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玻璃
越想越不对，江豆蔻伸手摸向他腰间，什么异样都没有。
秦辰睿捏住小媳妇的后颈，“……别闹。”
“我就是好奇。”江豆蔻手上不动了，眼珠子还滴溜溜的盯着他的腰看。
这腰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物的腰身，很有韧性，看着就手感很好的样子。玄色长衫加深青色金线绣祥云的腰带，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发觉人好一会没说话，江豆蔻后知后觉的抬眼看去，恰好撞进那双墨色的眸子之中，她心虚的干咳一声：“那什么，你不说就算了。”
秦辰睿似笑非笑的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在这里。”
原本还有点小羞涩的江豆蔻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又摸了几下，好像是有点不太对，但那也太薄了吧？
“这不是腰带的装饰品么？”
“是，也不是。”
江豆蔻就这么看着秦辰睿按了一下那一颗幽蓝的宝石，轻微的咔哒声过后，他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
上次她没看清，就知道是一把剑，之后收哪去了也不知道。现在认真一看，江豆蔻才发现这剑薄如蝉翼，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幽蓝的宝石是剑柄上的，也是一个机关，装饰成腰带一点也不违和。
“这什么黑科技？”江豆蔻很怀疑：“这把剑能用吗？”
“可以。”
这世界连轻功点穴这么不靠谱的事情都有，江豆蔻觉得，这把剑能杀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说不定，跟秦辰睿练的武功有关？
所以，江豆蔻关心的是：“那怎么收回去？”
只见秦辰睿一甩一扣，两秒就把剑放了回去，要不是江豆蔻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她还看不清。
那剑居然缠了两圈，软的跟鞭子一样，剑尖与剑柄扣在了一起，抽出来后又是直的……
到底是什么材质才能做出这种软趴趴又极有韧性的软剑？
三观被刷新的江豆蔻把因惊讶微张的嘴闭上，又看了看其他武器。
出去后时不时的往秦辰睿的腰上瞄，话说，他们睡觉的时候，这把剑在哪里？
江豆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不……今晚看看？
下午，她还是去了工部，秦辰睿要看折子，叫老三跟着一块过去。
短短的一上午没见，看她来了，工部尚书兴奋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图纸。
“江院使，你先前说的地暖，我们研究出来要怎么做了。你看看，这是我们画的图，那个管道从这边到那边。上面不能铺太厚的青砖，要薄一些才能更暖和。而且啊，也不能太薄，否则容易碎裂……”
江豆蔻听他说了一大堆，最后听到他说叫人把一个屋子的地板拆了，打算做一个试试的时候，她整个都懵了：“……大人真的好效率。”
这就把地板拆了……不愧是工部尚书，跟手底下的人一样雷厉风行。
“嗯？什么？”
“咳，夸您呢。”
工部尚书也没多想，乐呵呵道：“多亏了江院使提供思路，等做好了，我们能不能带回家做一个？”
“我想弄个地暖本来就是觉得冬天太冷，大人要是能弄好，有条件的人都做一个也无妨。就是可不可以带着大将军府的人学一学？”
“这是小事，就是找到管道铺设的位置比较麻烦，到时候我们给江院使画一个。”
江豆蔻开心道：“那就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江院使见过沙盘吗？”
“没。”
于是，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隔壁院子看沙盘，上面有很多小村庄，还插了几根草当树。
除了沙盘之外，还有许多精致的小玩意。
外面的院子很破，可这里面保护的很好，缩小版的曲辕犁，缩小版的水车，缩小版的大桥……
江豆蔻看看屋子里的一群人，真不敢相信这些东西是他们弄出来的。
工部尚书带着她到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木制器具旁，说：“本来我们是想做个可以看清远处的东西，可是找不到好的琉璃片，看着很不对，江院使，你瞅瞅。”
人说着把器具上面类似于长望远镜的东西移了过来，江豆蔻听他这么一说，就弯下腰闭上一只眼，从长筒的位置看出去。
镜片确实花，模糊暗沉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看清的人，还有点像在哈哈镜里看的。
这个世界没有现代那种很透的玻璃，只有琉璃。
而江豆蔻也只是记得高中化学老师教的方程式，还有一点介绍，用砂岩做原料制成的玻璃比较好，得经过两千度的高温把岩石熔化成液体，冷却后压展成玻璃，熔化过程中还要加一定数量的纯碱……
要想用做成折射性能很好的光学玻璃，还得加入一定数量的硼砂，这个才能用来做望远镜，显微镜啥的镜片。
反正很复杂，同样是比例不知道。
高温倒是不怎么难，毕竟有能烧瓷器的窑在。
江豆蔻看着一脸期待的工部尚书，把自己想到的东西都说了，化学式就算了吧，他们也看不懂。
具体怎么做让他们去想，她只是提供设想。
琉璃都能烧出来，玻璃应该也没那么难。
琉璃是含氧化铅的水晶通过高温脱蜡的工艺烧制而成，成分复杂。而玻璃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成分简单。
经过海盐事件后，江豆蔻对古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们并不是蠢，而是思路不开阔。
所以，只要江豆蔻指点一下，他们脑子就转的飞快，总之，动手能力绝对比她强。
那地暖，一上午就把地板拆了，图纸也搞了出来，只是管道还要做，不然都换好测试了。
“这个玻璃会比琉璃好？”工部尚书奇怪的问。
“会，那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琉璃，很透亮，我把它叫做玻璃，原因不方便说。可惜，只有那么一小块，后面就做不出来了。”
江豆蔻说的话有很多漏洞，可工部尚书一听她说比琉璃透亮，眼睛都在放光，也没问她细节，反倒是拿着记下来的笔记去找其他人商量。
就这么被抛下的江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