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是姑娘还是公子
见状，太后叹了一口气，“等个一刻钟便会醒来，随后又会忘记他说过的话。”
江豆蔻顿悟，“这个症状很像情蛊，只是，这种烈性的蛊毒很少见，而且若非两厢情愿，不太容易种下。勉强种下情蛊，到最后俩人的寿命都不会太长。”
“虽然小四平日里吊儿郎当还说自己不喜女子也不喜男子，就爱到处游玩，但若真对谁有意，也不会随意抛弃。我问过他认不认识风吟，他说不认识。”
这才是太后最头疼的地方，“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是不是说谎，我一眼便能看出。他说不认识的时候，我是真没觉出他在说谎。”
“是么？”
江豆蔻深思了一会，撩起四皇子的宽袖给他把脉，又看了下他的头，到处摁了一下。
这边没有检查的机器，看不见他脑子里是不是有血块，只能通过头部的伤疤和凹凸情况猜测是否受过伤，伤的严不严重之类的。
在摸到一个伤疤后，江豆蔻明白了，“他头部受过重创，这个位置很要命，应该是铁片插进去过，有一部分的记忆受损，且让人救了回来。大概是给他下情蛊的人，用了特殊的办法救活了他，但是本人受到蛊虫的反噬，亦或是出了什么事，才没跟着回来。”
“记忆……受损？”太后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就是失忆了，忘记了一部分事。他的右手这段时间活动也不会很自然，等他醒来问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受过重伤。”
太后沉默了一会，“那这个蛊？”
“他不背叛就没事，一背叛蛊虫会躁动，如果爱上其他人，会七窍流血而亡。这是他的选择，我不能干涉，而且情蛊是蛊虫中最难除的。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至少也要等到那个叫风吟的人来找他，俩人商量过后，我才能看帮不帮。”
江豆蔻不会管这事，一看这痛苦的程度就知道一定是睡过的关系，否则不会反应这么强烈。
“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人用了某种办法，故意给他种蛊？”
太后这种担心是很正常的，毕竟四皇子是个皇子，再怎么不靠谱，那也是皇帝的血脉，如果前面三个都无了，四皇子还能继承皇位。
江豆蔻摇头，“十成的可能只有半成是这样，情蛊不同于其他的蛊虫，它是用主人的血每天养着，小的时候还是在身体里养的，联系很深。如果是用于控制，用其他的蛊虫效果会更好，还不会波及到自身。”
“那你说的半成是？”
“或许那人手里只有情蛊，没有其他蛊虫了。”江豆蔻又说：“对于能把情蛊培育出来的蛊师，这个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若是两情相悦，太后放心了许多，还是有些担忧：“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说话间，四皇子动了动，悠悠转醒，皱着眉说：“我……这是怎么了？”
正当太后和江豆蔻在组织语言时，秦辰睿淡道：“你在外有了喜欢的人，那人给你种蛊，你忘记了，还说要娶别的人。”
四皇子：“？？？”
这说的还真简单……
话又说回来，如果只是口花花，蛊虫是不会有反应的。
江豆蔻摸了摸下巴，反应这么大，“你该不会真的想娶那什么公子和小姐吧？那你可得仔细点自己的命，情债是要还的。”
她也只能言尽于此，四皇子想怎么做都是他的事。
在失去记忆之后，对类似的人有好感很正常。
但这种正常在蛊虫看来是一种背叛，雄蛊是绝对不会背叛雌蛊。
不过，江豆蔻从不相信有什么办法能彻底失忆，一些感觉是改变不了的，还有，直觉。
太后忧心忡忡，等江豆蔻和秦辰睿离开后，抬手敲了下四皇子的脑袋瓜：“还不快去找人？”
四皇子仍旧一头雾水：“找谁啊？”
有这么个傻兮兮的孙子真是心累，太后把江豆蔻的话原原本本的跟他解释了一遍。
四皇子倒也不是完全像是在听外人的故事，有些事情还是感同身受的。
“所以你到底祸害了个姑娘还是个公子？”太后气的牙痒痒。
“……大概是个姑娘。”
四皇子说喜欢公子是骗外界的，他不想找个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为了权势和利益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时光。
倘若是喜欢，那一定是个姑娘家。
只是他想象不出自己喜欢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样子，至少不会是挟恩求报的刘家小姐。
荣家的小公子嘛，他虽然不喜欢，但那人说为了救他把清白毁了，毕竟世人都知道他爱蓝颜，所以想着娶回来供着算了。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两家都有说法，都说跟他上过床。
本以为会是他们中的一个，现在听祖母一说，四皇子还能不清楚自己是被人骗了？
对于秦辰睿，四皇子一向是很信的。
即便对江豆蔻的医术存疑，可祖母跟秦辰睿都没意见，他就不信江豆蔻医术真的不好，还能把这俩人精给耍得团团转。
故而，这事八成是真的。
没有救命之恩的话，四皇子对那俩人无比厌恶，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叫风吟的人。
回去的路上，江豆蔻跟秦辰睿咬耳朵，还一脸兴奋：“你觉得风吟是个姑娘还是个公子？”
温热的呼吸在耳廓扫来扫去，秦辰睿干脆把人搂进怀里固定好，一本正经的说：“在外别浪。”
感觉到某个东西在戳自己，江豆蔻：“……”
她只是说了句悄悄话而已。
车内沉默了一会，江豆蔻作为老中医非常诚恳的劝说：“你这样容易肾亏。”
秦辰睿捏着她圆润小巧的下巴，略微勾唇：“你是在暗示我展示一下有没有肾亏么？”
江豆蔻拍开他的手，不敢再撩了。“我跟你说真的，你猜猜嘛。”
“是个女子，子车岚不爱蓝颜，骗其他人的。”
闻言，江豆蔻没了多少兴趣，“哎，我还以为他真的喜欢男子来着。”
既然吃饱喝足，也不想赶着回家，江豆蔻拉着好不容易有时间的秦辰睿逛街。
等到海盐田的事落定，秦辰睿又会忙起来，就更不可能跟她出去玩了。
东安城很大，非常大，好玩的地方，还有出名的景点，江豆蔻都没去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