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对贺旭恨的不行:“什么对不对峙,我怎么知道你会怎么污蔑我,如今抓住了我的把柄,把那些所谓的证人都带了回来,可怎么说还不是都由你来。”
无非就是于家人和那姓刘的医生。
能证明什么?
只要确凿的证据,他咬死不知情,把责任一推,又是那个干干净净的贺家四少。
“四叔说笑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既能买通医生,还能将人藏在京都十几年不被人发现,在四婶眼皮子底下偷情。”
“什么偷情,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女人来了京都,我原本是想打发她走的……”
“四叔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在京都待了十几年,你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带着贺扬时不时的去看她,和人家吃饭?”贺旭嗤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自己去看这个女人的时候,隐蔽到谁也没发现吗?”
“不巧,有好几个于同志的邻居都瞧见过你去四合院,如今人就在军区外,不如这样,我让他们进来做个证?”
贺旭说完,贺凌额角的冷汗一下子就掉落下来了。
无他,这么多年来,于禾一直在外称她有个男人在外地工作,平日里只有空才会回来。
于禾长的漂亮,见过她的都想占她便宜,而为了给她撑腰,他也是出现过几回帮她呵斥走那些觊觎她美色的男人。
贺旭一拍手,那些人还没进贺家,贺凌就自己不打自招的承认了。
他不敢把这种事闹的人尽皆知。
于家人和那医生注定要坐牢,这事贺旭没直接报警,也是顾忌着贺家的颜面。
一旦被外人知晓,尤其是那些觊觎过于禾的人知晓,他的名声和前途就都完了。
贺凌闭了闭眼,不等他们说出更多,直接承认:“是,我是把人养在了京都,可那又如何,要不是宁素月平日里不把我当个人看,我至于去外面找女人吗?”
宁素月气的眼眶通红,她冲过去狠狠给了他几巴掌,旁边的贺大伯母才转了转眼睛才上前拉开她。
“贺凌,你他妈的良心都喂狗了吗?我平日里是态度跋扈了点,嘴巴碎了点,可要不是我们宁家给钱给人脉,你们三房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吗?
你当初娶我的时候,在我爸面前发誓一辈子不会辜负我,否则天打雷劈,你个狗娘养的,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金老夫人听到她骂娘的话,脸色有一瞬间阴沉。
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满是不赞同的指责儿子:“凌儿,这事你确实做错了,素月就算有一万个不对,你也不能这么辜负她,何况素月一直对你不错,只是口角之争,何必闹成这样?”
宁素月见婆婆站在自己这边说话,鼻头一酸就落下泪来,心里已是委屈至极。
幸好婆婆是个明事理的,会站在她身边帮她说话,否则她定要贺凌好看!
贺旭心道这老夫人真是好手段,只要拿捏住四婶舍不得孩子这点,再给她出气,只怕再忽悠几下,四婶就再不计较四叔出轨这事了。
甚至还可能把贺扬也一并留下。
“金奶奶,您先别急着指责四叔,那位调换了堂妹和贺扬的刘医生我们已经找到,不如让她和这位于禾同志对峙一下,到底是谁调换了孩子?”
贺旭见金老夫人的转移话题到出轨一事上,又再次把话题拉了回来。
金老夫人垂了垂眼眸,一张满是褶子的脸格外阴沉。
姓刘的女医生站在最后面,这几年过的辛苦,头发上多了好些白发,她面无表情走上前几步,还没说话就被贺四婶一脚踹到在地。
她疼的起不来身子,也不敢对贺四太太发脾气,忍着痛对着贺老爷子说:“首长,当年我调换孩子是的受人指使,那个人并不是于禾。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您的儿子找到我,给了我一笔极厚实的钱,让我再给他妻子接生的时候务必要把他妻子的孩子和他带来的孩子调换,我当时并没有同意,这违背了我的医德,更是违法犯罪之事!
可我万万没想到,在我拒绝之后,我的父母被迫下岗,弟弟在学校遭受霸凌,妹妹险些被人侮辱,一家子从简简单单的幸福生活掉入了地狱。
这时,您的儿子再次找到我,说我得罪你们,在京都就混不下去了。
受迫于你们贺家的势力,我不得不听从您儿子的吩咐。”
“当时,您的儿媳突然被撞倒难产,生产后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就晕厥了过去。
加之当时只有你的儿子在产房外,所以我接生了那个孩子后,便将孩子抱出来和他手里的孩子交换,过后,我就听主任说,我被调去了偏远之地的县城医院。”
“你撒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贺凌跪在贺老爷子面前嘶声力竭的说:“爸,你信我,我没有!”
刘医生继续说:“后来我儿子生了病,他们给的那笔钱我用完了,但我有证据证明,是他亲自调换的孩子。”
贺老爷子压着怒火问:“什么证据?”
“孩子的生辰是六月初九,您儿子调换孩子的时候身上戴了一块玉佩,抱孩子的时候,我特意多看了两眼,玉佩的呈色极好,雕的是虎像。”
贺老爷子一巴掌扇在贺凌脸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玉佩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亲自给他雕的生辰礼物。
奈何贺凌并不喜欢,只象征性的戴了一年,就没再戴了。
这玉佩连贺旭都不知道,那时候的翡翠还不怎么值钱,其他人顶多关注一眼,现在都十几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那块雕了虎像的玉佩!
贺凌心慌意乱:“万一、万一是她被人收买污蔑我……”
刘医生含着泪说:“首长,我出生就在首都,父母疼爱我,家里不说多么优越,但也是双职工,至少几个弟弟妹妹都不缺一口吃的。
我大好的前途,根本不至于为了几百块钱就做出这么丧尽天良之事!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良心不安,儿子也因为重病在偏远之地无法及时就诊而导致双腿残疾,所有应得的罪孽我都已经得了,但凡我撒一句慌,叫我全家死绝!”
说到这个份上,所有人都已经信了刘医生的话。
虽然这时候打击封建迷信,但人心里有一杆秤,能发这么毒的誓言,看她那么绝望痛苦的表情,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贺凌下意识的朝金老夫人看去,对方闭上眸子,态度分明。
他肩膀力道一懈,垂下脑袋,哑着嗓子道:“是,是我做的,素月从阶梯摔下来是我找人做的,孩子也是我调换的。”
宁素月崩溃大哭,指甲抓的他脸上斑斑血痕:“为什么、为什么啊!”
贺凌无动于衷的抬起阴狠的眸子,漠然的推开她:“为什么?因为我早就买通过医生替你检查过孩子和身体,她不仅是个女娃,以你的身子,这辈子还可能只能生这么一个!”