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火工头陀,也因为被年仅十一岁的郭襄打败,心里没了自信,深感自身武功浅薄,难以护卫幼帝周全。
心下萌生出退意,欲前往西域闭关修炼。然而,这一想法却遭到了军师张易、许衡以及一众大臣的竭力劝阻。
此时幼帝元成宗尚且年幼,军师张易与许衡肩负着辅佐幼帝的重任。裕圣太后为了稳固政权,便破例升军师张易为丞相。
张易深知责任重大,如今见两位武林高手纷纷要走,他立马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如今,忽必烈驾崩,大元可谓内忧外患。蒙古各部族蠢蠢欲动,欲摆脱大元朝廷的管辖。
而大宋那边,杨浩势力不断扩张,这对于大元来说,压力巨大。
两位武林高手此时纷纷请辞离去,张易忙亲自带着厚礼,登门拜访。
冬日的开平城,寒风凛冽。丞相张易面色凝重,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了那座幽静的庭院。
此时,裘千仞与火工头陀正欲离开,行李早已收拾妥当。
张易见状,赶忙上前,双手抱拳,恳切说道:
“二位大侠,请留步!如今幼帝尚幼,国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还望二位能以大局为重,切莫就此离去。”
言罢,他示意身后的侍从将两箱沉甸甸的银两抬至跟前。
裘千仞眉头紧皱,缓缓而道:
“丞相,我等本是江湖之人,如今年迈也想退隐江湖,请您准许”
火工头陀在一旁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张易。
张易目光坚定,言辞诚恳:
“二位皆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若能相助朝廷,必能保我大元江山稳固。”
火工头陀二人见丞相张易极力挽留,便面露难色。
裘千仞说道:
“丞相,我等承蒙您与皇帝厚爱。只是,老夫武艺不精,恐难以保得皇上平安,还请丞相放行。”
同时,火工头陀也忙点头附和道:
“是啊是啊,还请丞相放我等离去。”
张易接着说:“我今日特来,受圣上之命封裘千仞先生为左护法,封火工头陀为右护法。二位一左一右,定能保我大元国泰民安。”
火工头陀听到“右护法”三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如今的火工头陀,身份已然转变。
他不再是少林寺的那个火工头,这说出去着实不好听。
于是,张易与朝中重臣、风水师经过一番商讨,查阅黄历算卦,最后给火工头陀取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百损,寓意无所不能、摧枯拉朽。
火工头陀听后,心中大喜。百损头陀,比此前那个火工头陀名字好听太多了。
想想也是,自己早已不是少林寺那个烧火工,如今得到大元朝廷的重用,又有了这威风的名号,他自是欢喜,便决定留下继续为朝廷效力。
但他也深知自己此时的武功尚需修炼,虽曾学过《九阳神功》,却未精通。听闻西域天山极寒之地有种奇功,便想着前往一探究竟。
裘千仞和百损头陀对视一眼,似有心动之意。
张易趁热打铁:
“不仅如此,朝廷准许二位闭关修炼武功。我已下令,专门在开平城为裘先生打造练功房,助先生潜心钻研武学。
而百损头陀,您可远赴西域,寻觅奇功,所需一应物资,朝廷全力支持。”
二人听得这番安排,裘千仞微微点头:
“丞相诚意可鉴,既然如此,我便暂且留下,助朝廷一臂之力。”
火工头陀——如今的百损,也缓缓开口:
“好,我也答应。待我西域归来,定不会让丞相和朝廷失望。”
张易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有二位相助,我大元幸甚!日后还望二位多多担待。”
随后,百损头陀告别了皇上元成宗、丞相张易、许衡、裘千仞等人,踏上了西域之行的道路,准备前往天山极寒之地修炼奇功。
然而,百损头陀刚出开平城一百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上,饥渴难耐,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而在这方圆百里仅有的一家驿站,过往路人皆在此歇脚时。
还真是冤家路窄,百损头陀竟与一路打听着来到开平城的杨皓、郭靖、黄蓉、张君宝等人碰上。
火工头陀瞧见杨皓、郭靖、黄蓉等人,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自己此番前往西域求武,竟在此地碰上他们。
他忙佯装不认识,欲转身离开。却被黄蓉瞧出端倪。
黄蓉感觉此人神色不对,忙向郭靖与杨浩使了个眼色。
杨浩顺着黄蓉的目光望去,只见此人正是此前护着忽必烈离开的火工头陀。
杨浩忙起身走向百损头陀,百损头陀见杨浩朝自己走来,深知此番怕是躲不过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便忙笑脸相迎:
“原来是杨大侠、郭大侠,没想到在此地碰到,真是幸会幸会。”
杨浩瞧着眼前此人心虚的眼神,忙喝道:
“少拍马屁,你这和尚落在我手上,你这次可跑不掉了吧?”
