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皮蛋
拿过纸，想着要怎么夸的文渊帝忽然一顿，不可置信的捻了捻：“这么软？能写字？”
“这不是写字纸，是手纸，去茅房用的。”
众人：“……”
过了一会，有人提出疑问：“这纸做出来恐怕不能让百姓们也用上吧？写字的纸都买不起，更何况是用纸去茅房？”
起初江豆蔻没发觉为什么他们是这种古怪的表情，听完那人的话后才反应过来：“不啊，这个纸很便宜，比黄纸还便宜。若是有钱的人都用的手纸，就会有多余的绢布，那么，绢布一多，用不了多久，价格就会降低，会有不少百姓能买到布……不过，我说的是理想状况。”
一个声音道：“江院使这么闲，为何不做一种便宜又能写字的纸？”
“你这么闲，为何不去做？至少我做了一种日常擦汗手帕的替代品出来，而且更便宜，一般的人家都能买得起。”
“有什么用呢？没有钱的人还是觉得树叶更好用，而且布能洗洗再用，这纸用过就要丢了吧？”
听到这话，江豆蔻气笑了，转头说：“那依你们的意思就是穷苦人家用不上的都不能做呗？你们以为他们为什么穷？税重吗？还不是因为生产力低，一亩地就那么点收成。大环境就这样，你们却觉得我在无用功。那你们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怎么让他们提高生产力？他们有的吃了，有钱了，我做的这些还是无用功吗？”
“另外，你们说布洗洗能再用，但能用布擦嘴上厕所的人很穷吗？既然不穷，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那布擦了屁股你们会洗洗再用吗？那些人照样用不起布，照样觉得树叶好用，所以手帕可以不用做咯？同理，绸缎也可以不做。”
话说到这份上，还是有人不服：“这是两码事。江院使既然知道他们吃不起饭，怎么不费点心想想如何提高田地的产量？”
“手纸我做了，便宜的能写字的纸也让我研究，还让我研究如何提高亩产，那我想请问各位，你们做什么？看着我做，等我做完了再挑刺？”江豆蔻给了他们一个大白眼：“你们能做到再来跟我哔哔，做不到就闭嘴。一天天就知道明争暗斗，有本事咱们来比一下功绩好吗？圣上，我强烈建议裁员，就裁那种不干活还话多的。”
听完最后一句，有些人想说都没敢再开口。
再怎么样现在的江豆蔻都是圣上面前的宠臣，他们可以争论，但要是太过分的话，圣上会偏心哪边不用想都知道。
文渊帝看了一圈，看他们都不说话了才说：“那就裁了吧，方才那三个。”
只是随便吐槽一句的江豆蔻：“……”
三人震惊：“圣上？！”
文渊帝却不是在开玩笑：“你们三个为朝廷做了些什么？考完试进来便端着个铁饭碗，然后耍嘴皮子到处站队，别人做了事各种挑刺，也没有具体的解决办法，一味的否定打压，朕要你们何用？不如众位爱卿来说说，他们到底有什么用处？嗯？”
一群人陷入了沉思，文渊帝又说：“不如三位跟朕说说每日都做了些什么，有哪些功劳，哪些苦劳？朕记得你们是吏部的吧？已经闲到这种地步了？”
三人想反驳又无从反驳，文渊帝摆摆手道：“自行请辞吧。”
三人很憋屈，却也只能颓丧的应下，摘了官帽离去。
文渊帝扫视一周后道：“这纸，朕用着很满意，各位爱卿还有什么意见？”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哪里还敢有意见？
江豆蔻给几个人发了纸，让他们看过以后传下去，还微笑着说：“都瞧一瞧看一看哈，这纸柔软亲肤又不贵。有时候用布擦了嘴，那布要是不扔，回去可能洗不干净，但这个纸可以用完就扔。当然，不要随地乱扔。”
说实话，除去这纸是江豆蔻派人做出来的之外，没有什么不好。
一个看上去比较儒雅的中年男人问：“江院使，这纸平日里怎么放？抓一把放兜里么？”
江豆蔻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木盒：“我们的纸是两张交互叠好的，我示范一下。”
打开木盒，放了一叠纸进去，从盖子中间的缝隙抽出一张来，紧接着第二张出来了一半。
“这是抽纸盒，可以放在家里。出门的话，建议放一叠在荷包。我的目标是让酒楼饭馆都能供应这种纸，或许在将来还能免费。”
免费应该不太可能吧……
然而江豆蔻一向比他们更能想，说不定还真能实现？
为了避免以后被打脸，现在没人反驳她的话。
下朝前，江豆蔻说：“圣上，我冬天种的土豆和红薯能吃了，等会叫人送些来给您。”
文渊帝没太当回事，说：“好。”
出去后，江豆蔻才记起还有咸鸭蛋和皮蛋来着，皮蛋还好说，咸鸭蛋的蛋白应该太咸吃不了了吧？
不过，等她真的回去了才发现咸蛋和皮蛋被拿了出来，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厨房阴凉处。
一问才知道黄雁记得她说过的话，特意拿出来的，只是没有她的命令，没敢煮来吃。
“这有什么不好煮的？现在就煮，我尝尝味道。”
有些人不喜欢皮蛋的味道，对咸蛋的接受度更高一点，但江豆蔻都爱吃。
对于咸蛋，只要蛋白不是咸到苦的那种就好。
“哎，好。”
黄雁各煮了两个，江豆蔻直接敲了个皮蛋吃。
等黄雁一回头，看见她拿着个黑乎乎的蛋在吃愣住了：“少夫人！快停下！这能吃吗？”
“当然能。皮蛋可以就这么吃，咸蛋必须要煮。你吃一个？”江豆蔻说着去翻了一坛剁椒出来，舀了一勺放在碟子上蘸着吃：“味道还蛮好的。”
黄雁咽了咽口水，剥了一个吃。
入口有种很独特的味道，尤其是蛋黄，还是能流动的那种，算不上有多好吃。
可是，吃过之后过一会又想吃。
黄雁学着江豆蔻那样蘸了剁椒吃，惊喜道：“好吃诶。”
“明早切成小块和瘦肉一块煮粥，放点姜末葱花更好吃。”
被这种独特味道俘获的黄雁连连点头，更期待咸蛋煮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