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了,忘写章节名,这章叫:喝一盅?)
07年滨海的商品房住宅新盘的销售均价在4500左右,到了23年,均价会涨到1万7。
是均价。
9号和32号两块区域在2015年之后一个被划为新的大型综合住宅区,另一个是……
不到一亿的保证金,叫钱?
方圆早就让刘菁菁把带账期的流水扣了下来,挪出一部分专门用来买地。
他不怕出现问题,交完保证金拿到证,转头就可以去银行申请开发贷。
一个亿进去,两个亿出来。
施工时分批付款,大部分费用由承建方包工头自己垫。
没盖完预售一波,首付款到手。
盖完楼转头再往市场上卖。
卖不出去的按套抵押给银行,又一大笔费用出来。
物业、绿化、配套、公建,一笔又一笔……
盖房子需要花钱?
拍卖会方圆会亲自去,所以饭桌上没说出真实的打算。
2007年的时空里,除了陈婉和李理,他没有第三个绝对信任的人。
看着秦刚不解的表情,方圆指了指包厢的吊灯,吐出两个字儿:“有人。”
秦刚眼皮跳了跳,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正在夹菜的刘菁菁捂嘴偷乐。
陈婉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抿着嘴憋笑。
秦刚失笑摇头,多年间在燕京生活,在第一央企总部工作,通天的关系户他认识得少,但见太多了。
对于方圆的气势和笃定没产生任何怀疑。
气氛融洽起来。
秦刚职位最低,但岁数最大,在其位谋其政,主动给几人讲起房产大势,算是小露一手。
“现在农村男孩儿想娶媳妇都得在城里有套房子,城市化进程越来越快,城市住宅供不应求,得建。”
方圆问:“你觉得需要建多少足够?”
说着话,方圆不忘给陈婉夹菜,体贴关怀尽显无疑。
不仅陈婉乐呵呵地很受用,就连刘菁菁和秦刚都暗自赞叹。
富贵公子缺漂亮女人么,哪个不是视之如玩物、颐指气使的?
方圆这种人能在外面如此宠溺一个姑娘……
真爱。
妥妥的。
刘菁菁想的是:年轻有才又有财,水碗虽多,但端得挺稳。
秦刚想的是:别的飞字头都有其他人参股,只有飞鸿地产是这个陈婉独资!
一方面,这说明了方总十分看重地产行业!
另一方面……自己这算皇后亲信了?
逃离央企解放了传统思想的秦刚,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回答方圆刚刚的问题。
“q2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国内现在13.2亿人口,怎么着不得有……5亿套房子?一家一套。”
方圆刚给陈婉夹了片海螺肉,自己也吃了一片,艮啾啾、很新鲜。
“这概念很新鲜,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农村户口?”
早变成城里人的秦刚,已经忘了自己两口子也是农村出来的了。
见他讪讪,方圆晃晃脑袋。
5亿会实现的,会达到6亿,存量。
“没错,大势看涨,你还是说少了。”
菜很好吃,宾主尽欢。
吃到中段,方圆问刘菁菁:“人力那边给秦总准备合同了么?”
秦刚放下筷子,端坐静听。
刘菁菁说:“随时可以签,方总你看?”
“保密协议签了么?”
方圆头也不抬地问,拿过陈婉的小坤包,还是他一年多前送的那个LV。
刘菁菁说:“签过了,不然也见不到你。”
点点头,方圆又问秦刚:“薪资待遇可还满意?”
秦刚答:“从业多年,第一次见到飞鸿这种薪酬体系,方总大气。”
“秦总吸烟么?”
“年轻时候抽几口,后来有了女儿就戒了。”
秦刚摆手说:“方总您自便。”
方圆从LV里摸出来一根棒棒糖,放在圆桌上,缓缓转到秦刚面前。
“我也戒了。
“请你吃块儿糖吧,橘子味的行么?不喜欢还有个……”
侧过头,他看看包里:“另一个什么味儿?”
陈婉:“菠萝的。”
方圆爱吃菠萝的:“没了,就一橘子的。”
秦刚:“……”
刘菁菁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秦刚先是更懵,然后是恍然,继而拿起棒棒糖,撕开后含进嘴里。
砸吧两口,他试探着问:“听方总讲话,祖籍应该也是东北这里的吧?今晚吃海鲜了,要不…整一盅?”
——
“初初,这么多海鲜,要不你也跟我和夏叔整一盅?”
陈华拿着分酒器起身给夏温良倒满一盅特供,看着旁边的夏初,问道。
“我不喝。”
夏初给父亲剥开一个螃蟹递了过去。
陈华瞅着,自顾自也剥开一个开造。
“蟹子很肥啊夏叔,这新来的保姆不错,会买东西。”
半白头发的夏温良慢条斯理地吃着蟹肉,闻言和蔼地笑了。
“前阵子那艘油轮弄得滨海的海产市场到现在都不景气,带壳的东西都没销路。
“原来小区后头那家小强海货的飞蟹和夏夷贝最好,上周也不干了。
“听说齐强那小子又去哪弄了个摊子卖河鱼。
“我们这些老主顾就只能再找地方吃新鲜的咯。
“其实已经有些过季了,但知道你今天过来,一早嘱咐人去挑好的买。”
陈华不以为然:“在滨海卖河鱼?他拿刀砍人都卖不出去。
“嘿,要说还是北方的海鲜地道,南方水热,这东西壳子就软,不鲜。
“前阵子去缅甸……嗐,夏叔,这酒咋样?”
