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强夹着皮包回到了游戏厅,葛洪伟正在门口打着游戏,
关强拍拍他的肩膀,走向里面的房间。
“好嘞强哥,马上进去。”葛洪伟快速结束战斗跑向里屋。
“他中午又和警察见面了?”关强问。
“是啊,给了你干爹一把吉他和一些零钱,真是怪事了。”
“你确定他们不是在查案?”
葛洪伟摇头:“不像,我虽然听不见,但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在争吵,后来好像又和好了,再说了,查案怎么会在医院的院子里,而且也没记笔录,哦对了,你干爹还弹吉他来着。”
关强也觉得不是在查案,只是,实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这老头什么时候又学会弹吉他了?
三年前,关强认海大强为干爹,图的就是海大强有套房,海大强属于只要有酒喝啥都好说那种人,三顿小酒就认了干爹,然后还把户口迁了过去,理由是他要给海大强养老送终。
海大强天天醉酒,保卫科也不敢管他,毕竟他是老厂长的恩人,即使老厂长退休了,威望还是在的。
保卫科索性就将门卫里面的房间留给海大强喝醉了睡觉用,结果时间一长,海大强的脑神经也有些问题了,竟然忘记了他自己是有房的人。
关强也就趁机住进了他的房内,也将房子装修了,打算结婚用。
去年年底出了房改的消息,五月份是最后一批报名了,让海大强出钱买房是不可能的,这钱只能关强出,他本想替海大强把钱交喽,可是又怕再出什么幺蛾子,海大强再来个翻脸不认人,那就肉包子打狗了。
女朋友催的紧,非说要房子名在关强的名下才能结婚,可这老头就是不死。
前天跟海大强喝酒,侧面说起房子的事,海大强竟然说他不会要钢铁厂的房子,钢铁厂对他不薄,张厂长对他够意思。
关强就不敢往深了说了,如果让他想起来还有套房子,没准一激动给厂里退回去。
无奈之下动了杀心,在送海大强回去的路上拐到了铁道边,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海大强扔到了铁轨上,做出自杀的假象。
关强也没敢等着火车来,就开车离开了,按以往经验海大强能睡上一天一宿,凌晨的火车肯定能压死他,
结果,万万没想到海大强醒了,只是摔了一跤,然后被道班的人看到了,送到了医院。
所以关强很怕警方注意这件事。
目前看,这个叫佟川的警察并不是在查案,似乎跟海大强有些纠葛,
他问过海大强警察来干嘛,海大强说要做他干儿子。
本来关强是不信的,此时却有点信了,否则干嘛给他吉他还给他钱?
难道真的像海大强自己说的,他招人稀罕?
关强有些怀疑人生了。
“哦对了,”葛洪伟补充道,“我嫂子她们合唱组拜你干爹为师了。”
“卧槽,这都哪跟哪啊?”关强彻底暴走了。
海大强真的那么招人稀罕吗?
他那公鸭嗓子什么时候又学会唱歌了?
......
【叮~来自关强的负能值+30.】
佟易刚跑空一次抽奖,又得到30负能值,变成了100了,
又可以抽一次了。
小瘪犊子我谢谢你!
佟易意念一动,再次抽奖。
【嘟~获得技能修复卡一张】
这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技能?谁的技能?
没有任何说明,佟易只好将卡留在物品栏中。
【叮~来自刘流的负能值+20】
【叮~来自张子安的负能值+20】
这个刘流到底想干嘛?
我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至于这么记恨我吗?
这个张子安又是谁?
......
“你就是个猪脑子,干嘛不留个联系方式,哪怕大概住所也可以嘛!”
子夜酒吧录音室里,张子安一边听磁带里的老头唱歌一边数落着眼前的刘流。
刘流喝着易拉罐大雪啤酒垂头丧气,他还是觉得张子安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个老头不至于给一个酒吧带来多大效益吧。
哪怕酒吧的生意的确一天不如一天了。
刘流叹气道:“张老板,你也不能一根绳上吊死吧,你也去找别的驻唱歌手啊,实在不行,你把旁边那家的刘子琪挖过来,多给俩钱不就得了。”
“滚犊子,挖墙角的事我干不出来。”
“那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刘流又打开一瓶易拉罐喝了起来。
“你当我不想关门啊,我...”张子安忽然愣住,就见录音室的门开了,一位白发老者站在门口怒视着他。
“你啊,趁早关门,爱上哪上哪去!”老者指着张子安吼道。
“爷爷,您咋回来了,不是说要住上半个月吗?”张子安连忙起身迎接老者。
这就是他的爷爷张茂德,本来说是去北阳市姑姑家串门的,不知为何突然回来了。
“老爷子,您请坐。”刘流连忙给张茂德让座,随后朝张子安投去同情的目光便溜出去了。
他知道这爷孙俩脾气不对路,见面就打,可偏偏就是这样二人谁也离不开谁。
张子安的父亲意外离世了,张子安本来在京城发展,想把爷爷接走照顾,可爷爷说什么也不离开海松市,张子安只好回到了海松市,一边开酒吧,一边照顾爷爷。
张子安的姑姑也想接张茂德去北阳市住,老爷子更是不愿意去,
因为他不舍得离开海松钢铁厂,他就是退休的老厂长,这些年钢铁厂效益不景气,他也跟着着急,却也只能不远不近的看着。
张茂德知道孙子开酒吧就是为了陪他,可他也不想阻碍孙子的前程,而爷孙俩性格都比较倔,所以拌嘴就是常有的事。
张子安知道自己说走嘴的话被爷爷听到了,连忙给爷爷解释,现在生意不好,他说的就是气话,不舍得关闭酒吧。
随后连忙拿出张茂德爱喝的老白茶泡上。
“爷爷,是不是我姑惹您生气了?要么就是李子瑶那丫头不听话了,一会我打电话骂她一顿。”
本来爷爷前几天去了北阳市的姑姑家,姑姑让他住半个月,结果突然间就回来了,张子安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回来之后直接来酒吧了,平时请他来都不来,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张子安一边泡茶一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真没觉得自己惹什么祸了。
张茂德转动着茶杯,迟迟没有说话,
不愧是当领导的,越是这样,张子安心里越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