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之间,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司空传式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拼尽全力一个滑肩,挣脱了那只犹如魔鬼般死死抓住他的黑手。
“有鬼……有鬼啊~~!”
司空传式一边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叫喊着,一边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
他瞪大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满脸都是惊恐万状的表情。
而原本看似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冷无霜,此刻竟也被司空传式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花容失色。
她娇躯猛地一颤,手中紧握着的无限子弹AK差点就掉落于地。
虽然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但那颗心却依然砰砰砰地狂跳不止,显然也是受惊不小。
就在她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清脆而响亮的笑声如同一道惊雷般在空中炸响。
“哈哈哈,笑死我了,司空传式啊司空传式,你竟然如此胆小!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李阳毫无顾忌地仰天大笑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回荡在四周。
然而,他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仅过了片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掐住了喉咙一样,戛然而止。
原因无他,此刻场中的氛围异常凝重,除了李阳自己之外,竟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一丝笑意。
相反,所有人都紧绷着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李阳身上,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塑一般。
毫无疑问,刚才司空传式那突如其来的惊声尖叫,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众人的心头上,将他们原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彻底绷断。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哪里还有心情去发笑呢?
“呃……你们怎么都不笑啊?”
李阳一脸尴尬地挠着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原本只是看到大家都太过严肃和紧张,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活跃一下气氛,好让大家能够稍微放松一些。
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用错了方法,反而弄巧成拙,成为了众矢之的。
“你觉得好笑吗?”
谢瑶一脸嗔怒地瞪着李阳,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此刻的她真是又气又无奈,对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感到十分无语。
回想起自己刚踏入这犹如地狱般恐怖的地方时,一股寒意便瞬间从脊梁骨上升起,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里到处弥漫着阴森森的气息,黑暗的角落里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她。
本就心弦紧绷、胆战心惊的谢瑶,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冒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李阳竟然不知死活地搞出那么一出吓人的把戏。
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毫无防备的谢瑶差点没把心脏给吓得蹦出来!
此时此刻,她哪还有半分笑意啊,能够强忍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就算不错了。
“不....不好笑,抱歉!”
李阳心虚的看着谢瑶。
早知道他就不吓司空传式了,搞得现在气氛挺尴尬的。
“其实啊,仔细想想,这状况倒也还算好啦!
咱们刚才被那样突如其来地吓唬了一下后,你们有没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原本紧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下来,那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竟然不知不觉间消散了许多呢。”
易朵朵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轻声开口说道。
尽管她自己同样也被吓得不轻,一颗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但恰恰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么一惊一乍的瞬间,此刻的她却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渐渐褪去。
与刚踏入这片犹如地狱般阴森恐怖之地时相比,现在的她明显少了那份最初的战战兢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嗯……好像真的是这样诶!经你这么一说,我也突然发觉自己确实感觉好多了呢。”
一旁的欧阳朵朵忙不迭地点头应和道,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显然,她对于这种变化也是深有同感,之前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紧张情绪此刻已悄然无踪影。
“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啊,李阳这家伙还真是会给咱们壮胆呢!”
慕白粥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也紧跟着传来,如同银铃一般动听。
只见她微微转过头来,美眸流转,视线落在了张龙身上,似乎在无声地询问着他是不是也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感受。
而此时的张龙则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
“嗯,确实如此,我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实际上,要说他们对地狱真的有多么恐惧倒也未必。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地狱里那种阴森恐怖的氛围着实让他们感到很不舒服。
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黑暗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让人觉得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阴影之中窜出来似的。
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那个充满阳光、温暖而又明亮的世界,那里没有这种让人浑身发寒的阴冷,有的只是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所以,哪怕仅仅只是暂时身处这样的环境当中,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挑战。
“好好好,瞧瞧你们一个个这副轻松惬意的样子,敢情就我一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被吓得魂飞魄散啊!”
司空传式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暗自咒骂道:
“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拿我当挡箭牌来给自己壮胆,真是太过分、太可恶了!”
他越想越是气愤难平。
哼,等会儿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地狱有多么恐怖!
到时候看你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自若。
司空传式一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一边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唉,明明已经苦口婆心地劝说过他们别来了,但就是没人听劝。
如今事已至此,不来肯定也是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