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给开个门
“早朝不是派人来说病了？怎么？病好了？”
文渊帝看见偷懒还说谎不打草稿的秦辰睿就来气，没忍住呛了他两句。
而他很明显低估了秦辰睿脸皮的厚度，当面揭穿也只是睁眼说瞎话：“托圣上的福，臣病好了。”
文渊帝嘴角一抽，“……你俩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不是开了个私塾么？最近找了一块地，打算建一个大的。”江豆蔻微笑着说。
听到这话，文渊帝似是不解：“缺钱了？”
“……没有。”江豆蔻看了眼秦辰睿，继续说：“我前日招了好些学生，不过么，包括我在内只有三个夫子。所以我想跟圣上合作，您这边出几个人，我培训之后上岗，然后我帮您查太医院的内幕，怎么样？”
听到后面一句，文渊帝的表情变了变，“你查？朕记得前几日问你夫君，他说无能为力。”
江豆蔻脸上的笑容一僵，默默看了眼秦辰睿，随后镇定道：“我比他厉害，绝对靠谱。”
让她这话逗笑了，文渊帝心情也好了许多，“你去查也行，查完了看上谁就带走。不过么，朕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想弄个大太医院出来？”
“嗯……也差不多吧。我想把学院和医院结合，这个医院是只要排队挂号交了银子就能来看，训练出一批比较专业、分工明确的人才。那么多的外族使者过来，也并不是每个都服气的，万一开战，谁能保证咱们这边不伤到一个人？要是有这么一批大夫和护理人员在，伤亡率也能降低许多。”
文渊帝略微思索，倘若真像她说的那样有这么一批人，那确实很不错。“你是如何想到的？”
“上次我来给圣上治病，不管是主攻什么方面的大夫都来了，乌泱泱的站在那，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我不否认其中有比较好的大夫，但他们这么做也的确没效率。如果是我培训过后的人的话，不是专攻的大夫不会过来，商量不出结果的话会去分别查阅书籍——这个书籍我之后会专门去整理修正。”
作为皇帝，文渊帝想的更多一点：“那你这个书？”
“自然是可以借阅的，只不过，想借阅的大夫必须要用自己的经验、笔记或者是钱来交换。给我们图书馆捐赠的医书和笔记的价值越高，能看的书就越多。还有一些书，必须是有所贡献的大夫才能看……当然，考虑到太医院的大夫不会有太多自愿捐赠医书的，又有不得已的情况要看的，这边给圣上一块牌子，每次只允许一个人过来，相信圣上也不会让我太为难。”
这样一来倒是给了他不少面子，文渊帝略微思考，眼眸深沉：“不如朕将太医院交给你？”
江豆蔻定定的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在说笑后，回答：“不上早朝、自由出入、各项决策由我定、有人指手画脚我能骂回去或者是打回去不管是谁，不听话我能直接裁员，钱由圣上出。可以吗？”
“前面的没问题……只是，你缺钱？”文渊帝眼神古怪的看向秦辰睿，虽然他没有查到吧，但这些年打仗，秦辰睿肯定有不少钱，就是不知道在哪。
“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花着心疼啊。而且钱花了又不是挂我的名字，太医院能成为我的私人财产吗？我这私塾就可以。其实合作是一样的，若是圣上觉着我的办法好，等我办起来了，再传授经验，强强联合，争取每个普通老百姓都不会因为没钱治病而病死。”
文渊帝的心被她说的最后一句触动了一下，“你说的这些都还不错……也罢，人你随意调动，需要钱的地方尽管说。太医院那边，朕只需要一个确切的结果，还有那些药材的去向。”
“行，包在我身上。”
江豆蔻暗暗松了一口气，带着文渊帝的圣旨、金牌牌和备用钥匙走了。
回去的路上，秦辰睿看小媳妇还挺高兴，提醒道：“那些人敢推一个小喽啰出来糊弄，至少账面很干净。”
“我查账干什么？圣上不是说查药材么？那些常用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常用的也没多少大夫认识，我去转悠一圈，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好东西。”
这才是江豆蔻开心的原因，大药材库诶，她做梦都想收集一个，可惜好多药材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秦辰睿沉默了一会，“药材库很大。”
江豆蔻不以为意道：“大点才好。”
然而喜滋滋的江豆蔻没瞧见秦辰睿看她的眼神，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
从皇宫回来已是傍晚，江豆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素荷，你在家有听说表小姐回来了没？”
“少夫人，表小姐今日午后回来的，不知为何，一回来便躲进了房间里，听小桃说只吃了一点饭。”
“是吗？我去看看。”
江豆蔻很无良的丢下秦辰睿，带着人去西院。
夜不归宿啊……
秦辰睿也不介意，只要晚上能回来就行。
西院离北院不是很远，走到房门前，江豆蔻看了眼紧闭的房间说：“小梦梦，在里面不？给姐开个门。”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了闷闷的声音：“我有点事，明天再见行吗？”
“有事？病了？我昨天给你找了好几个人家。”江豆蔻说着到了窗口，戳了戳，没上锁。
她开了个窗，笑道：“哇！惊喜吗？”
半躺在床上的曲梦音：“……”
江豆蔻见她兴致不高，微抿着唇，想了想说：“你不舒服的话就睡会吧，我明天来找你。”
还没等她关上窗户，曲梦音又犹豫道：“你……等会。”
“咋啦？”
江豆蔻用手一撑，顺势就爬窗进去，坐到她床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把曲梦音都看傻了。
“……你怎么爬的这么熟练？”曲梦音揪紧了被子往后挪了挪，似是对她的靠近有些紧张，眼神还飘忽。
作为一个大夫，还嗅觉灵敏，在嗅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且有点熟悉的药味后，江豆蔻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