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涵暮的双眸睁大,看他那神情当真是一本正经,不像是要开玩笑的意思。
这伺候她直到灵力恢复到没什么,至少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可是后面这条也太过分了点吧。
见他话音才刚落,就抬步向室内走去。
童羽涵只能干巴巴的在后面解释了一句。“喂,你连衣服都不会穿吗?”
玥重脚步略略一顿,回头凉凉看向她,虽然一直一言不发,可那浑身上下的气势却让童羽涵心惊。
她心中暗道,这儿但妨长得比较出众的男子怎么都是这副可得性。
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脑海中不自觉的泛起了那个一直出现在他梦境中的男子。
莫名心中一绞,强行让自己忽略他,抬头直视玥重的双眸。
却见他似乎低眉思索了一番,突然唇角一扬,轻笑到:“我浑身上下就这一个缺点,现在竟然被你猜中了,你说我该怎么挽回自己的面子比较好。”
这家伙的变脸速度不可为不快。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只问的童羽涵发蒙。几乎是本能的问了一句什么。
“让我想想,你说我该杀人灭口比较好,还是使个法子让我们俩的尊严融为一体呢?”
看着他在那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童羽涵气的只想一拳打过去。
而玥重的心情却是恰恰相反,看着她那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玥重心情大好,难怪这小丫头之前总是欺负自己,原来这感觉是如此有趣。
而与此同时,映语峰的主殿中,玉元子如今的心情低落不亚余童羽涵。
他千辛万苦,费尽周折才收了这么两个资质上佳的弟子。好容易逃脱的自家掌门师兄的魔爪,心中这才高兴了多久啊!
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和自己抢徒弟的。
“元子师侄,你想好了没有啊?”一身红衣的云乾,此刻正优雅的坐在玉元子的对面,语气慢悠悠的,唇角从始至终挂着那散漫的笑。
那笑容可谓美艳到了极点。
可落在玉元子的眼中,怎么看怎么欠扁。
“师叔,子君那丫头只怕不愿。”一想到羽涵那丫头出去了一天一夜都未归,说不定早已被玥重师叔使用十八般解数收入门下了,自己的映语峰可就只剩下这么一位天才了。绝对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让给了别人。
“哪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师侄啊!我们就这么商量好了,人我可带走了。”云乾十分无耻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理也没理玉元子,就这么大步走了出去。
玉元子一脸的欲哭无泪,你说他怎么倒霉的遇到这么卑鄙无耻的长辈了呢?
这一个两个的,都盯上了他的徒弟,莫非他此生注定与徒弟犯冲?
你要问童羽涵,这世间哪个男人的身材最好?她绝对会毫不迟疑的说出夜寒的名字。
谁让人家是她未来夫君来着。
所以当看到玥重身着一件里衣从浴池中出来,那一身如雪般的锦缎,勾勒出男子完美到极致的身材。想必只要是个女子,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可惜的是,在场唯一的女性却没有什么表情。
认命的拿起一件外袍轻轻帮他穿上,待一切准备完毕后,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她的面上虽然平淡无波,但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可恶,他从来都没见过做事这么墨迹的人。
不过是泡个澡,这人竟然足足泡了一个多时辰,若非自己等得不耐烦,在外面给他提了个不醒,只怕他还会继续在里面呆上三五个时辰。
也不怕洗脱皮了。
如今已是申时,太阳渐渐西沉。映语峰与主峰之间相隔实在太远,现在若是抓紧时间,可能回去之前还能美美的吃上一顿。
人到了筑基期虽然已经可以辟谷几日,但是她家楹楹可不行,那小东西爱撒娇,每天不等到自己就绝不吃饭,她可不能为此就饿着她家楹楹了。
“这可不行,你必须得留下来。”玥重十分义正言辞。
童羽涵暗暗握拳,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什么不行?莫非师祖睡觉,还必须要别人讲睡前故事吗?”
“你若愿意,倒也未尝不可。”
屋外,两个身穿蓝衣的男子竖着耳朵听着,听着自家主子那无耻的话语,个个抬手擦汗。
“主子这撩妹技术也太差了吧。听听人家小姑娘气的。”
“就是就是,想要追到妻子,关靠死皮赖脸怎么行?小姑娘还是要靠哄的。”
“没错,我都替主子丢脸。”
两人正在津津有味的聊着,冷不丁脑中都传来了一声暴喝。
“你们两个既然这么闲,那不妨出去帮本宫查查,妖兽分放事件幕后的主使人。”
两个男子立刻垮下的脸。主子啊主子,有必要恼羞成怒吗?我们说的可是实话。
“要讲你自己讲,徒孙就不奉陪了。”说完就离,也没理对方大跨步的向门外走去。
才走到门口,正要一步跨出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娘亲。”
她诧异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玥重手中的那条小青蛇。眸光赫然一冷,犀利的看着对方,哪怕眼前这人的实力再强,她也毫不示弱。
那态度坚决到根本不像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子。
玥重心中微讶,哪怕早已知道这丫头,心智不似同龄人,但这神情未免有些过头了吧?
想到这,他立刻敛去了眸中的戏谑,正色道:“你的伤还没好,若是强行调动灵力御剑飞回映语峰,只怕筋脉会受到很严重的创伤,影响日后的修为进展是小,若是一个万一灵气逆行,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
童羽涵微微皱眉,他不过是被高阶妖兽打了那么一下,那后果真有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