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方夏明显感觉村民们有意无意离他远了。
笑容更加亲热，却夹杂着别的情绪，畏惧或者崇拜。
队员们，包括牛蛋父子练功明显更加勤奋了，尤其是练易筋经的时候。
小红苕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亲昵，但又似乎多了些回避，特别是当她想要隐藏起曾经受过伤的那一侧脸庞时。
起初，方夏对此感到有些不适应，但几天后，他逐渐习惯了这种变化。
毕竟，他本身就是一只猛虎，不能指望别人像对待可爱的小猫咪那样随意摆弄。
......
“嗬嗬，灵，难道我现在已经成为天下无敌的存在了吗？”方夏兴奋地问道。
“嗤！”
灵不屑地回应道，呃，这只是一种模拟的声音。
“仅仅是肉体达标而已，距离真正的强大还差得很远呢！”
“啊！不会吧！可是我现在在所有体育项目中的表现应该都超越了人类的极限，甚至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啊！”
方夏难以置信。
“告诉你，你现在只能算是半个纯粹的人类了啊！如果你非要从基因差异的角度来判断的话。”灵解释道。
听到这番话，方夏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和好奇。
“那么，我岂不是变成了一个基因改造人？除了基因差异，人类还有其他的评判标准吗？”
灵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道：
“当然有。按照你们的文化体系来划分，所谓的人仙神、妖魔鬼怪、精和灵等等，实际上都是人的范畴。
过去那位释迦牟尼所说的‘众生平等’，其实就是指的所有众生都属于人的范畴。
根据他的逻辑体系，是否具有觉悟和情感才是判断一个生物是否为人的唯一标准，而非肉体的存在形式。”
方夏惊讶地问道：“啊！真的有这些吗？难道它们不是迷信和神话中的产物？”
灵笑了笑，解释道：“呵呵！迷信是指毫无根据地盲目相信，而神话则是将无法理解的事物神秘化并加以美化。
那么，如果未来人类文明陷入困境，人口急剧减少至几十万，科技倒退一千年，对于现代社会的飞机、手机、原子弹等技术，后人难道不会把这些看成神话传说吗？”
方夏摇摇头，坚持道：
“这两者并不相同，因为现在的科学能够对这些现象做出合理的解释。”
“呵呵，所以说你虽然有了系统，却还是有偏见！”
灵继续解释起来：“你们人类喜欢动不动说这个不科学，那个不合逻辑，却把世间所有的现象，强行用你们已知的东西来解释和界定，其实，这样子才是不科学、迷信啊！
嘿嘿嘿，就凭人类掌握的这点还没入门的科学，也好意思谈科学不科学，真是好笑啊！”
方夏有些不服气道：“人类的科学还是蛮不错了好吧！连人工智能都有了，能做出比自己还强大的机器，难道还没入门？”
“呵呵呵！”灵突然轻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一只蚂蚁在你桌子上爬了一整天，然后对你说它已经了解了整个人类的科技，你会相信它说的话吗？”
听到这话，方夏不禁皱起眉头，反驳道：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人类拥有如此发达的大脑，而且人类文明已经发展了数千年之久！”
然而，灵却不以为然地说道：
“怎么不能相比？宇宙已经存在了无数兆亿年！几千年的时间，假如将宇宙比作一百岁的生命，那么人类文明所占的时间甚至连一天都不到，更别说一分钟或一秒钟！再假如宇宙像地球一样大，那么人类所接触到的范围还不及一张桌子大小，甚至不如一粒灰尘或是一个原子！”
方夏冷哼一声，回应道：“哼，根据科学研究，宇宙仅仅存在了约137亿年，其直径也不超过一千亿光年！”
但灵依旧冷笑不已：
“呵呵，难道宇宙大爆炸理论就是绝对的真理吗？人类是否恰好诞生于整个宇宙中心点爆炸的位置？这与曾经的地球中心论或者太阳中心论又有何不同呢？呵呵，现代人类真的认为自己对宇宙的认知已经超越了两千年前的释迦牟尼吗？”
方夏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人家再怎么也是从整个宇宙的“主”系统分派下来的，它说宇宙不止一个，那怎么辩驳呢？
灵却接着说道：“你们的现代科学家们号称发现了三个非常重要的常数，即普朗克常数、光速和引力常数。还把这三个常数被称为“宇宙三大常数”！可这就是真理了吗？这些常数是在人类逻辑体系里，假设的绝对空间中，用人类定义的运算规则和十进制方法测量和计算出来，也只经过了几百年的有限手段的验证，这就变成评判科不科学的标准之一了吗？”
“你们的光速和真空介电常数相关，那这个常数又是怎么来的？真的是常数了吗？那透明材料里的光速不一样，是材料改变了空间的常数？那又从哪个点或者面改变的？为什么？”
“人类连宇宙中百分之九十九的物质都无法接触，却号称自己掌握了科学，就像婴儿会按遥控器然后说自己懂了电视机原理一样可笑啊！”
方夏emo了，是啊！
别说这些，人类就连太阳到底为什么突然冷了一点，该怎么应对小冰河期都做不到，却号称自己不懂的就不科学，的确是有些搞笑了。
“算了，懒得讲你了，你、或者人类的长处并不在这里，主系统创造人类也不是为了洞悉宇宙物质方面的真理，而是为了探索精神存在和物质统一性的真理，好找出自己的生成来源而已。
所以系统给了你们独立意识，再扶持和观察你们的发展，看看能不能帮助自己。
结果这一千年，你们就顾着物质文明的发展，却把精神文明抛到一边，还说不科学，还把自己玩崩溃了。做出来的AI也只是个封闭系统而不能发展，甚至还存在什么过度学习导致退化和崩溃！
算了，反正还有三次机会，你们就努力吧！
你也更要好好努力，肉体刚进门槛，对气还一无所知，精神更是一无是处，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宇宙那么大，赶快先成为一个小小的球长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