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娘看着他,也挺郁闷的,嘴里嘀咕道:“可真晦气,居然走几步都能遇到这个人,烦死了。”
周文生看着赵巧娘甩了甩头发道:“夫人,你也出来散步啊!小姐长得可真漂亮。”
赵巧娘懒得搭理他,正想走就看到不远处,林大盛抱着林早早站在那里道:
“赵巧娘,你可真够水性杨花的?
你就喜欢这种小白脸是吧?你怎么好意思做得出来的?”
林晚晚看着林大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渣爹怎么来了?
她是真的讨厌林大盛一家子,也不知道这林家村怎么也到了这里。
赵巧娘抱着林晚晚,冷冷看着他道:“关你屁事啊!”
林大盛气不打一处来: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就你这种态度还能教好孩子啊?
这就是林晚晚吧?居然长这么大了……”
林晚晚生得粉雕玉琢,脸颊圆润,白里透红,让人瞧着就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
她身上披着一件月白色的锦缎披风,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细腻的绒毛软软地贴着她的脖颈,显得格外娇俏可爱。
林大盛的目光移到自己怀中的林早早,心里猛地一揪。
林早早瘦骨嶙峋,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单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身上那件打着无数补丁的棉袄,棉絮都从破洞处露了出来。
林大盛的眉头紧紧皱起,看向赵巧娘道:
“你们这孩子养得倒是挺好的,不过是个丫头,随便弄点吃吃就行了,干什么给她吃这么好?
像她养这么胖,以后怎么找好人家?”
白夫人是真不待见林大盛,直接冲了过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孙女爱怎么吃怎么吃,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的吗?”
林大盛看到她怒气冲冲道:“就是有你们这些人,才导致我跟赵巧娘感情破裂了,要不是你们,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
白夫人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脑子坏掉了,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因为谁,才会走到今天。”
林老太从后面冲了过来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经常在赵巧娘面前胡说八道嘛!
巧娘啊!你不在这些日子,我们都挺想你的,我们也是真的知道错了,你赶紧带着孩子回来吧!”
赵巧娘看着不远处的白浅,似笑非笑道:“你们不是有儿媳妇了吗?”
白浅抱着儿子白念走了过来道:
“姐姐,我思量许久,有个想法想与你说。
我觉得,我们二人共侍一夫,也并非不可行的事。
你放心,我定会让相公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平妻与正妻并无二致,往后你就是我的家人。
我会待你和孩子,如同亲骨肉一般,绝不食言。”
“姐姐,有你在,这个家才更完整,咱们一起,总能将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白浅看着赵巧娘轻声说道。
林大盛看着白浅,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其实他也一直在寻找破局的方法,现在白浅这个方法是最好的。
也就是说,他可以有两位妻子。
白浅心中暗自盘算,要去汴京,她目前的处境实在窘迫,家中几近一贫如洗,即便头上那几支金钗能换些碎银,到了汴京也不过是个落魄之人。
她清楚,若就这般回白家,必定遭人轻视。
可赵巧娘的出现,宛如一道曙光,想到赵巧娘,白浅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赵巧娘若是进门做平妻,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听说她身上带着几十万两的嫁妆,还有数不清的马车、牛车,仆从更是成群。
只要赵巧娘进了门,这些财富便能为自己所用,往后一家人的日子便有了保障,吃穿用度都不用发愁,在汴京也能挺直腰杆做人。
在这古代,女子的想法与现代大不相同。
对于共伺一夫,她们并没有现代人那般强烈的抵触情绪。
在她们看来,多纳一个妾室或是多娶一个平妻,只要自身地位不受太大影响,倒也并非难以接受之事。
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常与家族兴衰紧紧相连,为了家族和自身的安稳,做出一些妥协也在情理之中。
白浅觉得,若能借此机会改善自己的境遇,共侍一夫又何妨?
她微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
林晚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些人可真会想,真敢想啊!
赵巧娘轻笑出声,林大盛看着她呆了呆,记忆里在自家时的赵巧娘,总是衣衫不整,头发随意挽着,身上还带着些杂乱的污渍,整个人像是三十几岁妇人。
可眼前的她,身姿轻盈,面庞白皙,竟似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般。
此刻的赵巧娘,身着一件素色的衣衫,简约却不失雅致,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的温婉气质。
林大盛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赵巧娘让他心动,可这心动之下,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
居然敢背着他勾搭其他男人,这女人就是水性杨花,他在心里暗自咒骂:等我把她骗回了家,到时候有她好受的。
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自从林家人知道赵巧娘现在的财富,心中就一阵火热。
那可是上百万两白银啊!这是什么概念?
林大盛光是想想,都觉得头晕目眩,太吓人了,实在是难以想象。
还有那些成群的仆役、豪华的马车,要是能把赵巧娘拿捏住,往后自己岂不是能过上比官老爷还惬意的生活?
他光是想想,嘴角就不受控制地上扬。
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开心,不过你能有今天,可全是我们林家的恩德,你得好好感恩。
以后啊,多为我家里人花些银子,就说晚晚,她哪里配穿这么好的衣服?你赶紧挑几件衣服给早早。
你看看早早,都瘦成什么样了,也拿些银子给早早补补身子。”
一旁的白浅见他说得太过分,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
林大盛却只当没感觉到,又咳嗽一声,接着说道:
“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对你也没什么过分要求,你回来之后,可别再像以前那样违逆我父母。
之前不就是因为你对我父母不敬,家里才闹得鸡飞狗跳?
往后可得安安分分的,别再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