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武者有一个最简单的方式,那就是按照体型来判断。
夏国的百姓因为绝大多数比较穷的关系,即便是稍微富裕一些的百姓,也就只是能吃饱主粮而已。
而显而易见的是,一个只吃主粮,吃一顿肉食跟过年似的人,除非体质特殊,不然往往都会长得比较瘦弱。
再加上长年累月的高强度劳动,夏国超过九成以上的百姓,体型都会偏瘦。
而武者呢?
能成为武者的人显然不会缺衣少食,因而武者往往身强体壮,再加上频繁练武,大多数武者肌肉格外发达,不说别的,就说眼前校场上正在训练的汉子们,一个个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小腹处人均六块、八块腹肌,只是一眼,李青云便认定了这些汉子的武者身份。
“大叔。”
陈稻扬手招来陈大,对其吩咐道:“把陈家村的队员都叫来集合,我有事要通知他们。”
“是!”
陈大声音洪亮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吹响口哨。
很快,听到口哨声的陈家军汉子们纷纷快速前往陈大所在之处集合。
仅仅数个呼吸的功夫,众人便是集合完毕,排列成了整齐的队伍!
望着快速集合完毕的陈家军众人,徐智文、李青云、刘毅三人眼中不禁闪过震撼之色。
简简单单的一个集合,便能看出陈家军这三百来人的执行力了,要知道,这校场并不小,方才这些汉子可是散落校场的四面八方各自训练的,而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陈大的身前,并且排成整齐的队列,他们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如此强悍的执行力,属实叫人震撼!
排成队伍的陈家军汉子们一个个站姿挺拔,宛如一棵青松,目光灼灼的望向前方的陈稻。
陈稻很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从陈家军扩招开始,陈稻出现在校场的次数只有寥寥三次,可这并不影响众人心中对于陈稻的仰慕!
因为陈稻是改变了他们命运的人,若无陈稻,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恐怕都还在饿着肚子。
因而,陈家军里的每一个人,对陈稻都是充满尊敬、感激之情的。
陈稻迈步走到众人面前,看着与曾经面貌截然不同的众人,缓缓开口道:“陈家军的弟兄们,你们好!”
“陈先生好!”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应,三百多人齐声高呼的声音直欲冲破云霄。
“很好!”
陈稻点点头,继续开口:“现在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众人脸上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反而是跃跃欲试。
随着时间的向前,陈家军的制度也是愈加齐全了,在场的众人都很清楚,虽然出任务并不会获得实质性的金钱奖励,但却可以获得一定的功劳!
而这些功劳是会被陈家村一一记下的,有了出任务的功劳,以后的他们可以更容易的获得晋升,坐到更高的位置,得到更好的待遇!
“既然不怕,那我便将这次任务的具体告诉你们……”
陈稻望着跃跃欲试的众人,将李青云的请求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要面对数千溃军的陈家军众人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眼睛更亮了!
溃军人数如此之多,意味着他们获得功劳的机会更多,有更多的提升自身待遇的机会。
“李县令。”
问完陈家军众人的陈稻转头看向李青云:“你觉得这三百人如何?能否击败盘踞在定安县的溃军?”
“没问题。”
李青云不假思索的点头,如果连这般气势如虹的军队都无法击败那伙溃军的话,那恐怕没人能够解决他们了。
“那我便将他们交给李县令你带领了。”
说完这句话的陈稻转头对陈家军众人道:“现在立刻解散,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明日与李县令一起出发。”
“是!”
众人齐声应诺,而后飞快解散,飞速跑到校场旁边的宿舍内收拾自己的行李。
“伍长。”
一间四人的宿舍内,名叫吴刚的汉子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对自己旁边床铺的方勇说道:“咱们这次是不是要发达了?”
“没错!”
方勇笑着点头,天赋比较好、进步速度比较快的他早在半个月之前便已经晋升为九品武者,并且幸运的获得了伍长的职位,负责管理一个五人小队。
“太好了!”
宿舍内的另外两人也是兴奋起来:“数千溃军,俺要是能砍死五个,那功劳肯定不小,说不定能让俺们的待遇往上提一提。”
陈家军内部的功劳,不止可以提升自己的军职,还可以用来提升自己的军饷,甚至……
功劳足够多的话,还可以用功劳去兑换血羽鸡、赤血鸡之类的修炼资源!
在陈家村内训练了一个月的众人早就不是以前的武道小白了,他们深知修炼资源的重要性,因而,对于这次出任务的机遇十分重视,只盼能多杀一些敌人,获取到足够的功劳,让自身能够兑换更多的好处。
“还是要小心一些。”
方勇谨慎的叮嘱众人道:“那些溃军之前可都是朝廷的官军,甲坚兵利,俺们虽然是武者,但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曾经在京城当过几年兵的方勇并不会小看那些溃军,他深知朝廷的官军与一般的劫匪并不相同。
普通的劫匪顶多拿着铁制的武器,而朝廷的官兵,却是有武器又有甲胄的,不仅攻击力强,甲胄的防御力更强,即便是武者,对上身穿甲胄的官兵也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现性命之危。
“伍长放心,俺们一定小心。”
“伍长俺们省得了。”
“多谢伍长提醒。”
“……”
被方勇提醒的众人连忙收起轻视之心,他们都不是蠢人,知道武者并非无敌的,因而在被方勇提醒后,纷纷收起了轻视之心,转而一脸的认真。
行李收拾结束后,四人各自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