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不能和太子殿下出去,连酒也买不到,尘依依只能回去折磨这个罪魁祸首了。
尘依依叫人做了一简易的扑克牌,叫来翠竹,沉香,坐在尘归然院子里斗地主,等到天黑了才见他回来。
“你们在我院子里做什么?”尘归然身上还有一些沙土,脸色有些疲惫。
“等你阿,我的好哥哥。”
“???”尘归然立刻向后退了几部,警惕的看着她。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尘依依晃着手里的画纸,意思就是给我一个解释。
尘归然一脸懵。什么好事,这几天由于皇上赐婚,他心情有些低落,天天去军营操练士兵,能干什么好事?
尘归然将她手里的画纸取下,看着纸上的八个大字,顿时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这谁干的,这人可真是…”抬头撞到了尘依依阴森的目光。“额,可(干)恶(的)至(漂)极(亮)!”
“真不是你贴的?”尘依依围着他转了几圈,仔细打量。“难不成是尘却一?”
“姐不是我!”尘却一手里也拿了一张画纸,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这是刚在街上看到的,拿回来给哥…看(笑)看(笑)。没想到你也在这…”
尘依依眉头紧皱:“不是你们还能是谁?难道我得罪了什么人?”
“说不定是你在外喝酒调戏了谁家公子,为了防止你再去迫害别家少男,才这么做的。”
尘归然郁闷了几天,现在心情一下子苏畅了,拍了拍尘却一肩膀:“走,喝酒去。”
尘依依:“!!!!?”
看着他们两个狼狈为奸的背影,心里把他们诅咒了个遍,那个满墙贴纸的罪魁也自然没能幸免。
“食不知味阿!”
“他们也太过分了,我喝酒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嘛?”
“真的是过分,沉香,要不你替我买点酒去吧。你的画像也没有贴在门口。”
东宫
“殿下,今日尘小姐去了东街的五家店铺,都没有买点酒。”
闻人止手持玉笔,在奏章上画了一个圈,微微抬头,淡淡的说:“嗯,赏。”
“额,尘小姐说想让丫鬟替她去买酒。”
“那让画师再画些图,把她的小丫鬟也加上。”
“喏。”
“等等…”闻人止微微眯眼,思索了一番。
“尘却一,尘归然也加上,尘飞扬嘛,也一道加上吧。”
“喏。”
常公公在一旁露出了惊异的表情,殿下这是给将军府下了禁酒令??
“尘依依!!!!你到底得罪了谁阿!!”尘却一将图纸啪的拍在了桌子上。
尘依依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五个人,感觉十分畅快。
“哈哈哈哈哈,你们也不能买酒了!!让你们不让我喝,你们也别喝。”
尘却一看着她那丑恶的嘴脸,和自己昨晚好像阿…
算了,还是先去大哥那讨点酒喝,他在军营,应该还没看见这告示吧。
东街的五家酒馆都收到了一千两的银票。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自己这辛苦酿酒大半辈子,也没这不卖酒赚的多。
突然发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方法,专门去将军府门口摆摊,就是不卖他们,岂不是赚翻了?
第二日将军府门口就响起了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什么百年陈酿,什么极品女儿红,什么酒好,就来卖什么。
还有好些人,专门过来凑热闹,来看着着酒铺叫卖,将军府现在可真的是门庭若市。
尘归然才被尘却一坑了一顿酒,余粮不足了,这酒馆不卖给他酒,在摊位上买总行了吧。
这酒家还真是聪明,知道自己买不到酒,专门跑到将军府来卖。
“老板,给我来两壶罗浮春。”尘归然丢给店家一袋子钱。
“小将军这酒不能卖给你。”店家指了指摊位旁边的告示,将钱袋递了回去。
“你不卖给我,你专门跑到将军府门口卖什么!!!”尘归然气结,明明是臭妹妹得罪了人,怎的我也不能喝酒了?
他觉得一定是上次尘依依酒馆得罪的那个人在报复他们。
有话直说不行嘛?我们又没有调戏你,祸不及家人阿。
尘归然也不是嗜酒之人,可这被限制了,便天天都想喝一点。
看着自己剩下的那两壶酒,还是放弃了,只能去蹭酒了。
最无辜的还是他的便宜爹爹,尘飞扬长年在外打仗,可以没有肉,但是不能没有酒。
怕尘依依偷喝所以家里连个酒窖也没有,现在倒好,莫名的一壶酒也买不到了。
尘依依倒是没什么感觉,她本来也喝不了多少,就是想在家里偷偷喝一点。
喝不到的话,那就算了,桂花糕也挺好吃的,只是没有那天早上的好吃,问了沉香,沉香却说根本没有买桂花糕。
想来想去尘依依又把目标锁定在自己的便宜哥哥身上,讲道理哥哥除了小气一点,对我还是蛮好的。
这两天尘依依一直在收“快递”,买了一堆衣服,挨个试穿了一下,觉得都没有闻人止送的那件好看。
算了,明天宫宴还是穿殿下送的衣服吧。不知道明天殿下会不会给我送衣服呢?
第二日尘依依刚起床,尘依依就看到桌子上摆的红色裙子,连忙把沉香叫了过了。
“谁送的?”
“小姐你猜。”
“是不是我的亲亲太子殿下?肯定是,除了他谁还会给我送衣服!”尘依依拿起衣服,往自己真是比了一下,真是好看!!
“小姐,还有四皇子阿。”
手里的衣服突然不香了,尘依依把衣服递给沉香,四皇子送的那就拿走吧。
“小姐,跟你开玩笑的,你上次不是说四皇子送的衣服不收吗?后面他送的衣服都被翠竹退回去了。”沉香将衣服接过,服侍她穿上。
绸制的红裙长及倚地,金丝在腰间勾勒出牡丹花的形状,显得高贵走妖娆。
白色袖口和领口上绣着红色的祥云图案,加上腰间的白色玉佩,增加了几分轻灵之意。
尘依依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由得惊叹:“老娘真是太好看了。”
沉香撇了撇嘴,小姐只要不说话,不知道有多少京城的公子要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呢。
尘依依还没梳洗好,尘归然已经派人催了三次了,刚穿好衣服,尘却一便把她拽上了马车。
几乎在他上车的同时,马车便已经开始前进了。
这一路上马车走的飞快,颠的尘依依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要是知道这般,还不如骑马呢,坐什么车啊!
要不是尘依依知道此行是去参加宫宴,还以为他们三个要带着她逃难呢。
不就是参加个宫宴嘛,怎么真这么积极?从前他们也不是这般阿。
将军府离皇宫本来就很近,加上他们赶路的速度,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到了。
三个人连忙下马,从马侧取下水馕,挂在腰间。
尘依依看着三个人行云流水的操作,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懵字。
不是去参加宫宴嘛?还要自己带水喝?
不只是尘依依不懂,就连门口守卫的也疑惑的很。不过转念一想,毕竟人家是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可能喜欢用水囊喝水吧。
进了宫门,尘依依给守卫银子的功夫,三个人已经又出去了好远,留尘依依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是尘却一和尘归然不等我,我都可以接受,怎的老爹也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