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话间便已经走到了东宫,听门口的守卫说殿下已经下了早朝回来了。
刚进门便看到常公公拖着小碎步跑出来:“哎呦我的太子妃这是跑哪去了,太子殿下回来不见您可急坏了。”
“去吃了几个包子,殿下呢?”
“第二医师正在给他换药呢?”
“可是又受伤了?”尘依依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赶向闻人止房间。
房间内第二云翳给闻人止把了把脉,像个老医师那般点了点头。
“没有刺客打扰,你这伤势恢复的不错。”
闻人止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睛盯着第二云翳,幽幽的说:“药王前两天找我要人了,我这没什么事你可以回百安堂去了。”
“今日朝堂他们不好暴露,晚上的宴会才是重头戏。”第二云翳直接绕过了刚刚的话题。
“更衣吧。”闻人止懒得同他讲些朝堂时局,当个潇洒医师总比陷于泥沼好。。
“你新来的小太监衣服都换不好,今日险些勒住了伤口,这要是渗出血来,你可就白忙活了。不过叫第二神医给你更衣的话,再加一年时间?”
“啰嗦。”
第二云翳撇了撇嘴,拿起一旁的衣服,也就是他敢让他换衣服,外面那些求医之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殿下,可有受伤?”尘依依一进门便呆住了,这是她能看的嘛?这真的不需要付费?。
房间内闻人止,墨发简束于脑后,额头散落几缕碎发,让他更添了几分烟火气。他嘴唇已经恢复了血色,由于刚换了药,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薄纱,姣好的身形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闻人止双手张开,天生的矜贵和优雅让人移不开眼睛。而第二云翳手持白色的外衫,正在给他穿衣服?
尘依依张着大嘴,慌忙的跑出了房间。我方撤回了一个太子妃。
怪不得他昨晚对我意见这么大,原来是吃醋了啊。不对,我才是太子妃啊,我是正牌女友,我为什么要跑?
可是他们认识的比我久吧,我不会被迫当三了吧,诶,怎么办,要不直接和第二医师宣战吧,但是殿下受伤了。还需要他来医治……要不就当没发生过?那我也太憋屈了……
吱嘎房门被推开。
闻人止开门就看到小姑娘自我攻略的模样,不觉得的笑了。她又在胡思乱想。
“今早的小太监更衣时勒到了我的伤口,为了防止意外所以才让第二给我更衣。”闻人止开口解释道。
“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是也不代表我会喜欢男人。”第二云翳神情有些嫌弃的看着闻人止。
“原…原来是这样。”尘依依尴尬的笑了笑。紧跟着两人走进了房间。
“殿下,今日可有受伤?”
“没有。”闻人止端坐在桌案前,看着新呈上来奏书。
尘依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嘴里也念叨着还好还好。
看着小姑娘俏皮的样子,闻人止不禁想起来昨夜的那个吻。怎么办又想抱她了。
奈何房间里这个电灯泡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药换完了也不走,坐在太师椅上拿起一个苹果就吃了起来。
“还不走?”闻人止深邃的眸子锁定那个吃苹果的人,一副需要我赶你走的意思。
“近日京都不太平,松子扬和赤霄都有伤在身,今日第二神医就屈尊给你当一天保镖,防止再有——刺客。”刺客二字他还故意拉长了音。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殿下要运功。但是她知道的刺客说的就是她。不禁想起昨夜的那个吻,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殿下。将军府来接人了。”常公公出现打断了房内诡异的氛围。
尘依依一夜未归,说是去了东宫,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不回家了,这还得了?而且今日又出了刺杀之事,把尘飞扬担心坏了,下了朝连忙让尘归然去接宝贝女儿回家。
闻人止这才想起小姑娘还未出阁,一夜没回将军府,自己岳父大人定是急了,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奏书送尘依依出门。
还叫人给老将军拿了两大坛好酒。
尘归然本是要骑马的,硬是被尘依依拖上了马车,打听了今日朝堂之事。
回去的路上,尘依依了解了个大概。
今日朝堂上奏的都是昨夜刺杀一事,北燕太子在南宁受刺,打的是皇帝的脸,皇帝大怒,叫大理寺调查此事。展炙装病也是一把手。硬是让皇帝送了两颗夜明珠,还加派了专人保护。
各皇子也在蛰伏,没人提及太子殿下。不过想想也是,这时候出来找太子殿下麻烦的,不就坐实了凶手。
而且现在外面传言都是北燕太子遇刺,毕竟表面上太子殿下和那个妖艳贱货并不对付,他来南宁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殿下找了那么多麻烦。
同别人说刺杀太子殿下,展炙来救他们可能都不会信,更何况是直接顶替他成为遇刺之人,他们内讧了也说不定。
尘依依想的出神,没想到已经到家了。
他的便宜老爹就站在门口等着她,看来是生气了。
“爹!我回来啦!”
尘依依还没下车车便嘴甜的打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哼,还学会夜不归宿了。”听了这声爹尘飞扬歪着脖子活一副小孩子生气的样子。
尘依依手里捧着两壶酒献宝似的交给尘飞扬。
“爹,这可是醉仙楼的好酒,专门给带回来给你的。”
尘飞扬用余光偷偷看了看那两壶酒:“哼,这还差不多。”
尘飞扬转身便往门内走。一边走一边对着一旁的胡管家使眼色。出去一夜还能带回来两坛酒来,还不错嘛。
胡管家心领神会捧着两坛酒,藏到酒窖里了。
尘依依嬉笑着跟了上去:“爹,我给你说,昨我在尚清堂的骑射比赛赢了呢~”
“嗯~不愧是我尘飞扬的女儿。”
“还有那个陈学士,也是认可了我的诗呢~”
尘飞扬只是附和的笑了一下,他女儿的文学水平他还是知道的。陈学士可是状元,还能认可她的诗?
“爹,我跟你说……”
尘归然看着她那副样子撇了撇嘴,刚刚从东宫离开还恋恋不舍的,回来这副样子好像念极了家里一般。而且,怎么只有老爹有酒,我这个大舅哥没有酒吗?
“将军。”
“怎么了?”
“太子殿下托人送了两壶酒来,说刚院内没有多余的酒,专门派人买了送来。”
尘归然面不改色的叫风易把酒拿到府里。
看他走了几步还是不太放心,补充了一句:“别让小姐发现。”
太子殿下这个妹夫还是不错的,还知道专门去给我买酒。上次闯了依依闺房的事,我就不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