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弥漫在心头，好像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的某处，寂静无人的黑暗中，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身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来到了一处地方，打开了门。
他偷偷地拿着手电，从腰间里拿出一根火柴，照亮他有些恐怖可怕的面容。
那笑容如同鬼魅！
......
“长安国营纺织厂第三十届年会，现在正式开始！”
蔡晶是这次年会的主持人，不过今晚她的主持似乎并没有之前那么有激情。
好在现场的氛围依旧热烈，没有注意到蔡晶的不悦。
台下，一个投票箱放在那里，等待年会结束，蔡同福就会宣布关于运动服贴牌的事，是否推行李向前的计划，待会儿将会由厂里的三百四十七名员工决定。
蔡同福一脸笑意地看着台上的节目，一边与今天也到场的韩谌明进行交流。
很快，轮到了赵卫东所要表演的男版的天鹅芭蕾舞。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我们的赵卫东同志，给我们带来芭蕾舞，男版的小天鹅！”
台下一阵哄笑，殊不知赵卫东的心里也是紧张，并且再次怨起了李向前。
先前一个人排练那么几个人看还好，这一次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在全场三百多人的注视下表演跳天鹅芭蕾舞，这得有多不要脸！
“李向前，老子可是为你豁出去了，这一次你可得给我成！还有我的精神费一定得多要点！这可是在蔡晶还有老爹老妈面前出丑！”
随着音乐播放，赵卫东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跳着芭蕾舞出场。
看着肥头大耳朵的天鹅，台下直接爆发出一阵哄笑，赵东来和黄佳慧见了，却没赵卫东那么多心理包袱，反而笑得最起劲。
“真是有意思的天鹅芭蕾舞。”
吕海璐看着台上的陈亚楠，满意地点了点头，陈亚楠不仅是一名好老师，同时也是一名有天赋的芭蕾舞舞蹈演员，有时候，吕海璐都觉得陈亚楠去当老师有些屈才了。
“是啊，某些人恐怕看得眼睛都直了。”
梁娅目光瞥向大厅内一处角落，李向前原本应该在那里的。
“奇怪，李向前之前不是在那里来着？”
舞台上，原本配着天鹅芭蕾舞的音乐突然戛然而止，正在跳舞的陈亚楠差点被这个变故搞得一个踉跄，接着，一曲更加奇怪的旋律响起，浑厚的男低音通过音响传了出来。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涩！”
“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
“融融的暖意带着深情的问候…”
“绵绵细雨沐浴那昨天昨天昨天激动的时刻。”
“你用温暖的目光，迎接我，迎接我从昨天带来的欢乐，欢乐！”
李向前身穿一身蓝色的西装，优雅地从后台走了出来，这首慷慨激昂的《相约九八》硬是被李向前改成了《相约九零》，以这种方式唱了出来。
台下，点艺术细胞的人惊讶起来，这样优美的旋律和立意深刻的歌曲，竟然出自一个青年之手？究竟是他人代作还是他自己所做？
“这肯定不是他自己作词作曲！定是别人写了，然后让他代唱！”
有专业者指着台上的李向前说着。
但是，旁边一名坐着的青年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认识他，他叫李向前，此人在诗歌方面也有独到的天赋，我想这首歌，也是他自己所做的。”
肖翊有些意外李向前出现在台上，本来他是受邀今天来观看节目的。
“这人是何方存在？竟然能让肖少都赞叹不已？”
肖翊身边都是艺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肖翊本身的实力他们也清楚，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竟然受到了肖翊的赞扬。
梁娅此时看向吕海璐，能够让李向前以这种方式出场的，只有吕海璐这个艺术团的舞蹈老师了。
察觉到梁娅投过来的目光，吕海璐笑了笑，道：“的确是李向前在前几天找到的我，说想在这天给陈亚楠一个惊喜，我同意了。”
梁娅有些抱怨道：“真是的，连你也瞒着我，老吕，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不过你这次写的这首歌还蛮好听的。”
吕海璐摇了摇头，有些欣赏地说着：“这首歌不是我写的，向前来找我的时候，就写好了这首歌，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不比你惊讶多少，他也是用这首歌说服了我，登上了这次的舞台。”
这次轮到梁娅惊讶了，这首歌竟然是李向前亲自写的？！
这怎么可能！
舞台上，陈亚楠的心理素质极强，应变能力也是非常快，很快，她就转变了舞蹈路线，成了李向前的伴舞，配合着李向前完成了这次的表演。
台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这是真心实意的鼓掌，陈亚楠来到李向前身边，李向前向着台下致谢道：“感谢长安艺术团给我的这个机会让我进行演出，同时，也非常感谢我最亲爱的爱人，陈亚楠给我的伴舞，在此，我们祝大家新年快乐！”
李向前拉着陈亚楠的手，二人向着台下鞠了一躬，向着幕后退去。
刚下了台，陈亚楠就打着李向前有些小媳妇道：“你竟敢瞒着我？快说，今晚这事你计划多久了？还有，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
李向前被这一手搞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拉着对方的手，来到了外面，此刻外面已经快接近十二点，无数的烟花已经升空而起，此起彼伏地绽放。
烟花的光芒映照着二人的面庞，李向前把对方揽入怀中，说了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向前！”
这一次陈亚楠欣然地接受了这个拥抱，这恐怕是她度过的最为难忘的一个年末。
“我还要回去换衣服，等着演出结束，你要不要等我？”
陈亚楠问着李向前。
李向前没有忘记和郑钰的约定，此时的他撒了个谎，说：“你去吧，我还要去看看长安国营纺织厂那边，我估计赵卫东那边也快要结束了，今晚进行投票，我还要去看结果。”
陈亚楠不疑有他：“那我们待会儿见？”
李向前看着陈亚楠，温柔地回应。
“好，我们新的一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