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吃了个瓜
一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江豆蔻晚上躺在床上觉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吧，又被三个大头娃娃抱着腿喊娘的噩梦吓醒。
那仨绝对是某个恐怖片里面的娃，一嘴利齿，模样非常怪异。
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倒了一杯水喝，江豆蔻狂跳不止的心才逐渐安定下来。
不经意一瞥，瞥见窗口有个人影，江豆蔻睁大了眼睛，很快又镇定了许多。
那身高不是素荷她们，守夜的士兵也不会靠这么近，不然门外的大白狼早就动嘴了。
站着的是谁，答案很明显。
打开窗户，一阵凉风灌进来，江豆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做什么？”
窗外之人一身玄衣与夜色融合，唯独那双眼睛很亮。“看看。”
“看我睡觉？”
“嗯。”
江豆蔻真是气笑了，这还嗯？变态么？“你白天怎么不来？”
这话连她都没察觉到里头藏着一丝委屈。
秦辰睿唇角微扬，抬手揉了下她的发顶，轻声道：“有点忙。”
温热的手并不让她讨厌，江豆蔻看似随意道：“回来了还有这么多事？”
“回来了事情才多。”秦辰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又轻轻碰了下她的脸蛋才把手收回去。
“这么忙还来？我不醒来，你就站在窗户这？还是打算抠个洞看？”
说着江豆蔻想象了一下，不禁笑出了声。
好猥琐的样子……
浅浅的酒窝分外醉人，秦辰睿看了一会移开视线，“你方才做了什么噩梦？”
江豆蔻微愣，“我喊出声来了？”
“嗯。”
啊？这……
“咳，我……”江豆蔻试探性的问：“有没有喊什么奇怪的话？”
她好像记得在梦里一直喊不要过来，不生孩子之类的话。
秦辰睿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会，见她神情紧张，眼底略过一丝笑意：“没，只叫了一声。”
“哦……那就好。”江豆蔻放心了许多：“你是回去还是在这睡？”
这个院子里还有许多房间，简单收拾一间出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秦辰睿却道：“再过几日成亲，莫急。”
江豆蔻刚听到有些莫名，懂了以后脸黑了下来：“谁要跟你睡？滚。”
说完直接把窗户关上，冻死他算了。
秦辰睿摸了下差点被拍到的鼻尖，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早些休息。”
在房里的江豆蔻听到没回他，爬上床躺着，偶尔往窗外瞄一眼。
那个身影还站了一会才走，等他走后，江豆蔻安心了许多，慢慢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看见素荷，江豆蔻有种昨晚在做梦的感觉，“将军昨夜来过吧？”
素荷看了看她，“回小姐，是来过。”
“哦。”
江豆蔻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些，又问：“常来？”
她问这句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一般来说，问前面那个问题，若是第一次来，不是昨晚守夜的丫鬟，素荷一定会很惊讶，但她很淡定的回答了自己，那就说明昨晚秦辰睿并不是不是头一回来。
“也不是吧……就来了三回。”
素荷见江豆蔻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连忙道：“在窗边站站就走了，没进去。”
“来了三回？是加上这一次？”
素荷迟疑道：“加上这回是四次……”
江豆蔻默了默，来了四次，她只知道这一次。“就没说什么？”
“没有，奴婢问大将军要不要留宿，他没应下。”
其实，就大将军的身份，哪怕半夜要进她们家小姐的房间，她们也拦不住。
幸好大将军还是比较守礼，每次来看看就走。
说是看，实则连窗户都没打开，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就会离开。
“什么毛病……”
江豆蔻把脸洗干净，进来收拾屋子的绿颦听到这句笑道：“大概是怕夫人出事。”
“对呀，大将军可邪乎了，也不能经常留在家里，一在家便各种出事，夫人是没见过那场面，很可怕。”黄雁端来早饭说。
“是吗？”江豆蔻顿了顿，“他……以前也是这么去看着那三个的？”
黄雁哭笑不得：“没上心呢，本来就没看上，叫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催着跟表小姐成亲，这才应了下来……哎！”
被踹了一脚的黄雁不满的看向绿颦，对视过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表情变得格外尴尬。
吃到一个瓜的江豆蔻关心的却是：“表小姐？那是他表妹吧？算一算在三代以内，成亲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体弱多病就是弱智畸形。”
“是么？”三人表达了疑惑。
“那是当然，想要孩子聪明，最好是跟外地的人成亲，离得远，不容易有遗传病，孩子也会聪明些。”江豆蔻说着端起一碗红豆粥吃，旁边还有小笼包，皮薄馅多，蘸了辣椒油和醋，一口一个。
她们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素荷问：“那跟外族人成亲，生下来的小孩岂不是更加聪明？”
“差不多吧，但要是嫁的人本身就是天生智障，再远都没用，只有很小的几率孩子是正常的。我告诉你们，那些说亲上加亲的都是屁话，为了后代的身体健康，还是选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好。要维持感情，不如逢年过节多送点礼物。”
听到这番言论，三人想笑又无奈，她们的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人？
要嫁的女子听到夫家有个不太好相处的老太太，还有个对她主母位置虎视眈眈的表小姐，不都是愁眉苦脸的么？要么就是想着如何笼络住夫君的心，结果想的却是他们生的孩子是弱智这种问题……
只是江豆蔻对秦辰睿家里的情况还是有点感兴趣，“我嫁过去，那老太太会不会让我早晚去请安，然后一言不合去祠堂跪着抄写经书啥的？”
绿颦和黄雁实在不太好说，“应该……不会吧？”
“实在不行，咱们去找夫人。”
江豆蔻眨眨眼，这俩想的也太天真了些。
闲来无事被那些宫斗宅斗剧刷过屏，江豆蔻对这些手段也不是很陌生，要是真惹急了她，两针下去变瘫痪，看那老太太还怎么作妖，毕竟，庸医那么多，估计也没什么人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