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身边青年还算不错的精神,邢九安看起来,只让人觉得她下一刻就要晕倒。
她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很不好。
受伤太重,失血过多,不过是强撑着精神而已。
心中还在想,这次真的栽了,也怪她,之前没注意到,竟然不知道他们还随时带着一个人质。
看着跟个贵公子模样的,说不定要拿来做些什么事情。
她总不能不顾这人的命。
只是还是觉得不舒服,难道她百分百的任务完成度就要断送在今天了吗?
本以为可能等不到有人来营救了,邢九安之前和身边的青年说了,她会尽量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给他找个逃命的机会,那时候,就让青年快点跑。
就算今天她逃不出去,那也要尽量再把这个人质救了,拼着这条命也要多让几个人来给她陪葬,才算没有才白牺牲!
青年和她争执了一会儿,还是抵抗不过邢九安的意思。
邢九安本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动手,没想到这些人目前还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
之前被邢九安杀的人不少,现在他们这里面的人总共加起来不到十个。
六鬼只剩下身手最一般的三个人,黑客天才还有这伙人的老大也都在,其他的都是他们手中的身手不算厉害的手下,若是邢九安自己一人且轻伤的情况下,逃出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但是现在她的情况不太好,还要顾忌着身边的青年,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她之前想的也算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让秦宇几人带着人质离开,她就算只剩自己一个人,也能这些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就算会受点伤,也能完成了这个任务。
但是万无一失的法子突然多了一个人质,是她没有想到的……
这些人真是阴狠,还随身带着人质!
但是也怪她,没有提前看好情况!
穆卿总是不放心她,邢九安一直觉得自己胆大心细没必要担心……
邢九安想着别的事情,忽略了身上的疼痛,想起穆卿责怪的模样,她的精神还好了许多。
果然穆卿师兄很好用!
可能这些人真的是脑子不太好使,竟然想弄一个什么死亡恐怖直播来宣传他们要杀了邢九安。
这个组织里面的黑客搭建了一个连接全网直播的通道,把手机架在那里就开始直播了。
因为标题和图片太过瘆人,恐怖死亡直播这个名字听着就很奇怪,还吸引进来了一部分人。
摄像头冲着邢九安和那个青年,进来的观众直接就看到了他们。
[这不是邢九安吗]
[我小师妹怎么会在这里?脸色好苍白啊]
[这是在拍戏吗?小师妹要进入娱乐圈了吗]
[小师妹说句话啊]
[……]
邢九安微微眯着眼睛,心想,蠢货。
“各位华国的观众你们好,今天,咱们来做个直播。”
“我们特意请来了华国特工安一和原家小少爷来参与,还希望大家,看的愉快。”
[在搞什么啊]
[你是什么人]
[小师妹怎么了,你别绑着她]
[安一是什么,我们小师妹叫邢九安,邢……不是,特工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这……这什么情况?]
[是在拍戏吗]
[把小师妹松开,她手会疼的]
[……]
弹幕众多,但是男人却一点也不关心,他脸上没有戴面具,任何遮挡的东西都没有,一张普通的脸上却让人看出了狠辣残忍。
“老大,快看这个。”欧琪看到了这个直播,当即心下就一沉,立刻让穆卿看这个直播。
看见邢九安苍白的脸色还有手臂上被划出来的伤口,穆卿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也就在这时候,齐磊找到了确切的位置,一行人立刻出发。
“这个女人,刚刚杀了我十几个兄弟,华国的朋友可不可以给我提个意见,该怎么报复她才好呢?”男人手上的匕首从邢九安的脸上划过,刚经过脖颈,就狠狠的刺进了她的肩膀。
匕首再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沾上了猩红的鲜血。
[艹,这是在直播杀人]
[你放开她]
警局官方号被轮流艾特了一遍,让他们快点来救邢九安。
这样的直播当然是不好的,但是,这个黑客不知道怎么弄的,短时间之内竟然无法下架他这个直播。
而且,在这个热度的情况下,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邢九安身边的青年想要动作,被邢九安挡住。
她低垂着眸子,微长的发挡住她的半张脸,却仍然让人看不出任何脆弱的感觉。
此时的霍家也不太好。
关注着网上事情的霍老爷子和老夫人注意到了这件事,看着那把刀上的血,心疼的红了眼睛。
“你们快去救妍妍啊,她该有多疼……”霍老夫人流着泪,拉着霍父霍母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电视上连接的直播画面。
邢九安也只是脸色白了很多,如果不看她身上的伤,可能会觉得她只是生病了。
霍老爷子打着电话,找了很多他认识的人,得知对方正在想办法,会尽快把邢九安救出来,却仍然不放心。
“不行,我也要过去看看。”霍老爷子站起身,被身边的小辈拉着。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一时着急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您先别着急,瑾元和瑾祺已经过去了,妍妍会好好的。”霍母也着急,恨不得立刻赶过去,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过去没有用,只能留在家里等着。
直播只进行了短短五分钟,就几乎引爆了全网。
直播连接了当下最火爆的几个平台,甚至无法让它停下,这伙人就是想要当着华国人的面虐杀邢九安。
邢九安和青年靠在墙边,青年时不时的侧头看她。
邢九安的呼吸微弱,让人觉得她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邢九安面上让人看不出什么,手中的刀片还在不停的割着绳子。
这是她提前藏起来的刀片,每一次都不会少,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用到。
被关在那间房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割开了一小半,马上就可以割开了。
身边的青年那里也被她给了一个小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