色长发,雌雄莫辩的容貌落在派厄斯的眼中,却是皱眉的凝视。
“啧…”派厄斯偏了偏头,如果说之前的情天使的容貌算作最像创世神的存在,那面前这个黄毛小子,可真的和创造他的天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存在。
除了这双眼和头发的配色有点相像,其他的未免有点太过孱弱了。
“我的力量,竟也被压制成了这样。”派厄斯看着手中如同飞镖体型一般的武器,曾经的自己可是连神都忌惮的存在,无论是塞伯拉斯,还是谁,总有着他无法施展完全力量的理由。
而现在,明明没了那么多的顾虑,在所有人都消失,不用花心思再去在于主动戴上枷锁的派厄斯,面对费尽心思把自己召唤醒的罪魁祸首。
在将对方的头颅切割破碎下,却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也无法完全纾解的愤怒。
(你不开心吗?)亚当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所有分布的精神体都聚集在这儿的程度下,灵魂越发的完整,而现在就是最后的时间了。
接下来是消散,还是再来一个轮回,都没有了影响这个世界的力量,毕竟另外一条的路线完全被斩断了。
“我还要感谢你吗,小东西。”派厄斯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亚当,或许有一点对方与情绪天使相像的可怕,就是那明明可以牵动周围人情绪,却偏偏自身没有察觉到表态下,让人无能抓狂,总想惩治些什么,却都不想的郁闷。
或许现在的自己,就能够理解,曾经的特蕾普为什么总呆在那个充满着血腥算计的地方不肯挪步的想法了,毕竟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玩的,无趣的等待,也只不过是为了其他人证实。
“现在你是老大,再见了。”亚当从力天使的身边离开,对方抬手似乎想要阻拦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连带着温度的风,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过是冰冷的倾斜。
派厄斯浑身冷却了下来,跳动的心脏也逐渐变得缓慢,心中的所思所想所感,都像是坠入河床的石块,没有了想法。
一次文明分支就这样持续了下去,那在其他小部分自身力量摸索能够到达的高度,早就不能倾斜云寸,让周围人都能支撑起这宏大的世界搭建。
一切都是崎岖高塔,没有广阔的平原,对于生命的摸索究竟到达哪步才能来到真正的停歇,才能走到真正的满足,谁都无法给予真正的答案。
哪怕是玩乐,有了竞争才会热闹,派厄斯捂住了脸,只觉得曾经的自己天真的可爱,口口声声要好好治理这世界一切的那些家伙,却最终都不过是扫出来一摊又一摊的烂摊子。
他踩在了悬浮物的冰面上,对于自身力量所带来的感慨稀奇,大片的浮冰旋转倾倒,翻出了一座山,对于这个抢夺过来的最大权利,不过是无趣的证明。
深不见底的黑暗阴影中,在强烈污染下却依旧自得修复的系统,不用任何的推进,就知道该怎么做。
“天呐!有人闯进了我们的家里!”院子中收拾着花圃的女人,不敢置信的指着浑身战斗冲锋衣的格瑞,以及全身赤裸仅仅只裹了一张毯子的嘉德罗斯,对方依旧是陷入昏迷的样子,身上毫无血色,整个人透露出了一种不健康的青白。
英俊高大的男人,在创造个小小的秋千时,听到女子的呼叫,急忙来到了迪莉娅的身边,第一时间安抚着对方,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关系斐然。
格瑞看着完全被自己吓到的存在,急忙开口解释道:“sorry ,I 'm didn't mean to offend.(翻译:对不起,我们无意冒犯。)”
而那干巴巴的英语,虽说没有带着他们地方的腔调,却也是听得懂究竟在说些什么,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低头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爱人。
安抚的用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与脸颊,抬手指着门口,让其离开,显然脾气好的不得了。
面对两人明确的西方面容,格瑞知道自己英语说对了,感谢当初为了护送手上这个家伙参加所谓的考试特意学习的外语,在扛着嘉德罗斯就跑的情况下,有些意外的看着周围的大街。
虽说他文科方面学的挺多,理科方面接触甚广,但不代表地理学的很好,在离开小屋后才终于接触到了,外面明显过于炎热的天气,在周围面孔都是白人的情况下,却看不出匹配的现象。
“Excuse me for bothering you, where is this place?(翻译: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哪?)”格瑞看着那拥抱在一起的小夫妻,慢悠悠地往家赶去的情形,自己站在他们的院中,有些尴尬的开口询问道。
毕竟,他之前出现的场所门连接的,好像就是眼前家庭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