夏温良点点头:“比我上次喝的要滑,是上年份的东西。”
“要不说还得是夏叔您会品呢。这是我偷老爷子的,就从燕京顺出来这么一瓶。
“下次,下次再给您带。”
看看满脸不耐的女儿,夏温良不置可否。
陈华喝酒气势很足、但量浅,半斤多下肚就醉了过去。
夏温良让佣人把他扶到客房去休息,然后走去二楼书房泡茶。
夏初端着盘葡萄放在茶台上,走到父亲身后给他揉脑袋。
夏温良摘下眼镜,挤了挤鼻梁。
“陪爸聊会儿?”
“不聊。吃葡萄吧,葡萄解酒。”
拍拍女儿的手,夏温良说:“怪爸喝酒了?”
“你这个年纪喝点好酒是可以的,但你是长辈,为啥每次都陪他喝?”
“傻闺女,别人对你好,爸自然也对他好。”
夏初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了:“怪不得你排最小,爷爷却把温良两个字给你了。”
夏温良失笑:“不聊天就不聊天,陪爸喝点茶。哦哟,对咯。”
夏温良站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
“上好的岩茶,现在还没时兴,但真的好喝,不尝尝?”
“不喝,我要回学校了。”
看看手表,夏温良说:“八点多了,在家住一宿吧,你那屋好久都没住人了。”
看着老父亲,夏初跺跺脚:“不住,那家伙住这,你把他拉起来喝茶吧。”
头也不按了,转身就走。
快到门口时,夏温良开口问:“和那小子联系上了么?”
夏初停住脚步,似在思考什么,半晌才面无表情地回过头,不答反问:
“堂姐她真死了么?”
根雕大茶台上的电热水壶烧开了,咕咕冒泡。
夏温良不紧不慢地冲茶:“无名无姓,也无踪迹,确是死了。”
夏初问:“所以,就算我也死了,在夏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对么?”
夏温良一抖,把刚洗好的茶杯砸了出去。
带着热气的杯子擦过夏初的头发,碎在门框上。
夏初笑了:“看,又砸了你的大慈悲。”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方圆没和秦刚喝酒,他发现重生回来后酒量明显不如前世。
显然这具年轻的精壮身子还没适应酒精。
既然不适应,那就别适应了。
方圆决定慢慢断了白酒,夏天偶尔喝两罐啤的解渴就好。
生意越来越大,秘密越来越多,喝酒不是个好事。
坐在窗边,看着夜景,和大老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清醒比烂醉要舒服。
陈婉问他为啥一点都不喝秦刚喝?刨除高管的身份,人家还是秦婉瑜他爸呢。
“闻到没?酸酸的,小婉姑娘又没洗脚?”
“你闻!熏死你!”
捧着小脚丫,方圆说:“老秦同志嘲笑我有口音,干嘛和他喝?”
陈婉一愣,然后笑得花枝乱颤。
“别挠,痒痒。”
——
第二天,下了大雨。
相拥在床上,俩人怔怔望着窗外的雨幕。
陈小婉撇嘴说:“定好的出去玩又泡汤了。”
“睡觉的时候就打雷了,不知道是凌晨还是早上开始下的。”方圆嘀咕着。
“那怎么办,今天干什么?”
“你!”
方圆大被一蒙。
陈婉挣扎娇嗔:“你故意的,你故意让老天下雨的。”
“不敢当,雨神另有其人。”
窗外轰隆隆,窗内轰隆隆。
外面下雨,休假在家,抱媳妇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方圆觉得这就是人生的顶级享受。
不知从哪天开始,陈婉试着让自己习惯嗑瓜子。
订餐的时候让服务员带了两袋恰恰香上来。
咔哧咔哧,俩人一起看九频道的纪录片。
讲的是好多人去冈仁波齐转山。
电视画面里,穿长袍、脸上脏兮兮的虔诚信徒三步一长头。
陈婉说:“那个女人还背个婴儿呢,你看,那孩子脸都冻紫了,她为什么要带孩子去受苦?”
方圆本想说这是信仰。
但电视里的旁白先一步回答了陈婉:
小多吉刚刚满月,就被查出患有先天性白血病,除了皮肤紫癜外,还伴有肝脾肿大……
陈婉有点惭愧:“好可怜。”
方圆说:“转山求神。医学没办法的时候,玄学就是这个母亲唯一的希望了。”
陈婉不嗑瓜子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圆也不磕了,他突然想到徐清浅。
昨天下午匆匆忙忙溜走,只给顾离打了个电话。
编的理由是高中校长被车撞了……
“我是孤儿,张校长三年间对我多有照顾,不得不去,你们顶着点。”
摸出电话,方圆给顾离发了条信息:怎么样,顶得住么?不行下午就关店,反正下大雨,都别累着了。
等了十分钟顾离也没回,方圆有点着急。
他担心真出事儿,金笑笑、卢文峰给他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走到窗边,给顾离拨过去电话,响了七八声,没人接。
方圆一遍一遍打。
第五遍的时候接通了。
“焯,干嘛不接电话?吓死我了!徐……”
“喂?方圆么?顾离上厕所去了,电话放在VIp座位这里……”
方圆一愣。
听筒里传来的是沈凝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