百损忙赔笑道:
“杨大侠、郭大侠,请饶命。如今我已不在忽必烈手下做事,我此行是要离开大漠,前往西域修行。”
杨浩与郭靖、黄蓉听着火工头陀这般说辞,又瞧了瞧他身后的行囊,看起来不似撒谎。
心想此人或许良心发现,不再助纣为虐。杨浩想着此人一直身处忽必烈阵营,想必知道郭襄的下落,便问道:
“想让我们放了你,可以。我问你,如今郭襄身在何处?你若如实回答,便饶你一命。”
百损头陀忙回道:“回杨大侠,郭襄目前已前往少林寺,不在开平城。”
黄蓉一听,感觉不对,我们刚从少林寺前来,这人却说襄儿去少林寺,分明有诈,便怒喝道:
“你这秃驴,休要撒谎!我们刚从少林寺过来,你却说郭襄去了少林寺。”
火工头陀见状,忙颤声道:
“姑娘饶命,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
杨浩、郭靖、黄蓉听他这般赌咒发誓,瞧他神色,看起来确实是要离开蒙古,远赴西域的样子。
这样说来,他也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袒护忽必烈,真把自己给搞迷糊了。
杨浩怒喝道:“秃驴,少林寺无色禅师曾说,郭襄是被忽必烈派人带回大漠的。你却说她在少林寺,信不信我一掌废了你!”
杨浩说着,便使用摧心掌,瞬间掌心泛起一片幽幽蓝光。这一掌下去,眼前这僧人必然当场毙命。
百损头陀吓得脸色惨白,他深知杨浩武功厉害,此前一掌更是让国师金轮法王命丧黄泉。
于是他丝毫不敢大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杨大侠,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忽必烈确实带郭襄前往开平城,但是郭襄还未赶到,忽必烈便已驾崩。
最后忽必烈留下遗旨让我与裘千仞杀害郭襄。
但未想到,郭襄年纪虽轻,我与裘千仞联手,竟然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败,然后她便去了少林寺。”
杨浩、郭靖、黄蓉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惊。忽必烈大汗驾崩了?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黄蓉说道:“这么说的话,与那少林寺无色禅师所说,也算对上了。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郭靖也喃喃自语:
“若真如此,这僧人能够如此坦白,倒也难得。大哥,你说这可能吗?”
杨浩瞧着火工头陀脸色惨白的模样,想着他定是被吓得不轻,应该不敢撒谎。
又听张君宝也讲过,郭襄师姐曾在觉远大师那里学了几年《九阳神功》,也习得了《九阳神功》的一些心法,武功有所精进。
如果那样的话,或许他所言没错。
于是杨浩忙道:
“靖弟、蓉儿,我觉得此人所说,可能属实。襄儿毕竟在觉远大师那里呆了近七年有余,学了九阳神功。
倘若那样的话,襄儿的武功,目前想必不弱。”
郭靖、黄蓉听他这般说,不由面面相觑,心中甚是惊讶。未曾想多年不见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超的武功造诣,简直难以置信。
杨浩瞧着一旁的火工头陀,忙道:
“念你此次诚意所言,暂且信你所说之言。此次暂且放你一马。倘若我们得知你欺骗我们,下次遇到定取你性命。”
“多谢杨大侠、郭大侠饶命之恩。”
百损头陀点头如捣蒜,连滚带爬地离开客栈,向西奔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不得不说,这百损头陀可是能屈能伸之人。当年他在少林寺忍辱负重做杂役多年,偷学《九阳神功》。
如今见形势不妙,向杨浩他们求饶,放过自己一马。
谁能想到,此次他的离去,在西域潜心修炼数年后,竟成为名震天下的武林高手。练成了绝世武功玄冥神掌,更是名震天下的百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